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这个时候洗完了手出来,刚好听到老太太这一声不满的嘟囔,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妈,咱们吃饭吧....”看着儿子身后出现的身影,宋美家颇为无奈。老太太平时在家里都端庄大气的很,但是每次在孙子面前,就像个孩子似的。老太太心中遗憾,转眼眼角就瞥到了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江禾。阴郁的脸瞬间展开了笑容,朝着江禾招了招手。“苒苒,快来,来,坐在奶奶身边,陪奶奶说说话!”江禾微微笑了笑,点头,走过去,坐在了老太太身边的位置。
上午九点半,两个人才收拾完毕,下楼吃早餐。
老太太早就迫不及待地在一楼餐厅里等着了,看到两人一起下楼,脸上简直笑开了一朵花。
傅景深:“爸,妈,奶奶。”
江禾也跟着喊了一句,“叔叔,阿姨,奶奶。”
傅鸿达和宋家美微笑着看向两人,点点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
“哎!我的乖孙媳妇儿!”
老太太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爽朗又干脆地应了一声。
“……”
“……”
江禾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直接被老太太忽略的傅景深也只是默默地抿了抿唇。
老太太一脸欢喜地看着江禾……的肚子,恨不得能直接瞪出了曾孙子出来。
傅鸿达和宋家美对视一眼,有些无奈,轻咳了两声。
“妈......”
“嗯?”
老太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是微ᴊsɢ微有些尴尬。
“我……我的意思是说,快,苒苒,景深啊,你们快去洗手吧,我们马上要开饭了。”
她说着,还一边朝着傅景深使眼色,
“哦....好....”
一旁的佣人也极有眼力见,率先上前,引着江禾先去了洗手间。
老太太趁着这个空挡,逮住傅景深,低声问道:
“怎么样,臭小子,我年底能抱上曾孙吗?”
年底?
那不是现在就要怀上吗?
傅景深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杯子,为自己倒一杯水,举止优雅的抿了一口,淡淡道,“抱不上。”
那淡漠的性子让老太太来了一个大喘气。
“你们在避孕?”
傅景深眉峰不动,“没有。”
老太太捏紧了手里的茶杯,“苒苒那丫头身子不好?”
“我瞧着,屁股挺大啊,应该是个好生养的啊...”
男人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嘴角抽了抽,“不是。”
“还是你……”
傅景深抬头冷飕飕地看了一眼老人。
老人抿了抿唇,应该不会,她的孙子她了解,每次的体检报告一出来,都是她先看的。
可是看着自家孙子这温和内敛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没有需求的人。
那就是之前......他们从来没有........
于是老人小心翼翼地问:
“难不成你们两个,还没有……”
“这种事情,急不来。我们还没有结婚……”
“那你赶紧求婚啊?!”
傅景深喝水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眼帘,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诧异:“求婚?”
老太太翻了一个白眼,原来问题出这了!
“你们在一起三个月,你不会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什么表示?”
傅景深挑眉。
“礼物啊?”
“钻戒,项链!”
傅景深蹙眉,“好像没有。”
真是离了个大谱。
老太太气的手抖,如果不是她这个年纪已经拿不动拐杖,早就狠狠的教训这个逆子一顿了。
他是死脑筋吗?
老太太强迫自己顺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你们总约过会吧?”
傅景深沉默了半晌,摇头,“没有。”
“你……”
老太太一口气差点背过去,指着傅景深,气愤道:“我要是苒苒,别说跟你结婚,我迟早会甩了你!”
傅景深表情没变,只是握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他和江禾本来也就是交易关系。
而且,也才认识没多久。
只是,恐怕这次之后,老太太会认定了江禾。
以后要想再打掩护,如果他们仍然维持着现在淡漠的关系,恐怕,老太太会有疑心。
而且老太太说的那几点,听起来,似乎又好像是恋人之间最正常的事情。
他连恋人之间最基本的事情都没有做到......
“哪个女人不喜欢浪漫?你个让人不省心的榆木疙瘩!”老太太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
傅景深盯着溢出来的茶水,靠在沙发上,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老太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着看情况把一帮忙的,结果却连帮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这次,可真是太委屈苒苒那丫头了。
“唉,我的曾孙什么时候才能抱得上啊?”
江禾这个时候洗完了手出来,刚好听到老太太这一声不满的嘟囔,清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妈,咱们吃饭吧....”
看着儿子身后出现的身影,宋美家颇为无奈。
老太太平时在家里都端庄大气的很,但是每次在孙子面前,就像个孩子似的。
老太太心中遗憾,转眼眼角就瞥到了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江禾。
阴郁的脸瞬间展开了笑容,朝着江禾招了招手。
“苒苒,快来,来,坐在奶奶身边,陪奶奶说说话!”
江禾微微笑了笑,点头,走过去,坐在了老太太身边的位置。
老太太亲昵的握着江禾的手。
傅景深就在她身旁。
白色衬衫的领口敞开了些,但是仍然整齐的没有一丝褶皱。
他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唇角似乎勾着一抹浅淡的若有似无的弧度,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慵懒,带着一种独特的矜贵之气。
风度偏偏,沉稳内敛的豪门贵公子。
他全程静默地坐着,似乎只是在听她和老太太无有些无聊的聊天。
不得不说,他的存在感,意外的强大,江禾完全无法完全静下心来忽略他。
期间,傅景深突然坐直了身体,长臂伸出,白皙漂亮的大手拿起摆在面前的盘子里的一只龙虾。
他的手很大,剥虾的动作却很精致,优雅。
江禾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脊背挺的很直,双手撑在两腿的膝盖上,敛着眸子,将注意力放在双手上,红色的虾壳顺着手指完美的被剥了下来。
江禾有些讶异,想象不到这个男人居然也如此的心细。
其实,剥虾也是有讲究的。
一般人,只会简单粗暴的以最快的方式将虾剥离开来,虽然这样速度上是快了。
但是,却吃不到虾的精髓,而且还容易弄的一手的油。
这个男人,倒是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