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她仇恨大着呢,苏贵妃原先是在陛下跟前伺候的小宫女,深得陛下喜爱,但您很讨厌她。您一直想处置她,奈何陛下护她护得紧。后来,不知怎的一回事,她把赵太妃撞落胎了,落下来一个成型的男婴,赵太妃怀的是先皇遗腹子,您得给人一个交代,便下令将她杖毙。”白清欢很惊讶:“那她怎么没死?”大总管摇头道:“这得问您了,当初您喝下毒酒后,公主府被人一把火烧掉。陛下派人救火时,在府邸大门口发现了本该死去的苏贵妃……”白清欢向大总管道了谢,恍恍惚惚地回到寝宫,脑海里还盘旋着大总管的话。
自从册封大典后,宫里就多了许多关于白清欢的传言。
有人说她就是长公主沈凌霜,也有人说真正的长公主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她是假的。
白清欢没有过往的记忆,她不清楚自己是谁。在面对沈晏殊时,特别温柔恭顺。
沈晏殊坐在床榻上,看着她。
这张艳丽绝伦的脸,他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
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但又完全不一样。
原来一个人缺少了记忆,竟会如此的让人觉得陌生。
他凝视的目光太久,让白清欢不安:“陛下。”
沈晏殊:“你写一帖字给我瞧瞧。”
白清欢微怔,皇帝在试探她?
她压下心头微妙的惶恐,走到案台前拿笔在宣纸上随意写了一首诗,然后拿给沈晏殊看。
沈晏殊看着熟悉的字体,心口微微疼痛:“你的书法真是一绝。”
白清欢也不过是凭借本能罢了,想了想,恭维一句:“都是陛下教得好。”
沈晏殊笑了:“说什么傻话,我的书法都是你教的。这首诗也不错,文采斐然,是哪个大家所作?”
“我作的。”
沈晏殊沉默了,长公主少时师从内阁首辅张柏如,老先生官场沉浮几十载,辅佐过三代帝王。
长公主跟着这样一位帝师,学的不是文章诗词,学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手腕。
她作不出来这样的诗。
见他迟迟不语,白清欢心里一阵发凉:“陛下,这首诗有问题吗?”
沈晏殊摇头:“这首诗很好,没问题。”他摆了摆手,“我累了,刘德全,送皇贵妃回宫。”
在回宫的路上,白清欢问得直白:“陛下不高兴,为什么?”
大总管稍作犹豫就说了:“您以前不擅长作诗。”
“原来是这样啊。他也听到那些传言了吧,说我并非真正的长公主。他在怀疑我,所以才有这一出试探吧。如果我不是长公主,他会杀了我吗?”
“不管您是不是长公主,只要陛下爱您,您就没有性命之忧。”
白清欢笑了笑,眉目间的忧色更重了。
大总管将人送到宫殿正门,离开前忍不住提点:“关于您的种种传言和那位脱不了关系,您得防着一点。”
“苏贵妃?我没得罪她吧。”
“您和她仇恨大着呢,苏贵妃原先是在陛下跟前伺候的小宫女,深得陛下喜爱,但您很讨厌她。您一直想处置她,奈何陛下护她护得紧。后来,不知怎的一回事,她把赵太妃撞落胎了,落下来一个成型的男婴,赵太妃怀的是先皇遗腹子,您得给人一个交代,便下令将她杖毙。”
白清欢很惊讶:“那她怎么没死?”
大总管摇头道:“这得问您了,当初您喝下毒酒后,公主府被人一把火烧掉。陛下派人救火时,在府邸大门口发现了本该死去的苏贵妃……”
白清欢向大总管道了谢,恍恍惚惚地回到寝宫,脑海里还盘旋着大总管的话。
“苏贵妃遭受过酷刑,身子骨坏了,失去了生育能力。您不争,就只有一个下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