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蕴礼抬起头,望着高大的城门,突然想起儿时曾对谢蓁说“等我做了女将军,你就用花轿来接我吧”。她又将头抬高了些萧,逼回眼泪。她如今真的做了女将军,但谢蓁却永远不会用花轿来接她。而她,也不一定会活着回来。周蕴礼闭上眼,勒住缰绳转过身去。再睁开眼,便是气势逼人的战意。她看着面前整齐的军队,高举风字大战旗,沉声大喊:“启程!”戎装向北,秋风吹起周蕴礼白色的战袍,她再也没有回过头。待到深夜,谢蓁才带着醉意回府。
回到太傅府,她只带上了武器。
府门口,她对萧太傅磕了个头:“太傅保重。”
萧太傅将她扶起,嘴中的愿你得胜归来似是被卡住一般,他湿润的眼眸看着周蕴礼上了马,背着余晖消失在街角。
行至将军府,周蕴礼将怀中的信交给小兵后,含泪看着府门上风家用一代代人命换来的“精忠报国”四字。
直到先锋出言提醒,周蕴礼才收回视线,奔赴城门口。
此时在城外等候的三军见她来了,立刻昂首挺胸。
周蕴礼抬起头,望着高大的城门,突然想起儿时曾对谢蓁说“等我做了女将军,你就用花轿来接我吧”。
她又将头抬高了些萧,逼回眼泪。
她如今真的做了女将军,但谢蓁却永远不会用花轿来接她。
而她,也不一定会活着回来。
周蕴礼闭上眼,勒住缰绳转过身去。
再睁开眼,便是气势逼人的战意。
她看着面前整齐的军队,高举风字大战旗,沉声大喊:“启程!”
戎装向北,秋风吹起周蕴礼白色的战袍,她再也没有回过头。
待到深夜,谢蓁才带着醉意回府。
萧太傅却坐于厅中,似是特地在等他。
见到一声酒味的儿子,他的拳便握紧了。
深吸一口气,他硬邦邦的开口:“南方沿海一带突发洪涝,皇上命你去整顿。”
萧太傅手边放着一道圣旨,明晃晃的刺眼。
谢蓁闻言,冷眼道:“这并非我该管的事。”
萧太傅倏然起身,神色一凛:“皇上旨意如此,岂能任你说该不该管。”
又是旨意!谢蓁心中嗤笑着,因为一道圣旨他不得不娶周蕴礼,现在又来一道圣旨,他又不得不去管不该管的事。
“你即刻动身,莫要耽误。”萧太傅唤来小厮,却是连包袱都给他收拾好了。
谢蓁眉头一皱,一脸不满的看着急不可耐想要让他走的萧太傅。
南下治水最少要花两月时间,他此番离开,以周蕴礼冲动的性子还不知会闹出什么。
谢蓁突然转身,欲去周蕴礼的院子。
“站住!”萧太傅立刻呵斥住他,“已是戌时,周蕴礼早歇下了。城门只开一刻,你若再不走便是抗旨。”
谢蓁紧握双拳,泄愤般砸在身边的门上。
他唤来身边的小厮:“在我回来前,看好少夫人,让她……命人七天一书信告知我她的近况。”
“是。”
在萧太傅的催促下,谢蓁上了马车。
一路前行出了城东口,他却下意识频频掀帘回顾城门上的“京城”二字。
直到只能看见城门上的点点灯火,谢蓁才放下帘子,心中已想将此次南下的时间尽力缩短。
谢蓁心想,他也不是对周蕴礼有多上心,只是担心她连累了太傅府罢了……
谢蓁一路南,抵达临州。
而周蕴礼带领的二十万大军,也已抵达白鹭关外。
但他们迟了半步……
白鹭关却已是一座死城。
突厥在一日前破关,屠了城,在白鹭关外摆开了龙门阵等着他们。
风毅将军还会活着吗?
先锋担忧的看着左前方的周蕴礼,却见她只是死死攥紧了手中缰绳,眼睛通红。
片刻后,周蕴礼调转马头,向身后将士大声喊道。
“将士们,我们身后就是李朝的江山社稷黎明百姓。这一战,我们不能退,只能死。”
身后一众将士蓦然哀恸。
号角吹响,鼓声震天,哀兵必胜。
周蕴礼挥起战旗,直指白鹭关。
“众将听命,随我夺回白鹭关!”
她带兵杀入敌营,生生开出一条甬道。
来到城门下时,周蕴礼的白袍已被血浸红,她一剑斩杀敌兵。
却在抬头那一刻愣了。
只见风毅就伫立在城门口,一只矛穿过他的胸膛抵在地上,散乱的白发被风吹起,露出一张狰狞而不屈服的脸。
周蕴礼瞳孔紧缩,手中的剑差点落在地上,嘴唇颤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