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吟进府衙到现在已经近一个时辰了,验尸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她却去了这么久……“行了,别看了。”陆瑾之倒了一杯酒,一睹见怪不怪的模样,“天下的官儿都像顾大人那样,那刑部和大理寺未断的案子也不会堆成山了。”他仵作出生,十四岁便在官场和尸堆里混迹长大,什么贪官昏官没见过,而见过的清官他一只手就能数出来,顾显赟就是其中一个。谢遇安看向陆瑾之,只见他干脆的喝下一口酒,似乎还嫌酒不够烈。陆瑾之又倒了一杯:“城南灭门案,她有的忙。”
陈州最大的酒楼天祥阁离府衙不远,进了雅间,谢遇安刚坐下,目光却定在了府衙的方向。
从乔吟进府衙到现在已经近一个时辰了,验尸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她却去了这么久……
“行了,别看了。”陆瑾之倒了一杯酒,一睹见怪不怪的模样,“天下的官儿都像顾大人那样,那刑部和大理寺未断的案子也不会堆成山了。”
他仵作出生,十四岁便在官场和尸堆里混迹长大,什么贪官昏官没见过,而见过的清官他一只手就能数出来,顾显赟就是其中一个。
谢遇安看向陆瑾之,只见他干脆的喝下一口酒,似乎还嫌酒不够烈。
陆瑾之又倒了一杯:“城南灭门案,她有的忙。”
“她说你过两日才回,你既回来了为何不去帮他。”
陆瑾之听了他这么护短的语气,不由一笑,又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我走后,我只见过徒弟两次,第一次是她接了赐婚圣旨,第二次是你们成婚后一年。”
“那两次我可从未见你如此关心她,怎的,她以命换这大好河山的牺牲把你感动了?”
谢遇安眉一挑,并未像方才那般生气,陆瑾之对他们的事了如指掌,这么说不过是故意惹他心烦罢了。他心烦有愧不假,但还不至于真的落了陆瑾之的套。
见谢遇安冷冷清清的样子,陆瑾之也自讨没趣,摩挲着酒杯正色道:“你怕是想问我怎么带走的徒弟,她又怎么活过来的,又怎么不记得从前了的事吧。”
他停顿了一下,见对面的人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他又道:“本来想去看徒弟最后一眼,结果发现她还有气儿,但是她失血过多,足足昏迷了近两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她还记得你。”
谢遇安冷不丁的驳了一句,陆瑾之一愣,随后嘴差点咧到后脑勺去了:“酒醉心,醋乱心啊!”
因着陆瑾之放肆的笑,谢遇安有种想将手里的酒杯扣在他脑袋上的冲动。
等陆瑾之笑完了,谢遇安才铁青着脸道:“我不是来和你说笑的,你当初带走她是何意?”
陆瑾之往嘴里丢了颗花生,嚼了几下才慢吞吞回道“你虽夺回皇位,但总归还没站稳,又怎么去保全她。”
谢遇安问了句:“何出此言?”
陆瑾之一手伏在桌上,往前凑了些,低声道:“你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你会有后宫佳丽三千,还有你的母后,世俗的眼光奈你不何,但对徒弟来说却是悬在头上的刀。”
“一入皇城,纵使你立她为后,身居高位,她唯一的依靠也只有你罢了。”
在谢遇安对陆瑾之不多的印象中,他极少有这么正经严肃的一面。
谢遇安神情也分外凝重,语气中也带着坚毅:“我有她,她有我便够了。”
他真觉陆瑾之是杞人忧天,从前他们二人只不过是心生了嫌隙,误会了对方,此刻所有的难事都已解决,难道还保护不了她吗?
陆瑾之笑着摇摇头,似是在嘲他的天真:“倘若你真这么觉得,我也不管了,但是徒弟伤还未愈,你也不要强迫她想起从前的事。”
谢遇安听了这话,眸光暗了几分:“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