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烨在城里定下客栈,叫人来将谢冰瓷和霍凌琛带了过去。他也有所耳闻今日街上一事。看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变化,沈辞烨也好奇。饭后,他去敲谢冰瓷的门,却撞见了霍凌琛。霍凌琛眉眼沉沉,不悦道:“大半夜,烨王又想擅长女子闺房?”沈辞烨白了他一眼:“那你又在此处作甚?做关公门神?”霍凌琛竟漠然点头。“对,自然是防着心怀叵测之人,这不就拦下一个?”沈辞烨眼睛一转,戏谑道:“你担心什么?如果我喜欢冰瓷,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整整十八年,哪里还轮得到你?”
天已经渐渐黑了。
沈辞烨在城里定下客栈,叫人来将谢冰瓷和霍凌琛带了过去。
他也有所耳闻今日街上一事。
看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变化,沈辞烨也好奇。
饭后,他去敲谢冰瓷的门,却撞见了霍凌琛。
霍凌琛眉眼沉沉,不悦道:“大半夜,烨王又想擅长女子闺房?”
沈辞烨白了他一眼:“那你又在此处作甚?做关公门神?”
霍凌琛竟漠然点头。
“对,自然是防着心怀叵测之人,这不就拦下一个?”
沈辞烨眼睛一转,戏谑道:“你担心什么?如果我喜欢冰瓷,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整整十八年,哪里还轮得到你?”
语落,霍凌琛的神色果然又冷了几分。
“总归,她嫁的人是我,便够了。”
十八年的时间,沈辞烨与谢冰瓷从小便相识,互相了解。
而他,与谢冰瓷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三年,三年里,聚多离少,互相都憋了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口,导致重重误会之下,互相折磨,痛苦不堪。
如果,如果他与谢冰瓷也足够了解对方……
霍凌琛攥紧手,晃了神。
“吱呀——”
这时,房门打开了。
谢冰瓷直直看向沈辞烨:“沈辞烨,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沈辞烨得意地看了一眼霍凌琛,仿佛在说:男人算什么!兄弟才是最重要的!
霍凌琛双目干涩无比,似乎连着心一同刺痛。
他阖眼,揉了揉眉心。
没关系,慢慢来,来日方长。
屋内。
谢冰瓷脸色严肃:“这些年,朝堂上发生了些什么事?”
沈辞烨一愣:“怎么了?你听到什么了?”
“那不重要,告诉我。”
谢冰瓷隐隐觉得,这三年里,似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朝廷动荡,民心溃散。
但她远离京城,也不知晓再多细节。
沈辞烨重重叹了一口气,吩咐暗卫检查周围,确保安全无恙后,才正色道。
“半年前沈苏然送了个西域美人给皇上,皇上现在整日流连后宫,又花重金弄什么长生秘诀,如今疏于朝政了。”
“我看啊,他那副病痨子的样,这皇上他当不了几日了。”
……
几天后,皇城,后宫。
贵妃牵着孩子在御花园前玩耍。
她生的是个小男孩,明日才满三岁,却乖巧懂事,粉雕玉琢的。
她日日夜夜待在深宫里,无趣又乏味。
唯有看着孩子那亮晶晶的澄澈双眼时,心情便平复下来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她的血亲,还有个孩子需要她。
自那位西域美人出现后,皇上已经不知多久未曾来过她院中,但贵妃全然不在意。
自谢冰瓷死去的那一天起,贵妃对皇上的心也一同死去了。
忽然,远远地传来了娇笑声。
贵妃一愣,攥紧了孩子的手。
那笑声逐渐靠近,是皇帝和那位美人躺坐在软轿上缓缓走来,美人柔弱无骨似的,红色的抹胸襦裙穿得风情万种,伏在皇帝怀中,喂他吃葡萄。
贵妃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带着孩子行礼:“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美人娇俏道:“哟,姐姐好雅兴,独自一人带着孩子都能在御花园中游玩,不像我,只能缠着陛下陪我来~”
说话间,她觉得好玩似的,将葡萄籽扔到贵妃身上。
贵妃皱眉,紧紧捏紧了手帕,却没有动弹。
三岁的孩子还一脸茫然,被砸到也不哭不闹,只是委屈地把脸埋进妈妈怀里。
美人捂唇笑,还不满意,用涂了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皇帝的胸膛,撒娇道:“陛下~你怎么都不理姐姐~你说姐姐穿红色好看还是臣妾穿红色好看?”
皇帝搂紧了美人的腰肢,看向端庄行礼的贵妃,嫌弃开口。
“人老珠黄了,就不要穿红色,根本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