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将军来了。”思绪回笼,严筠卿拱手行礼:“太子,二皇子。”她极力克制,尽可能让自己放松,不那么冲动。“出门在外,严将军无需如此,坐吧。”凌霄面带微笑,整个人和煦如风,温文尔雅,倒是与其他皇子多有不同。“谢太子殿下。”严筠卿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从始至终,一旁的凌越只是扫视一眼,便再也没有给过一个眼神,很是专注地吃个糕点,喝着茶水,一副悠闲模样,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倒是凌霄,先是让人为严筠卿斟茶,又是准备点心,好不贴心。
“哦。”陆尧点头表示明白,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乔婉吟:“你不会是瞧上我兄弟了吧?我可告诉你啊,他可是有童养媳的,你……”
还不等他话说完,乔婉吟就给了他一脚:“你说什么呢!我乔婉吟是那种人吗?”
瞧她这反应,陆尧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就觉得不对,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而在他失神之际,乔婉吟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再说了,我性取向可没问题。”
此时的严筠卿刚准备离开月香馆,就被一人拦下:“严将军,我家太子有请。”
沉了沉了眸子,最终道:“带路。”
房门打开,便瞧见太子凌霄与凌越坐在桌前,两人眼中含笑,似是方才在说什么有趣之事。只是在看向她时,瞬间收起了眸中的笑意。
在瞧见凌越时,严筠卿身躯一怔,前世种种在脑海浮现,她多想杀了眼前之人。
“严将军来了。”
思绪回笼,严筠卿拱手行礼:“太子,二皇子。”
她极力克制,尽可能让自己放松,不那么冲动。
“出门在外,严将军无需如此,坐吧。”凌霄面带微笑,整个人和煦如风,温文尔雅,倒是与其他皇子多有不同。
“谢太子殿下。”严筠卿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从始至终,一旁的凌越只是扫视一眼,便再也没有给过一个眼神,很是专注地吃个糕点,喝着茶水,一副悠闲模样,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倒是凌霄,先是让人为严筠卿斟茶,又是准备点心,好不贴心。
“多日不见,严将军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已无大碍。”严筠卿回话道。
“无事便好。不知严将军今日来这月香馆可是有何要事?”虽说是随口一问,但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
严筠卿也毫无半分慌乱,一字一句道:“家妹甚是喜爱这月香馆中的糕点,听说近日又出了新品,臣又刚好出来,便想着带些回去。”
说是带糕点,但手中却空无一物,不免引人怀疑。
果不其然,凌霄疑惑道:“那严将军怎么空手而归?”
“说来是臣孤陋寡闻了,这月香馆中,所有的吃食都需提前几日预约,臣……”
“哈哈哈~!”凌霄顿时笑出了声:“你呀你,常在边关,不知此事也在情理之中。这月香馆却与其他酒楼不同,不仅仅是陈设,无论是菜式还是糕点都新颖有趣,并非凡品。你如此而来,自是要空手而归。
“这样,孤之前多定了,本是打算带回的,今日便送于你吧。”
严筠卿赶紧摆手道:“这怎么使得。”
后者却一脸的无所谓道:“有何使不得,你是我莒国功臣,孤不过是送些点心而已,又并非金银珠宝,有何不妥。”
饶是如此,严筠卿依旧装作是为难模样:“可这……”
“既然皇兄送你,你收着便是,哪儿那么多话。”一旁的凌越不悦出声。
“哎,二弟,不可对严将军无理。”凌霄转头轻声呵斥。
凌越这才转而道歉:“是,皇兄,臣弟知错了,还请严将军莫要介怀。”
虽然知晓他是装的,但还是配合道:“二皇子哪里的话,都是臣的错。”
“行了,东西你就收着。”
“那臣就替家妹谢过太子殿下了。”
不得不说,太子手下的人做事确实效率,这才几句话功夫,东西都已经装好拿了过来。
“严将军客气了,这也算是孤替三弟向你赔罪了。前些时日军饷一事,三弟确实鲁莽了,还请严将军莫要因此怪罪与他。孤这三弟性子是直了些,但人不坏,就是这脾气,哎。”
凌霄唉声叹气,似是真的对这弟弟毫无办法。
可严筠卿清楚,他这是在变相地从自己口中得到答案。
“臣与三皇子之间却有误会,不过三皇子一向大度,定是不会与臣这一介粗鄙武夫计较。”
“严将军这是哪里的话,若非严将军多次出征为父皇排除万难,哪有如今的莒国,严将军之功伟岸,是我莒国之福。”
严筠卿谦虚道:“太子殿下谬赞了,身为臣子,能为皇上排忧解难,是微臣的荣幸。”
此话一出,凌霄眼中多了几分敬意,但心中也更加地想要将其收入麾下,如此稀世人才,又忠心为国为民,理应重用。
“孤敬严将军一杯,望严将军日后尽心辅佐父皇,也愿我莒国永世繁荣昌盛。”凌霄举杯,突然感觉满腔热血在胸腔翻涌。
如此反应,就算是严筠卿也有那么片刻的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拿起手边的酒杯。
一杯酒水下肚,凌霄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浓烈。
两人又聊了些许,言语不免夹杂着各种试探,但都被严筠卿轻松化解。
直到一旁的tຊ侍卫突然出现,在凌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后者蹙了蹙眉,随即道:“今日能与严将军如此畅聊,孤甚是高兴,这么多年,孤从未觉得如此畅快。”
“太子殿下谬赞了,能与殿下一同是臣的荣幸。”
“行了,孤出来也许久了,该回去了,日后若有机会,希望还能与严将军如此聊上一番。”说罢,起身看向身后的凌越,“走吧,二弟。”
“恭送太子殿下,二皇子。”严筠卿起身恭送,直到脚步声远去,才缓缓抬眸。
前世她不明白,太子如此精明之人,为何会栽在凌越手中,今日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凌越从始至终一直都在伪装,无论是性格脾性还是一切喜好都在伪装。甚至硬生生将自己伪装成了另外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这样的人何其恐怖。
难怪他能从众多皇子当中脱颖而出,难怪他能坐上那个原本与他相差千里的位置,不得不说,此人当真是厉害。
若非重来一世,亲眼见过那时的凌越,如今的她定是不会相信。
“严筠卿?你怎么还在这儿?你没走啊?”陆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