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进去,只见温时宴坐在办公桌,正在低头写着病例。陆斯年仔细端详着眼前一袭白衣的男人,他神色温和,模样清俊。倒是一等一的好皮相。洛涵初是因为这张脸才跟他走的?没一会,温时宴抬起来头,一见来人,他有些错愕,但是很快就没了表情,继续做工作的事。想到这,心脏处那种闷闷的感觉又一次浮现上来,连带着看这个男人也变得格外不顺眼了。陆斯年冲他微微点头,但皮笑肉不笑:“温医生,借一步说话?”
容氏集团最近人人自危,顶头大老板最近好像心情格外不好。
此时此刻,陆斯年面无表情的坐在会议室里,桌上的报表下一秒就被他随意扔进了碎纸机里绞碎。
“重做。”
经理颤颤巍巍的点头哈腰,几乎是一路小碎步的逃了出来。
待人走之后,陆斯年从西服内衬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烟盒,叼烟,点火。
他浅浅吸了一口,随即单手合上火机,随意置之一旁。
一套动作顺滑流畅,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庞,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助理打来的。
他按了接听。
“容总,我这边有查到,温时宴最近的消费似乎有些异常……”
“说。”
“他最近的消费记录显示,女性用品的占比不小……”
女性用品……
后面助理的絮絮叨叨他已经没耐心再继续听下去,他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只是刚刚才点起的烟他再也没抽过一口,他任由烟灰燃尽,直至烟蒂隐隐烫手,他才狠狠碾灭。
“她没死。”
他嘴角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只是不知道为何,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心惊。
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疑虑。
虽然他没有实质性证据,但是……他就是觉得洛涵初还活着。
她一定没死,只是不想见他而已。
洛涵初的社交圈,他再清楚不过了。
未婚夫……只是听着就让人恶心。
她怎么可能会有未婚夫这种东西?
而且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洛涵初的遗体和死亡证明。
没有这两样东西,他是不会相信洛涵初死了的。
陆斯年拧紧眉头,眼神里藏匿了旁人看不真切的别样情绪。
……
三日后,市中心医院。
陆斯年你独自站在心内科室的楼层旁,他脸上面无表情,倒不像来医院看病的,
更像是来医闹的。
现在是午休时间。
他轻轻敲开了温时宴办公室的门。
“请进。”
是一道温和宽厚的声音。
他走了进去,只见温时宴坐在办公桌,正在低头写着病例。
陆斯年仔细端详着眼前一袭白衣的男人,他神色温和,模样清俊。
倒是一等一的好皮相。
洛涵初是因为这张脸才跟他走的?
没一会,温时宴抬起来头,一见来人,他有些错愕,但是很快就没了表情,继续做工作的事。
想到这,心脏处那种闷闷的感觉又一次浮现上来,连带着看这个男人也变得格外不顺眼了。
陆斯年冲他微微点头,但皮笑肉不笑:“温医生,借一步说话?”
温医生握笔的手顿了顿,头也没抬:“容先生,看病要挂号,不过现在是我休息时间,你要下午再来了。”
陆斯年闻言,嗤笑一声。
“装蒜就没必要了吧,我知道……你在隐瞒什么。”
“你可别想再骗我了……洛涵初没死,对吧?”
温时宴停下了手中的笔,他缓缓摘下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语气微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斯年冷笑一声:“你能把她藏一辈子吗?温医生?”
他眼神笃定,似乎就等着温时宴的妥协。
可温时宴虽然性格温和,但也是他骨子里也有一股倔劲。
“容先生,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我就算把她藏一辈子那又如何?总比在你身边受尽伤害后家破人亡好的多!”
温时宴冷冷出声,脸上温和的神情也消失殆尽。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不知过了多久,陆斯年脸上的神色才终于冷静下来。
“她现在在哪?我要见她!”
温时宴无动于衷,神情淡淡:“你觉得她会想见你吗?”
陆斯年眸色微沉:“我们之间还有话没有说清楚,她……”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