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店和住处有段距离,此刻夜色深沉,周围一片寂静。柳清棠提着一口气朝着前方走。走在路上时,宋时轩的冷脸,苏静好的轻笑,就像默片一样,在她脑海里不停地闪。上辈子,她活的像个笑话,现在,她依旧像个笑话。突然,身后传来吉普车发动的声音,柳清棠缩了缩脖子继续朝前走。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下一刻,车子直接停在了柳清棠身边。深沉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位女同志,现在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时轩,这样不太好吧,好歹是清棠妹妹辛苦开起来的。”苏静好边说捂着唇轻笑,脸上时不时露出羞涩。
但柳清棠却在她眼中看见了势在必得。
上辈子的宋时轩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是怎么做的?
好像是当着他和苏静好的面闹了一番,说这是她做起来的店子,凭什么随随便便让给一个外人。
宋时轩当即觉得自己下了他的面,直接就把店子转给了苏静好,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想到这里,柳清棠强撑起一抹笑意:“静小姐是港城回来的优秀女青年,做旗袍这种女红活费时费力还费眼。”
“静小姐做这事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时轩,你觉得呢?”
这一次,为了保住自己的店子,她绝不能和上辈子一样横冲直撞!
闻言宋时轩眉头一攒,似在思考。
几秒钟后,他眉心一松,颔首认同:“静好,我觉得她这话说的挺对的,以你的能力,应该适合更大的舞台。”
柳清棠绷着一脸的笑,心里苦涩涟漪。
他果然什么都明白,只是这份温柔体贴都没给自己罢了。
被戴上高帽的苏静好诧异地扫了眼柳清棠,煞有介事的笑了笑:“既然时轩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听劝了。”
柳清棠暗暗松了口气,好歹这店子保住了。
宋时轩嘴角一扬,拍了拍苏静好的肩:“很晚了,先回吧。”
他看也没看柳清棠一眼,就兀自转身出了门。
落在后面的柳清棠关好旗袍店的门,才匆匆下了台阶。
宋时轩和苏静好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辆自行车前面,看起来般配至极。
柳清棠在夜色中轻咬嘴里的苦意,缓缓上前。
尚未走近,就听苏静好说:“时轩,你载清棠妹妹回去,我自己走就行。”
苏静好刚要转身,就被宋时轩一把拉住:“你穿着高跟鞋,不好走不说,天这么黑,我也不放心。”
说完在苏静好故作扭捏的表情下,看向冷风中的柳清棠:“这条路你也熟悉了,自己回吧。”
柳清棠连话都来不及说,宋时轩就把苏静好扶上了自行车:“早跟你说了,她没什么事,非要来接她。”
他骑上自行车,轮子一蹬,渐渐走远。
只余下原地上靛蓝色旗袍飞舞的身影,显得那么凄凉,那么的孤独。
旗袍店和住处有段距离,此刻夜色深沉,周围一片寂静。
柳清棠提着一口气朝着前方走。
走在路上时,宋时轩的冷脸,苏静好的轻笑,就像默片一样,在她脑海里不停地闪。
上辈子,她活的像个笑话,现在,她依旧像个笑话。
突然,身后传来吉普车发动的声音,柳清棠缩了缩脖子继续朝前走。
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下一刻,车子直接停在了柳清棠身边。
深沉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位女同志,现在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柳清棠心一惊,转过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呆怔在原地。
竟然是霍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