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姜梦芝找兼职负责人领了薪水,却被告知以后都不用她们了。接二连三遭遇这样的事,姜梦芝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要问个究竟,负责人却直接将她们拒之门外,连个解释都没给。她们发传单的直属公司是新开的一家婚纱店,兼职群里分明说最近都需要发传单的人手,这显然不正常。阮韵初心里惦记着母亲,没想多纠缠,拉着姜梦芝回了公寓。路雪尧已经回来了,正在床上呼呼大睡。阮韵初壮着胆子翻了母亲的包包,钱夹里一分钱都没有,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
傍晚。
姜梦芝找兼职负责人领了薪水,却被告知以后都不用她们了。
接二连三遭遇这样的事,姜梦芝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要问个究竟,负责人却直接将她们拒之门外,连个解释都没给。
她们发传单的直属公司是新开的一家婚纱店,兼职群里分明说最近都需要发传单的人手,这显然不正常。
阮韵初心里惦记着母亲,没想多纠缠,拉着姜梦芝回了公寓。
路雪尧已经回来了,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阮韵初壮着胆子翻了母亲的包包,钱夹里一分钱都没有,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
她疲惫不堪的瘫坐在床沿,紧紧握着的手机里,只有刚刚得来的八十块兼职转账。
本以为可以有新的开始,可现实似乎给了她沉重一击,她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累。
她有种想把母亲从床上拎起来骂一顿的冲动,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起身离开,去了姜梦芝家里。
姜梦芝给她泡了桶泡面:“你妈真把钱输完了?”
阮韵初不想说话,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
姜梦芝叹了口气:“别想不开,你好歹还有妈,我爹妈死得早,舅舅舅妈对我也不好,我老早就出来单过了。”
这是阮韵初第一次从姜梦芝嘴里听到这些,有些诧异,原来,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不幸,每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
她稍稍振作:“知道了,谢谢你,芝芝。”
姜梦芝笑了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顿时骂出了声:“操!”
阮韵初忙凑上前询问:“怎么了?”
“我被踢出兼职群了!”
姜梦芝不服气的联系到之前群里的一个人询问缘由,再三缠磨下,对方才道出,具体原因不知情,但所有正经公司或者娱乐场所下边的兼职都不能用她了,还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个兼职群的资源向来很好,上面直属的源头都比较有底子,进群是需要缴费的。
像发传单这种的都属于最低级的,群里的人一般都瞧不上。
丢了这个群的资源,不至于让姜梦芝吃不上饭,她还可以做那些不入流的兼职,哪怕只能糊口。
但这事儿她不弄明白心里这口气是咽不下的。
等她再发信息过去想刨根问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她气得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什么玩意儿?我哪有得罪什么人?”
阮韵初静默了半晌:“会不会是因为我?”
姜梦芝怔了一下:“因为你?你得罪谁了?”
空气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姜梦芝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你妈老相好的那边的儿子干的?不至于吧?你们娘俩都被赶出来了,还揪着你们不放?连条活路都不给?他们那种身份的人,至于做到这种程度么?”
阮韵初跟姜梦芝提起自己的事时,没有暴露沈家的信息,姜梦芝只知道她母亲过去攀上的是有钱人家。
她摇摇头:“我一开始也觉得可能是我想多了,但这接二连三的,你也看到了。他可能,比我想象的,更恨我们,即使我跟我妈现在活成这样,他也还是不解气。”
姜梦芝闷闷的骂:“有钱人的度量还真小……不过没关系,他又不是神仙,不能只手遮天,云城这么大,总有他瞧不见的犄角旮旯,我们照样能夹缝求生。只是可惜了这个兼职群,当初进去还花了我两千。”
阮韵初深吸了一口气:“芝芝,我不跟你一起兼职了,我自己找事做吧,以防万一,我不能拖累你了。”
她意识到了,周时聿不会轻易放过她们母女。
他要她们陷进尘埃里,直到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