还有很多事,不需要江佳佳说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比如,江佳佳为什么不愿再与靳斯年有所交集,为什么她总是对他更为漠然,为什么在假的“沈佳佳”出现时江佳佳会说出那句话。“靳斯年,如果你是来祭拜沈佳佳小姐的话,就快些吧。”江佳佳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因跪坐而弄脏的膝盖,粘上了根茎的绿色枝叶,拍不干净。当她把视线在看向墓碑时,惊觉上方紧紧缠绕着的那朵红色蔷薇花不知为何松开了,被沉重的雨水打湿,耷拉在一旁。江佳佳心情微妙地惊讶了一瞬。
“我该叫你沈佳佳吗?”
靳斯年撑着一柄透明雨伞,一身驼色大衣站在雨中,颀长的身型像是哪家的模特,看着江佳佳的目光情绪复杂。
秘密被发现,江佳佳张了张唇,哑声开口:“你听到了?我开玩笑的。”
靳斯年只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眸中渐渐充斥上阴郁之色。
江佳佳就明白,靳斯年笃定了她就是“沈佳佳”,他根本不信她的强行狡辩。
可江佳佳仍旧扯出一抹无辜的笑:“我说真的,都是我瞎说的。”
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难道让她承认,自己就是“沈佳佳”,自己死而复生了,并且在靳斯年面前装作是陌生人?
这些事听起来荒谬,说起来就更荒谬。
还有很多事,不需要江佳佳说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比如,江佳佳为什么不愿再与靳斯年有所交集,为什么她总是对他更为漠然,为什么在假的“沈佳佳”出现时江佳佳会说出那句话。
“靳斯年,如果你是来祭拜沈佳佳小姐的话,就快些吧。”
江佳佳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因跪坐而弄脏的膝盖,粘上了根茎的绿色枝叶,拍不干净。
当她把视线在看向墓碑时,惊觉上方紧紧缠绕着的那朵红色蔷薇花不知为何松开了,被沉重的雨水打湿,耷拉在一旁。
江佳佳心情微妙地惊讶了一瞬。
靳斯年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仍旧没有说话。
江佳佳说了和三年前初见时一般的话:“我先进屋了,一个小时之内,请你离开。”
就在江佳佳转身离去之时,靳斯年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满脸错愕的江佳佳抱紧了怀里。、
力道之大,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
透明的雨伞掉落,被风吹到一边,冰凉的雨水打在上方后溅得粉碎,发出“啪”的声响。
靳斯年的声音沙哑至极,止不住地颤抖着。
“佳佳……对不起……”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无时无刻……”
江佳佳不可否认,在这一瞬间,她的心狠狠被什么攥紧了。
可是她没有回抱住靳斯年,也没有回应他的话,她只是说。
“靳斯年,下雨了,我不想淋雨,太冷了。”
江佳佳和靳斯年都知道,她说的不仅仅是说今天的这一场雨。
江佳佳还说了,靳斯年,我们早在那个冬日里便该结束了,我不想再和你重蹈覆辙了,那个冬天太冷,我跑着靠近你时太痛了。
靳斯年身子骤然僵硬了,可他怎么都舍不得放手,即便大雨打湿了发丝,冰凉的水顺着脖颈滑落,冻住了心脏。
他摘下自己的帽子给她戴上,低垂着头,替江佳佳遮挡住大部分雨水。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金色的阳光从云层中钻了出来。
靳斯年才动作僵硬的放开了双手,赤红的眼看着眼前的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无比的鼻音。
“佳佳,我爱你,从十年前开始。”
水珠从湿透的发间低落,像一滴泪。
江佳佳却只浅浅地笑了笑,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转身离开,说。
“早点回去换身衣服吧,会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