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西指了指她的唇,“冯念恩,你现在样子好邪恶。”冯念恩明白过来,瞬间脸烧得通红,拿了一张纸巾去擦嘴。傅聿西弯腰凑近,刻意放低了声线,“我以为你至少能被吓一跳,今天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来见我二叔。我能定义为敬职敬责?”冯念恩淡漠看他一眼,“随你怎么定义。”傅聿西眯眼笑了声,轻声说,“我昨晚说的只管你,你是不是不信?”冯念恩一时怔住。他竟然又提起了昨晚的事情。他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一个答案。
冯念恩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一夜都因为这件事心有余悸,半夜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她早早的起来,化了个淡妆。
叫了司机,送她到了酒店。
到了餐厅楼层,她很轻易就找到了傅承谦。
原本傅承谦身边还有一个助理正在和他汇报工作,见到冯念恩,便很有眼力劲的离开了。
“坐。还以为你起不来。昨晚睡得好吗?”
冯念恩将大衣脱下来,稍微叠了一下挂在椅子上,露出黑色高领毛衣。
“挺好的。”
傅承谦静静观察她几秒,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他收回视线,招服务员给冯念恩上一份早餐。
看着冯念恩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傅承谦突然提议,“念恩,跟我去出差吧。”
冯念恩手一顿,眼睛盯着跟前盘子里的一只荷包蛋,竟没有勇气去抬起来。
“怎么,不愿意?你的演出不是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一阵子没什么事了吧?”他声音因为年纪大了而有些洪钟的质感,正因为这样,更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冯念恩抬眼看向他,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红唇轻启,刚要开口,就先听到了另一个随意慵懒的声音,“二叔!”
冯念恩眼皮直跳,昨晚刚打算对他躲着点,这才过了十个小时,就又碰上了。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阴魂不散。
傅承谦看到傅聿西走过来,笑了声,“哎呀,真是稀客。你这夜猫子,是怎么从床上爬起来的?”
傅聿西双手插兜,用脚勾了一张旁边的椅子,抽出一只手提了一下,然后坐下来。往椅子上一靠,说,“我这起个早来给二叔践行,二叔不该鼓励一下怎么还埋汰我?”
他目光很淡的从冯念恩脸上扫了一下,说,“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那我走?”
傅承谦手往下压了压,“不至于。以后你和念恩免不了要多接触,现在见见面也没什么。吃什么自己点。”
“谢二叔。”
傅承谦随口问,“回来去见你姐姐了吗?等我出差回来,把人叫回来,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见过了。非要我跟着姐夫去学投资,还不如给他钱,让他帮我投呢。”
“你姐夫这几年风投这一行风生水起,你跟着他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我没这个脑子,你们就别对我抱期望了。”
“我是管不住你,让你姐姐来骂你吧。”
傅聿西双手合十,举到脸颊高度,“二叔饶了我,我最怕我姐了。”
傅承谦哈哈笑起来。
“你们先吃着,我去个洗手间,马上回来。老四,你别拿念恩打趣。”
“我哪有那个胆儿?”
傅承谦刚走,冯念恩五指握着一杯纯牛奶递到唇边。
腿突然被人的脚尖蹭了一下,冯念恩一口奶溢出些。她抬眼去看傅聿西,就落入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有一种呼之欲出的野性。
几乎就是一瞬间,好像心脏被他抓紧。
傅聿西指了指她的唇,“冯念恩,你现在样子好邪恶。”
冯念恩明白过来,瞬间脸烧得通红,拿了一张纸巾去擦嘴。
傅聿西弯腰凑近,刻意放低了声线,“我以为你至少能被吓一跳,今天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来见我二叔。我能定义为敬职敬责?”
冯念恩淡漠看他一眼,“随你怎么定义。”
傅聿西眯眼笑了声,轻声说,“我昨晚说的只管你,你是不是不信?”
冯念恩一时怔住。
他竟然又提起了昨晚的事情。
他定定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一个答案。
而这一幕,被从洗手间回来的傅承谦看在眼里。察觉到傅聿西余光看过来,傅承谦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捞了自己的羊毛大衣放在臂弯,不打算再坐下,看向冯念恩问,“刚才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冯念恩摇头,“我不想去,你是出差,我能做什么?何况过几天就是我生父的忌日。”
傅承谦站在那里,拢了一下衣袖,几秒后才说,“行。回头想到什么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买回来。”
“好。”
傅承谦走前一步,手放在傅聿西肩膀上,“走,送我去机场,路上陪我聊聊天。”
“二叔……”
“喊不动你?”
“好好好,我陪二叔。”
他端起跟前的咖啡喝了两口,放下,起身,跟在傅承谦一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