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我烟雨楼闹事?”紧接着一道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此人一袭红衣,走路一扭一扭的,虽然不比方才的年轻,却别有一番韵味。段武见状赶紧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没有闹事。”老鸨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最终视线落在严筠卿身上,瞧他这般打扮就知不是普通人家。“两位看着有些眼生,可是第一次来我这烟雨楼?”“您果真慧眼,我们确实第一次来,特别是这兄弟,还是第一次,这才有了误会。”段武附和道。一听是第一次,老鸨眼神瞬间泛起了光,热情道:“既然都是误会,两位公子又是第一次来光顾,那便罢了。”
“烟雨楼?”段武惊讶出声。
“没错,而且看里面姑娘的反应,他应该是烟雨楼的常客。为了确定真假,我还特意问了里面的姑娘。听她说,此人每月十四五日都会前去烟雨楼,找一位名叫蓝月的姑娘。”
严筠卿出声道:“每月都去?”
孙卯点头:“对!每月都去,而且每次找的都是同一位姑娘。将军若想找他,可去烟雨楼碰碰运气。”
“多谢。”严筠卿沉声道。
后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若说谢,应该是属下谢将军才是。将军三番两次救我,我却险些害了将军。”
“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她说的认真,可孙卯却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笑了笑没有接话。
离开后,严筠卿一直面色阴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冷气。
“三十军棍,将他赶出军营,终身不得从军。”
身后跟着的段武一愣:“将军,就这么放了他?他这样的人若是留着终归是祸患,若所有人都像他似的,那将军您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并非他心狠,可这样的人有一次,便有第二次,他不敢赌,更不能拿将军的命去赌。
“就算我们不杀他,也有人会杀他,倒不如放他回去,看他自己的造化。”
冷风拂面,阴霾四散,严筠卿只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可留有字迹的纸条却被她狠狠捏在手心,久久没能松手。
而身在府中的洛轻云,一直在等她回来,可等来却是——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春桃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洛轻云贴心为其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后者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这才缓缓道:“奴才方才去给小姐买蜜饯,听到街上的人都在议论大少爷。”
“筠卿哥哥怎么了?”
“大少爷他、他去了青楼!”
洛轻云顿时脸色一变,立tຊ即反驳道:“不可能,筠卿哥哥才不会去那种地方。”
春桃急的直跺脚:“是真的!奴婢刚开始也不相信大少爷会去那种地方,可奴婢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不会的,你定是瞧错了。”嘴上这么说,手指却不自觉捏紧衣袖。
“奴婢也希望是自己瞧错了,可……”
不等她话说完,严筠卿院中的小厮便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木匣子,看样子应是有些分量。
“洛小姐。”
可洛轻云像是没瞧见他似的,死死的盯着桌上的茶杯,似是在透过茶杯看向什么人。
春桃见状冷咳一声道:“大少爷让你来的?”
小厮点头,只觉得有些许不对劲:“是。”
“东西放下,走吧。”
“啊?”小厮一愣,一脸的不知所以。
“啊什么啊,东西放下,赶紧走。”春桃的语气算不得好。
东西放下后,可小厮却开始犹豫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刚迈出一步,突然折返:“洛小姐,大少爷让小的带了句话给您。说,他的所有银两,洛小姐尽管挥霍,若不够,他再去挣来就是,让小姐千万莫要委屈自己。小的说完了,小的告退。”
就在他快要走出院子之时,洛轻云开口了:“这些话,当真是他说的。”
小厮愣了愣,赶紧转身回话道:“是,其实少爷早就吩咐过小的,让小的尽快将他名下所有财产交于洛小姐。奈何前几日小的家中出了事故,这才拖到今日。”
“我知道,你下去吧。”
“是。”
待其离开,洛轻云才打开木匣子,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金银地契,心情无比复杂。
欢喜吗?自是欢喜的,若是他没有去那种地方……
烟雨楼
“我说将军,咱能不能稍微收着点儿?这是青楼,不是战场,您这样莫说找人,人都能被你吓跑了。”
看着自己将军那富有杀意的眸子,段武只觉脑瓜子嗡嗡作响。
听他这么一说,严筠卿这才放松下来。
结果下一刻,姑娘们瞬间蜂拥而上,严筠卿下意识抽出手中长剑,吓得姑娘们纷纷四散而逃。
段武扶额,默默朝一旁挪了几步。
只是动静太大,很快便引来的护卫,直接将两人团团围住。
“谁在我烟雨楼闹事?”紧接着一道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此人一袭红衣,走路一扭一扭的,虽然不比方才的年轻,却别有一番韵味。
段武见状赶紧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没有闹事。”
老鸨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最终视线落在严筠卿身上,瞧他这般打扮就知不是普通人家。
“两位看着有些眼生,可是第一次来我这烟雨楼?”
“您果真慧眼,我们确实第一次来,特别是这兄弟,还是第一次,这才有了误会。”段武附和道。
一听是第一次,老鸨眼神瞬间泛起了光,热情道:“既然都是误会,两位公子又是第一次来光顾,那便罢了。”
“这怎么行,无论如何,方才都是我们的不是,这些银子还请您收下,就当是我们向方才那些姑娘的赔罪了。”
一向老实巴交的段武,竟突然开了窍似的,从腰间摸出几锭银子递了出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鸨自是乐得收下了,随即朝身后的姑娘道:“柳儿,带两位公子去上房。”
“是,妈妈。”
话落,一位穿着素净的女子应声前来,不同于方才众人的热情似火,虽有姣好的面容,却安静温婉。
“两位公子这边请。”
两人跟其上了楼上包房。
“两位公子是喝茶还是想尝尝烟雨楼的佳酿?”
“自然是佳……”
“茶水就好。”
段武讪讪地摸了摸鼻尖道:“听我他的,喝茶,喝茶。”
“两位公子稍等片刻。”
在其走后,段武忍不住道:“将军,这就是您说的消遣?”
“这不是吗?”严筠卿挑眉反问。
“这是吗?谁消遣喝茶呀,咱来都来了,您就只喝茶?”
严筠卿抬眸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还想干什么?”
“真不是我说,将军,来青楼喝茶的,您还是头一个。而且这青楼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您这样别说找人,说不定已经引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