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霍廷予面对顾晴天时,总会不自觉会流露出心疼和柔软的眼神。突然,一道开门声响起。我听见林淼充满讥讽的声音:“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陈总吗?怎么今天有空过来看清因了?”她是我的闺蜜,也是治疗我的医生之一。像是例行公事,霍廷予面无表情地回答:“之前有事。”“忙着照顾受了惊吓的小姨子吗?”她一边说,一边照看我的情况。可等写字的声音停下后,我却听见林淼低压的抽泣声。接着,我就听见霍廷予厉声问。
真千金顾晴天回家后,我成了顾家人人厌弃的假千金。
我的父母、哥哥都爱顾晴天,对我厌恶至极。
就连我最爱的未婚夫也说。
“顾清因,你占了她二十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你真是该死。”
后来,我们被歹徒绑架。
为了救顾晴天,我从楼顶一跃而下。
那瞬,我想,这条命,我还给顾晴天了。
却未曾想,我没有死,却成了不死不活的植物人。
……
医院病房内。
我正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浑身上下都是被碾过一般疼。
我从十二楼跳下来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三天。
但我的病房里十分安静,除了医护的脚步声和仪器运转的声音,再无其他。
我的父母、哥哥、未婚夫,这些与我最亲密的人,都从来没看过我一次。
我已经从起初的期盼,慢慢到失落。
如今,已经整颗心都已经疼到麻木……
忽然,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有人推开了我的病房门。
我很轻易地辨认了出来,来的人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我最爱的男人——霍氏集团继承人,霍廷予。
我的思绪有片刻空白,而后,一股苦涩从心头蔓延。
我和霍廷予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下了婚约。
可我受伤以来,这是霍廷予第一次来看我。
我的闺蜜林淼每天都忍着眼泪说。
“以前你切水果划破个手指,他霍廷予都兴师动众得好像天塌了一样,现在明明就在一个医院,他天天去看顾晴天,却一次都不肯来看你。”
“顾因,你说到底为什么?!难道一个人真的就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我也想问问霍廷予,为什么?
可现在,哪怕我想问也问不了。
这时,霍廷予的脚步声在我的病床边停下,而后一句不含情绪的话传入我的耳中。
“顾清因,我们的婚约作废,一个月之后,我就要娶晴天了。”
我纷乱的思绪戛然而止,连微弱的呼吸都顿住了。
只觉得一把细针狠狠扎进了心尖尖上,细密的孔洞里,钝痛顺着血液遍布全身。
整整十三天。
他见我的第一面,不是关心我的伤势,询问我的近况。
而是这样漠然的告诉我,他要娶别人了。
我很想起来问他:“那我们的以前算什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娶她吗?”
可满腹的质问,最后只能化作无力。
我什么都做不了。
说完这句,他沉默下来。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
可那里面没有我熟悉的关怀,也不再有爱。
泪水倒灌进了心脏。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渐行渐远的?
是顾晴天强笑着说:“要是我没有被人抱错就好了,这样和你结婚的人就是我了。”
还是她在他怀里哭着说:“廷予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我不能抢姐姐的男朋友。”
我已经记不清了。
但我知道。
霍廷予面对顾晴天时,总会不自觉会流露出心疼和柔软的眼神。
突然,一道开门声响起。
我听见林淼充满讥讽的声音:“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陈总吗?怎么今天有空过来看清因了?”
她是我的闺蜜,也是治疗我的医生之一。
像是例行公事,霍廷予面无表情地回答:“之前有事。”
“忙着照顾受了惊吓的小姨子吗?”
她一边说,一边照看我的情况。
可等写字的声音停下后,我却听见林淼低压的抽泣声。
接着,我就听见霍廷予厉声问。
“林淼,你写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病人的的求生意志不强,身体机能不断衰败!?”
我听见林淼压不住的哭腔:“你想知道是吗?意思就是如果清因再醒不过来,你们就准备后事吧!”
这一刻,我听到了霍廷予微微加重的呼吸声。
或许,他也是在乎我的吗?
可还不等我深想,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下一秒,哥哥顾奕风满是厌恶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
“那就丢出去不治了,免得死了还影响了晴天结婚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