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守卫森严,这天底下,除了江御年,还有谁能让证据确凿的罪犯在看守的眼皮底下自尽?崔锦安整个人重重跌回了软塌上。一颗心仿佛落入了万丈深渊里,直直下沉,却永无尽头。她不明白,她的流景做错了什么?江御年要下此狠手?!崔锦安目光空洞,突然想起一件事。流景的未婚夫武侯世子,是继承爵位后定能掌管二十万边军的少年将才。而前世宋流景退婚后,江御年亲自赐婚,将沈芯竹的表妹许配给了武侯世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崔锦安终于看清前因后果,眼眶赤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嗡!
崔锦安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陡然震颤,霎时惊怒交加。
她明明已经救下了宋流景,怎还会如此?!
崔锦安声音发寒:“将造谣生事者抓起来,严刑逼供!”
吟霜即刻领命去办了。
不过一个半时辰,吟霜便去而复返。
崔锦安看着她惶然的神色,冷声道:“可有问出来幕后主使?”
吟霜猛地跪倒在地:“娘娘息怒,奴婢去时,却发现那两人……自尽了!”
崔锦安猛然站起身来,眼前一阵发黑。
恍惚间,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中,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淋下!
天牢守卫森严,这天底下,除了江御年,还有谁能让证据确凿的罪犯在看守的眼皮底下自尽?
崔锦安整个人重重跌回了软塌上。
一颗心仿佛落入了万丈深渊里,直直下沉,却永无尽头。
她不明白,她的流景做错了什么?江御年要下此狠手?!
崔锦安目光空洞,突然想起一件事。
流景的未婚夫武侯世子,是继承爵位后定能掌管二十万边军的少年将才。
而前世宋流景退婚后,江御年亲自赐婚,将沈芯竹的表妹许配给了武侯世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崔锦安终于看清前因后果,眼眶赤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坐在软塌上,指甲死死扣进掌心,却丝毫盖不住心底的痛楚!
半晌,她从牙缝中挤出声音:
“将所有传谣之人尽数抓获,并传本宫口谕,后宫上下,尽数去太平宫前观礼。”
吟霜扣头领命:“是,娘娘!”
整个后宫,迎来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半个时辰后,上至妃嫔,下至宫人,尽数站在了太平宫宽广的殿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最前方被压着的十数人身上。
而在一片窃窃私语中,崔锦安出来了。
她身穿贵妃朝裙,头顶贵妃金冠。
玄色衣摆上凤凰展翅欲飞,本就极盛的容颜这一刻更是绚丽得刺目!
所有人几乎都在这刻屏住了呼吸。
崔锦安自入宫后,便不曾穿过这身象征地位的贵妃礼服,可今日,她必须这么做。
她缓步走到那十数人面前。
那些人浑身发抖,就连头都不敢抬。
崔锦安声音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字字冷冽。
“尔等污言秽语扰乱宫廷,吟霜,将人拖下去!”
一时间,磕头声不绝于耳。
“娘娘饶命!奴才知罪!”
“求娘娘高抬贵手,奴才再也不敢了!”
崔锦安一双清眸如寒冰,在一片求饶声中,吐出两个字。
“杖毙!”
传谣之人简直肝胆俱裂,旁观的嫔妃也脸色发白。
崔锦安垂着的眼里凌冷无比。
“饶你们的命?谁来饶我妹妹的命?!”
她话落音,便有侍卫上前将他们拖了下去。
崔锦安看着妃嫔各异的脸色,缓缓开口。
“今日之事,还望各位姐妹引以为戒。”
这一刻,她高傲又漠然,将嚣张跋扈四个字宣扬到了极点!
伴着不远处凄厉的惨叫声,血腥味逐渐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就在这时,宫门处传来一声冷沉的呵斥。
“住手!”
江御年大步踏入。
崔锦安站起来,与众人齐齐跪下。
“参见陛下。”
江御年看着满地血腥,黑眸中怒意盎然,他看向崔锦安。
“朕予你贵妃之权,不是让你草菅人命的!”
崔锦安攥紧了手,声音毫无畏惧:“陛下,臣妾既掌中宫,难道要看着旁人犯错而不加管制么?这些人,祸乱宫廷,罪不容诛。”
江御年一怔,随即更怒。
“还要狡辩?崔锦安,你何时变成了这幅心狠手辣的模样!”
崔锦安心里的寒意止不住的往外冒,她抬起头来,对上江御年的眼。
“陛下,清白乃是女子生存之本,流景之事有关贞洁,岂容旁人胡言乱语?”
她说着,鼻尖骤然发酸。
“昨日臣妾向陛下求了恩典,彻查我妹妹落水一事,不过一夜宫中便流言飞舞,臣妾不罚,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逼死流景吗?”
江御年脸色沉沉:“可朕分明听说,哪怕主谋已然死在天牢,你也不肯罢休。”
“自然不能罢休!”崔锦安红了眼。
“陛下,臣妾在宫中一日,若有人要害我的家人,哪怕拼死,臣晚.晚.吖妾也要讨个公道!”
说到‘公道’二字时,她眼中已有泪光盈动,直直看着江御年,分毫不让。
江御年一怔,眼中蓦的闪过一丝心虚之色。
只是一瞬,他便恢复了冷脸。
“这皇宫,还由不得你说了算!来人,传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