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陆昭瑶在他踏出门后,很快将门关上,还不忘拴上门锁。直到确认门板稳固,她这才靠着门板松下心来。周砚珩来过后,她的神色已然没了刚开始的惬意。在院里沉思许久,陆昭瑶进了里屋,伏案起笔落字。写完后,她将极小的纸条卷成条绑在信鸽脚上,随即放飞。这天晚上,穆无忧并没有过来。原本以为只是恰巧没了时间。可一连三日过去,她都没再见过穆无忧一面。陆昭瑶不免有些担心,便主动去了镇国府。镇国公一家人都在府内,唯独不见穆无忧。
陆昭瑶眉头紧紧拧起来。
她戒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位大人,我与您素不相识,您随意闯入,我自然是害怕的。”
周砚珩定定望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不对劲来。
可很快,他失望了。
陆昭瑶那张跟徐筠烟一模一样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破绽,仿若他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周砚珩思索片刻,同她开口:“今日在军营多有冒犯,所以我想过来跟你道声歉。”
“大人若是为了这事而来,昭瑶白日里已经说过无碍了,不必特意上门一趟。”陆昭瑶仍蹙着眉,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这副性子,于周砚珩看来,倒是真跟徐筠烟一模一样!
他眸色隐晦暗沉下来,随即笑了:“陆姑娘,我叫周砚珩,乃西厂都督,如今奉令要在南境督军半年,日后若有什么事,可尽管来寻我。”
听见这话,陆昭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往后退一步,挺直腰板。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九千岁!只是千岁不必如此,昭瑶马上就要成婚了,若有事也是该去寻世子爷才是。”
周砚珩眸色沉沉看了她许久,不等他再度张口。
陆昭瑶却已经伸手赶客:“千岁若是没有别的事,还请离开罢,夜黑了,您继续待着不妥当。”
周砚珩神情已然褪去了最开始的强硬。2
他松动脚步,要离开之时,目光却陡然看见了院子石桌上摆放的那碗莲子羹。
再想到陆昭瑶开门前兀自念叨的那番话,俨然是在等待穆无忧的到来。
一旦意识到这点,周砚珩的心里便不那么舒畅了。
他的脚步生生顿在门口,陆昭瑶抬眼看去,似有不解:“千岁还有何事?”
“莲子羹,可否给我尝尝?”周砚珩鬼使神差开口。
陆昭瑶回头顺着他视线看去,自然也看见了桌上那留给穆无忧的莲子羹。
她并没答应:“千岁若喜欢莲子羹,下回我让人做了送去贵府。”
“如果我就想喝现在这碗呢?”周砚珩问。
陆昭瑶显然透出些许无语之意。
两人视线无声僵持着。
片刻,陆昭瑶妥协问:“千岁喝了莲子羹便会离去吗?”
“自然。”周砚珩点头。
陆昭瑶犹豫片刻,大抵是实在想打发走了他,最终还是回身去将院子桌上那碗莲子羹端了过来。
“千岁请用。”
周砚珩接过,喝完莲子羹后,称赞一句:“陆姑娘手艺不错。”
“多谢千岁夸奖。”陆昭瑶微微欠身,但眼神却仿佛是在问他何时能走。
这次他如言并未多留,放下碗后很快离去。
身后的陆昭瑶在他踏出门后,很快将门关上,还不忘拴上门锁。
直到确认门板稳固,她这才靠着门板松下心来。
周砚珩来过后,她的神色已然没了刚开始的惬意。
在院里沉思许久,陆昭瑶进了里屋,伏案起笔落字。
写完后,她将极小的纸条卷成条绑在信鸽脚上,随即放飞。
这天晚上,穆无忧并没有过来。
原本以为只是恰巧没了时间。
可一连三日过去,她都没再见过穆无忧一面。
陆昭瑶不免有些担心,便主动去了镇国府。
镇国公一家人都在府内,唯独不见穆无忧。
穆夫人见了她,当即便红了眼。
“昭瑶,你救救无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