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这才看清被丁月抓着的人。她似是很痛苦，一边呕着黑色的血，一边拼命地挣扎，满脸都是痛苦之意。而她单薄的身子像纸，瘦得能看到骨头，肌肤干煸粗糙，布满了密密麻麻腐烂的红斑。看到那红斑，苏清激动地伸手指着她，惊恐道：“她……她身上的红斑，跟小姐好像，她是不是……”“不是。”林簌不屑道。“我制毒从来不制用在你小姐身上这种毫无可取之处的毒。”“要么，见血封喉，要么，慢性毒药，就算给你吃了，也让你察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林簌，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君晏楚已经回了君家，君家势必会追查他中毒一事，你就不怕暴露自己？当年沈家把你费劲心力的救出来，不是让你找死的！”沈霜咬牙切齿道。
林簌冷笑：“我也没有白让沈家出力吧？这么多年，我为沈家杀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吧，更何况，我也为您救过不少人，不是么，夫人。”
沈霜被堵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道：“你想怎么作死我不管，但在你死之前，务必把我要的东西研究出来。”
林簌无所谓哼哼两声：“就这两日便能给你，正好，也能用那个给你宝贝女儿把毒解了。”
沈霜好奇道：“你缺的那味药这么快就找到了？”
“没有。”林簌淡淡道：“但我的血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你的血？”沈霜匪夷所思：“你别乱来，我听说人体中最脏的就是血液。”
“哈哈哈哈哈。”林簌放声笑起来，诡异非常：“夫人这点倒是没有说错，但夫人也应该听过，有一种东西叫抗体。”
“抗体？”沈霜不解。
“我这副残躯，几十年来都用来练毒，早已经免疫大部分毒药，就拿现在你宝贝女儿中的毒来说，我的抗体就能适用。”
“虽然我不能向你保证，所有的毒用我抗体制成的疫苗都能解，但只要是我服用过并且免疫的，均有一定作用。”
“那若是没有在你身上用过的，岂不是无用？”沈霜有些失望。
林簌阴沉的眸落在了沈霜脸上，嘲弄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百毒不侵的人，万物相生相克，我能给夫人提供这个疫苗，已经是目前为止无人能及了，至于其他的，遇到了再说。”
沈慕念听得心惊。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簌，还没有成年就被称为天才继承人了。
能做到这个地步，确实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你在这里设置秘密基地，就不怕有人发现？我刚才听到楼下一直有人嚎叫，这里关的都是些什么人。”沈霜问。
“夫人若是有兴趣，我带夫人下去看看。”林簌起身。
很快，他们的声音就彻底在这个房间里消失。
沈慕念缓缓睁开眼，被房间里的灯晃得眼前一片空白。
片刻后，一声惊恐的尖叫声，震得她一愣。
“啊！！”
一个巨大的铁笼前，沈霜被铁笼中突然扑过来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夫人！”
“夫人！”
丁月和苏清从楼上匆匆赶来。
丁月摸出腰间闪着锋锐光芒的匕首，一把揪住撞在铁笼上面无全非的人，将匕首搁在了她的脖颈上。
苏清挡在沈霜身前，警惕地瞪着圆圆的眼睛。
林簌看着她们，仰着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夫人不必害怕，这些都是我抓来练毒的人。”
苏清这才看清被丁月抓着的人。
她似是很痛苦，一边呕着黑色的血，一边拼命地挣扎，满脸都是痛苦之意。
而她单薄的身子像纸，瘦得能看到骨头，肌肤干煸粗糙，布满了密密麻麻腐烂的红斑。
看到那红斑，苏清激动地伸手指着她，惊恐道：“她……她身上的红斑，跟小姐好像，她是不是……”
“不是。”林簌不屑道。
“我制毒从来不制用在你小姐身上这种毫无可取之处的毒。”
“要么，见血封喉，要么，慢性毒药，就算给你吃了，也让你察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苏清心底里清寒一片，些许害怕道：“那她……”
“她中的是毒，但也不是，确切地说，是一种病毒，发作前期就像得了一场寻常的感冒，后儿逐渐加深症状，让人食不下咽，失眠脱发，所有器官慢慢出问题，逐渐丧失功能，一直到晚期，剩下皮包骨后皮肤上的红斑才会显现，然而这个时候发现中毒，已经回天乏术。”
听着林簌的科普，沈霜微微蹙眉：“你也够残忍的。”
林簌笑笑：“夫人给的钱可不足以支撑我建立自己的势力，我若是想赚外快，自然要接私活。”
“这个毒，是莫克家族小少爷想要的，他想利用这个慢性毒药杀了自己的继母，不过这个毒药目前还不成熟，味道浓烈，太容易被察觉不说，还得每天坚持服用，至少几个月才能完全渗入人体，我还得再研究几年。”
“这不是杀人，是折磨。”苏清一时没忍住，脱口而出。
林簌笑得更诡异了些：“小姑娘这么说也没错。”
呜呜咽咽的哭声从里面的无数囚笼中传出来，沈霜觉得恶心：“离开这里。”
苏清扶着沈霜上楼，丁月将那奄奄一息，却仍不放弃求生的女孩扔在地上。
任由她张着沾满黑血的嘴拼命喊着救命，无动于衷地转身离开。
一个小时后。
苏清端着滚烫的汤药推开了卧房的门。
看到醒来的沈慕念，苏清喜极而涕：“念念姐！你醒了。”
沈慕念疲态尽显的眸子在听到苏清的声音后，有光慢慢打进去。
“阿清。”
苏清走到沈慕念床边，强忍着眼泪：“念念姐，你好点了吗，身上还疼吗？”
沈慕念低头看着身上丑陋的红斑，和密密麻麻的抓痕，嘲弄地勾了勾唇。
果然，前世自己的毒是墨子渊的手笔。
只是这次的更猛烈，不过几日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过，沈慕念却也庆幸不是前世那种折磨人的毒。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她前世最后那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每一天，都过得非常难熬，这次疼是疼了点，却也干脆。
“不疼了。”沈慕念低声道。
“我来喂你喝药，念念姐，这次夫人找的中医特别厉害，对毒药很有研究，她很有把握救你。”苏清道。
沈慕念点点头，心中却愈发的痛。
所以，前世的她其实也是有救的，因为沈霜身边有林簌这样的天才。
可沈霜却怪她最后选择了赫连珩背弃她，就那么看着她被赫连珩赏赐毒药。
一点一点的溃烂死去，无动于衷。
对他们来说，她终究只是他们的棋子罢了，生死都不重要。
……
帝都。
赫连珩盯着手机里长时间定格在某地的红点，抬眸对墨子渊道：“地点已经确定，可以让人去周边布置了。”
墨子渊勾起薄唇笑得肆意：“你是怎么料到苏清一定能跟着去，在她身上装追踪器。”
赫连珩眼也不抬道：“没料到，两手准备罢了。”
墨子渊撇撇嘴：“话说回来，林簌还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杀了确实可惜。”
赫连珩眼底满是嗜血：“你要替他？”
墨子渊脊背一凉，讪讪笑道：“先滚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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