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阮小舟便听见头顶传来岑景厉含笑又温柔的低音。“玩游戏三心二意,该罚。”……一天很快过去,夜色降临,又到了心动投票环节。阮小舟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走出投票房间时,她下意识朝明槐看了一眼。只看到明槐厌烦地皱了皱眉。她眼神一黯,缓缓走回座位。在场没人讨论她的选择。因为阮小舟的每次都是写给明槐,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根本毫无悬念。但就在这时,阮小舟身后的大屏幕上却显现出三个字——
夜里。
阮小舟独自倚靠在阳台边,吹着风朝远方眺望。
她已自暴自弃,跟在明槐身后十年。
纵然她抛弃自尊,用尽全力,追逐一份爱情。
可明槐就是对她弃如敝履。
阮小舟失神地想着,手中的酒瓶忽然被抽走。
待她抬眸,便对上了含笑的视线。
竟是岑景厉。
“今天多谢你。”阮小舟哑着嗓子开口:“不然我就要被淘汰了。”
阮小舟想,今天自己孤立无援的样子应该是可怜至极,才会让这个刚来的人给与她同情。
她以为岑景厉过来是出于怜悯,但对方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
“你很少喝酒吧?”岑景厉问。
阮小舟不知他何出此言,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唱戏,为了嗓子,这么多年别说喝酒了,连辣味或生冷的食物也很少碰。
但她好不容易成了主角后,将戏票递给了她最在乎的那个人。
对方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我不喜欢看戏,也不喜欢你。”
“喝这么多酒对胃不好。”
“但我现在需要喝酒。”阮小舟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为自己辩解。
岑景厉看着她,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突然叹了口气。
“阮小舟,你不是想喝酒,你只是想哭而已。”
倏然,阮小舟的那点酒意全部清醒。
只有他的话,化为黑洞吞噬她的心。
“我没有。”阮小舟移开眼,“我就是想喝酒。”
岑景厉忍不住笑了。
“阮小舟,今天主持人问我为什么会参加节目,我说这里有东西很有意思。”
“你知道是什么吗?”
阮小舟摇摇头,仰头看着他,有些茫然。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岑景厉离开了阳台,朝阮小舟摆了摆手。
“早点休息,花衫小姐。”
阮小舟愣在了原地。
花衫是京剧中旦角的一种。
虞姬正是花衫。
这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第二天的录制还得继续。
大家被分成四比四的沙滩排球。
阮小舟有心不拖累旁人,但看着对面举止亲昵的知悄悄和明槐,还是控制不住的走神。
知悄悄险些摔倒,明槐将她稳稳地护在怀里,又调笑几句,惹得知悄悄作势要打他。
明槐脸上的笑被阮小舟尽收眼底。
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和知悄悄也才认识不久。
他并不抗拒和别的女人有亲密关系。
好像只有她不可以。
就这么想着,阮小舟便被飞来的排球砸了个正着。
“天啊小舟你没事吧?”知悄悄夸张的大喊,“我以为你会躲的,对不起啊。”
阮小舟捂着被砸到的头,头晕眼花想爬起来,就听明槐冰冷的声音传来。
“别管她,不过就是想让我关心她,装模做样罢了。”
阮小舟浑身一僵,抬眼看去。
明槐冰冷无比的眼神映入眼底。
心脏好像被人忽地揪下一大块,海风倒灌,让她遍体生寒。
阮小舟还没回神,忽然眼前出现一片阴影。
来人一把将她拉起,阮小舟踉跄着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不由痛叫一声。
随后,阮小舟便听见头顶传来岑景厉含笑又温柔的低音。
“玩游戏三心二意,该罚。”
……
一天很快过去,夜色降临,又到了心动投票环节。
阮小舟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
走出投票房间时,她下意识朝明槐看了一眼。
只看到明槐厌烦地皱了皱眉。
她眼神一黯,缓缓走回座位。
在场没人讨论她的选择。
因为阮小舟的每次都是写给明槐,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根本毫无悬念。
但就在这时,阮小舟身后的大屏幕上却显现出三个字——
“岑景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