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反应,隐月便更笃定了。她笑了笑:“那若是我说,我带韦将军回南疆,是能复活她呢?”此话落定。长河边只剩翻腾汹涌的波浪声。殷景成眉头紧蹙:“你说什么?”“王爷该知我国向来有无数诡谲秘术,其中便有起死回生之术,隐月奉主子之命,便是将要带韦将军回去行这秘术!”隐月坦然相告。殷景成望着她许久,“当真?”“自然!”隐月吹动笛子,用驭尸蛊将韦丹婷的尸首自行走上前来,见到殷景成眼底的惊颤,她便知晓自己已经说动了他。
距离殷京五百里远的山路。
隐月换上黑色便衣,脸蒙黑纱骑马而行。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冰棺,神色不耐:“注意着点,若棺内冰化了及时换新冰,否则我的冰尸蛊无法起效。”
在她身后跟着的,正是左丞相。
然此刻,左丞相一身粗布麻衣,拧着眉头看向棺内——里面正是本该在前几日入土的韦丹婷!
本就被冰雪冻结住,加上有隐月的冰尸蛊,致使韦丹婷的尸首看起来与熟睡中毫无异样。
只不过唯一的不同是她身上那被洞穿的箭伤以及毫无血色的面容。
韦丹婷确实死的透透的了。
左丞相收回目光,心里不觉发颤,他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对隐月不解;“我们为什么要将这女人的尸体运回南疆?”
“主子的命令,只需遵守,不必多问。”
隐月冷冷回了一句,可眼底却透出同样的不解与阴狠。
从主子带信来说让她即日带着韦丹婷的尸体离开祁朝,回南疆时,她的心底便隐隐有猜测。
只不过……
起死回生之术乃是南疆秘术,亦是禁术!
主子何必为韦丹婷这个敌国女将犯此大险?
隐月思来想去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但主子的命令高于一切,即便不理解,她也依旧会照做。
可她没想到殷文廷竟会这么快就追了过来!
但此地距离南疆还有上千里,她总不能带着棺木这般大张旗鼓。
没有办法,她只能用冰尸蛊来缓解尸体腐烂,待冰尸蛊完全起效后,就能叠加驭尸蛊,届时便能丢下棺木,让韦丹婷的尸首如活人傀儡般行动了。
连夜赶路三日过后。
隐月丢弃了棺木,一路快马加鞭。
就在即将赶至长河,就差渡河便能回到南疆时,却骤然冲出一群训练有素的军队,将他们阻在长河岸边。
“放下韦丹婷,本王饶你不死!”
领头走出来的男人身穿玄色盔甲,英武不凡。
隐月眯了眯眼,认出他来:“祁朝镇北王殷景成?你不怕被皇帝知道你擅离守地吗?”
镇北王殷景成与韦家一北一南镇守祁朝边疆。
一般无诏令不得擅离守地。
听见隐月的话,殷景成却笑了:“你当本王会怕他?”
他虽年纪与殷文廷相仿,却是殷文廷的亲叔叔。
当初殷文廷继位时,朝堂众人都怕殷景成要归来与他争这王位,可殷景成却没有任何要争帝位的想法,始终镇守北境,从不逾越。
但他不争,不代表他没有能争的实力。
隐月权衡片刻,放缓了语气:“镇北王要韦将军的尸首作何?”
“自然是要她魂归故土,安然归家。”殷景成眸色深沉,紧紧凝视着前方韦丹婷的尸首。
隐月向来会察言观色,好似明白过来什么。
“镇北王喜欢韦将军?”
殷景成脸色冷沉下来,“与你无关!”
他这般反应,隐月便更笃定了。
她笑了笑:“那若是我说,我带韦将军回南疆,是能复活她呢?”
此话落定。
长河边只剩翻腾汹涌的波浪声。
殷景成眉头紧蹙:“你说什么?”
“王爷该知我国向来有无数诡谲秘术,其中便有起死回生之术,隐月奉主子之命,便是将要带韦将军回去行这秘术!”隐月坦然相告。
殷景成望着她许久,“当真?”
“自然!”隐月吹动笛子,用驭尸蛊将韦丹婷的尸首自行走上前来,见到殷景成眼底的惊颤,她便知晓自己已经说动了他。
半晌过后,她听殷景成松了口:“放行!”
“多谢镇北王!”
隐月道完谢,正要离去。
却听身后再度驶来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