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你怎么了?怎么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在去往节目录制现场的路上,江韩煜看着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苏准,茫然问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紧张而已。”“嗐,你紧张啥啊!”江韩煜大喇喇地揽过苏准的肩膀,安慰道:“凭你的实力,拿下冠军还不是轻轻松松?到时候两百万奖金到手,咱俩先去大排档烤它个一百串腰子!”苏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推掉他的手:“瞧你这点出息!”说完,他快步往节目大楼走去,也不管在后面挠着脑袋一脸懵逼的江韩煜。
搞定了任志新,苏准道过谢后便拿着优盘回到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
不知怎么,他觉得眼眶似有些湿热。
起身,他拉开凳子坐在书桌前,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草稿纸,而后拿起笔,怔怔地看着这张空白的纸面。
苏贺啊苏准,你跟我是同一个人,却又不是同一个人。
我们拥有着相同的名字,相同的样貌,却经历着两段不相同的人生。
你明明有机会走上舞台,成为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焦点,却偏偏甘为尘埃,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他人生机,在你被刘丹杀害的那一刻,你心里到底有多害怕?
苏准,我真的好想认识认识你,可惜,我忘了你的一部分记忆,不然,我就可以好好地看一看你,看看你的过去,看看你的现在,然后,替你走完你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娱乐圈这个行业,总被人不屑地称为戏子,可世人不知,戏子,也是有情有义有爱的。
苏贺,你曾也被人蔑称过戏子,你在世人的眼中身份低微,没有人会知道你在幕后用生命策划的这一切,你的事迹无人知晓。
无人,知你。
“啪嗒。”
他低头,看着因为自己用力而被折断的铅笔芯,双眸轻轻颤动着。
微呼口气,他拿过笔筒里的卷笔刀,重新削尖了笔头,落笔,在草稿纸上慢慢写了起来。
十分钟后,他拿着刚写好的曲谱,给周时礼和岑松打了个电话,然后背上背包前往上次的录音棚。
三人在录音棚见面,棚里的前台和录音师已经眼熟他们,不需多说什么,便为他们安排了一间空余的录音室。
一个小时后,他付完钱,和岑周两人道过谢,装起录好的伴奏便回了家。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我就是舞者》的决赛之日到来。
苏贺表情淡漠地在房间里将新定做的舞蹈服叠好装进背包里,然后和在客厅等着他的江韩煜一起去往节目录制现场。
江韩煜今天是特地请了假来找他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要亲眼看着他的好兄弟夺冠,这样以后他在酒吧驻唱的时候,面对那些客人也有牛逼可吹!
苏准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答话。
“老苏,你怎么了?怎么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走在去往节目录制现场的路上,江韩煜看着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苏准,茫然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紧张而已。”
“嗐,你紧张啥啊!”江韩煜大喇喇地揽过苏准的肩膀,安慰道:“凭你的实力,拿下冠军还不是轻轻松松?到时候两百万奖金到手,咱俩先去大排档烤它个一百串腰子!”
苏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推掉他的手:“瞧你这点出息!”
说完,他快步往节目大楼走去,也不管在后面挠着脑袋一脸懵逼的江韩煜。
大楼旁边,一个头戴鸭舌帽,脸上还戴着口罩的男人有些拘谨地站在角落,见来来往往的人纷纷投来目光,他低下头,手紧紧地攥着衣摆,心里更加不安。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揽过,本就紧绷的身子更是猛地一惊,本能反应让他下意识想逃,然而,他却听到了耳边随即传来的一道温柔平和的声音。
“别怕,跟我走。”
黎清颤颤微微地回头,只见苏贺正站在他身后,温柔地望着他,“不要怕,一切交给我。”
江韩煜大步追上来,看着苏贺旁边这个打扮奇特的人,好奇道:“老苏,这谁啊?”
见他问起自己,黎清慌忙转身低下头,掩饰性地将口罩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