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诏狱大门越来越远。萧景御心下这才明白过来,显然是自己误会了陈天问。她一时哑然。陈天问就这么静静望着她,轻叹口气:“或许我在你心里的确不算是什么好人,可知恩图报四个字乃为人基准,我尚不至于无情到那个地步。”萧景御动了动嘴的,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马车朝着无人的郊区驶去。然而山路坎坷,一次疾驰,马车轮轧上了石子,马车内当即颠簸。萧景御猝不及防,猛地向前栽去。被陈天问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公主,受惊了。”
陈天问一路带她出了公主府。
坐在马车里。
萧景御掀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街上如今繁荣昌盛,不见丝毫多年前的亡国败糜之相。
远在扬州城时,她曾想过如今的盛京该是怎样,现下看来,一切都如她所愿。
她的唇角不觉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来。
可很快,在注意到马车行驶的方向时,她的笑意渐渐收敛,转而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因为这条路,分明是前往诏狱的路!
萧景御转身瞳仁不可置信地瞪大:“陈天问!你疯了吗?你就这么对奶奶?若是没有她救你,你早就死在扬州的竹姜了,你竟然将她关入诏狱?”
陈天问愣了一瞬。
她眼底的不可置信和厌恶狠狠刺痛了他的心,他同样看了一眼前方的道路,眸色尽是失意:“公主,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萧景御被他这神色看得一愣,心莫名往下沉。
而此刻的马车已经抵达诏狱大门口。
但马车未停,直接往前赶去。
眼看诏狱大门越来越远。
萧景御心下这才明白过来,显然是自己误会了陈天问。
她一时哑然。
陈天问就这么静静望着她,轻叹口气:“或许我在你心里的确不算是什么好人,可知恩图报四个字乃为人基准,我尚不至于无情到那个地步。”
萧景御动了动嘴的,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马车朝着无人的郊区驶去。
然而山路坎坷,一次疾驰,马车轮轧上了石子,马车内当即颠簸。
萧景御猝不及防,猛地向前栽去。
被陈天问眼疾手快伸手扶住。
“公主,受惊了。”
陈天问紧张且担心的语气在她耳侧响起。
萧景御耳侧发热,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些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画面,她记起以往夜晚陈天问用力狠了时,他也是用这种声音在她耳边说:“公主,抱歉。”
不该有的旖旎思绪很快被萧景御强行打住,她往侧边退开,跟陈天问拉开距离。
“多谢陛下,还有,陛下真的不必喊我公主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强调这件事了。
陈天问别有深意紧紧盯着她许久,到底还是松了口:“好,你不喜欢,我日后不喊了就是了。”
萧景御正要松一口气。
却听陈天问又道:“但是,我也有同样的条件。”
“什么?”萧景御没明白。
陈天问轻轻勾起唇角:“你也不准喊我陛下,日后你喊我名字,我也喊你景御,如何?”
“……”
萧景御一时说不上话了。
她是真不知道陈天问何时变得这般会讨价还价了。
然而如今的陈天问身份本就不同以往,萧景御终究还是没有轻易答应。
这个话题再度被她忽略而过。
马车在行驶过一段时间后,随着前方车夫的‘吁’声,很快停了下来。
“陛下,到了。”
陈天问替她掀开帘子。
萧景御迫不及待下了马车,在看见华丽的庄子时,她神色一怔。
只见大牌匾上赫然写着:云然别庄。
这是,她曾经无意中向陈天问提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