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被骂懵了。“我跟你说过这蛊毒,可以通过血液有一定机会传染,你难不成也想,像我这样不成?”“滚出去。”闻人不敢惹她。退了出去。白九凝扶着浴桶慢慢的站起来身来,拖着这具残躯给自己收拾了一下。最后无力的她,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这是她实验过无数次,最为有效的办法,只有当她濒死时,这蛊虫才能安静一段时间。闻人依靠在门口。“有需要就叫我,我在这里守着。”白九凝勉强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笑了。
“噗……”
白九凝吐了一口血。
刚才不是故意装晕,而是她感觉到身体蛊毒发作了,想支走北辰临渊。
看着左手的指甲慢慢变成黑色,痛觉慢慢在身体里苏醒。
她爬起来,快速地起身。
出门的时候碰到春儿,白九凝此时也没有心思应付她,只跟她说。
“我有事出去一出,若有人找我,你帮我拖至天亮,若不能,也无妨。”
毕竟这也不是她的人,对她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看着白九凝熟练的爬墙、跳出,春儿直接吓得摔坐在地上,实在是……她没见过这样的千金小姐。
简直跟个贼一样。
而白九凝这边到了春宴楼,找了闻人就进了一间密室。
“怎么会提前发作?”闻人扶着她在床上坐下来。
此时的白九凝,已经痛得脸色苍白,她只是摇头。
闻人快速地将药汤弄好。
“出去啊!”白九凝见闻人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她有些没耐心了。
“啊……噢,可是你行吗?”
闻人这才反应过来,但还是担心她一个人搞不定。
白九凝皱眉,并提醒他。“你虽然装扮着女人模样,可你不能忘记你自己是个男儿身。”
闻人嘴角一抽。
“我不是……”
白九凝严肃的冷声道。“在万虫窋内,我一身重伤都能爬出来,不过就是个浴桶,还能死在里面?”
闻人却极讨厌她说这个字。“能不说死吗?”
见白九凝没力气应付他,他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白九凝进了药桶里,就直接将自己的手臂给划开了,一瞬间药桶里就染了红。
蚀骨的痛感肆意地奔走在她的体内,所过之处,如同冰锥刺身,疼得不能呼吸。
她痛得在浴桶里蜷成一团,却没有发出一声。
她怕自己叫出来,就会泄气。
这蛊毒,她找遍了三千卷,她也没有找到能完全根除这蛊毒的办法。
所以她想找到,给她下毒的人。
只是也不能完全指望下毒之人,毕竟给她下这种蛊毒,就没有指望让她活下来,也有可能根本没有解药。
所以她只能做两手打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浴桶被完全染红。
白九凝晕死在里面。
一到时间,闻人见里面还没有动静。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了进来,看到晕死在里面的白九凝,吓得魂差点没了。
好在白九凝没脱光,不然事后,估计还得骂臭他。
他先帮她将伤口给包扎了一下。
正准备将人给抱出来的时候,白九凝动了一下,缓慢的睁开眼睛,她扫了一眼闻人,语气清冷的说道。
“我说过,就是死,都不许进来,你忘记了?”
闻人被骂懵了。
“我跟你说过这蛊毒,可以通过血液有一定机会传染,你难不成也想,像我这样不成?”
“滚出去。”
闻人不敢惹她。
退了出去。
白九凝扶着浴桶慢慢的站起来身来,拖着这具残躯给自己收拾了一下。
最后无力的她,躺在床上。
动也不想动。
这是她实验过无数次,最为有效的办法,只有当她濒死时,这蛊虫才能安静一段时间。
闻人依靠在门口。“有需要就叫我,我在这里守着。”
白九凝勉强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笑了。
闻人是她从万虫窋里救出来的药人。
当时她都自身难保,却还是一时心软……
“好。”难得的白九凝对他放软了声音。
这让闻人有些受受宠若惊。
然后白九凝就拿了一颗药丸吃了之后,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
梦到很多过往。
小时候对于尚雪华的记忆并不深,但是那时候白九凝就知道自己不得母亲的喜欢。
因为母亲的偏心,哥哥对自己的感情也不深。
她也没有觉得那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或许别人家也是那样的。
直到他们跟着白永元,回乡祭祖后,他们遇到了叛军……
梦里的场景突然中止。
白九凝刷的一下坐起来,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这是因为身体太虚了,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
然后看着坐在她床边已经睡着的闻人。
还拉着她受伤的手,她吓得一把将手给抽了回来。
她有些吃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为什么这次会梦到小时候的事情,明明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你醒了?”闻人也醒了。
“嗯。”白九凝收了思绪,靠在床头,姿态随性大方。
“昨天还没有来得及问你,你这脸上的伤……”本来昨天来时还没有这么严重,此时一看,更是不得了。
“我娘赏的。”白九凝也无所谓。
皮囊而矣。
什么样的痛没受过,这一巴掌算什么?
“你那娘,会不会不是亲生的啊,怎么能偏心成那样?我真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闻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哪来的那么狗血……那么多母亲,又不是每个母亲都是好母亲的。”
白九凝看了看自己已经恢复粉色的指甲。
又突然想起来,上次帮北辰临渊医治比较急,都没有向北辰临渊要药材。
下次,可一定要抓住时机了。
……
同时,宸王府书房内。
“云流,你可是回来了,唉,我跟你说啊,我们就要有主母了。”
空青跟着一个青衣书生模样的人边往屋里走,边兴奋地给云流说道。
云流挑眉,有些兴趣的裂嘴笑。“那不是老房子着火了……”
进来时,北辰临渊正与一人在下棋说话,那人坐在轮椅上。
“那三千卷验过了没?”
江忍落下一子,点了头。“是真的,只是这卷并不全,王爷哪里得来的?”
男子一身雪白,就连头上的玉发冠也是如此。
这一身白,让本来就苍白病弱的脸显得更加病弱。
“说了你们不信,我媳妇给我的。”北辰临渊语调慢条斯理的。
却带着稳操胜券的傲气。
江忍和云流同时看向他。
又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哪来的……媳妇?”
可是北辰临渊却笑而不语。
江忍皱眉,不由好奇地问道。“你那个找了近一年的女人不找了?”
停顿了一下,又想到什么似的。
“还是说,你找到了,就是她。”
北辰临渊,落下一子。“不愧是十三骑的军师。”
江忍再低头看向面前的棋,已经死局。
他啧了一声。
“都是情场得意,赌局失意,可是王爷这……怎么还两头占便宜。”
引得众人就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