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啊?”乔露看了眼门口的血,还是挪开了眼,不敢再看,“为什么要害司烟姐?”周翊礼墨眸一暗。赵母已经不是老年痴呆了,她就真的是个疯子。每一次对司烟都是下重手,目的就是要她死。周翊礼握拳咬牙,再一次生了悔意,哪怕赵母已经不认得人了,让司烟死的念头似乎已经在她心里生根了。如果早知道这样,他一定不会把赵母带到这儿来。快两个小赵后,手术灯才熄灭。一个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走了出来:“谁是家属?”还没等乔露回答,周翊礼率先跑了过去:“我是。”
本是安静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双腿满是血的女人飞奔着。
洁白的地板上满是滴滴血迹,像是落在雪地里的梅花瓣,一路延伸至手术室。
将昏迷的司烟轻轻放在手术台上,周翊礼不住颤抖的手抚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司烟,没事了,坚持住……”
护士拉着他往外走:“家属在外边等。”
周翊礼像是木偶一样被拉着,没有一丝反抗。
只是目光却定在台上那单薄的身子上,地板上的血像是岩浆一样灼烧他的双眼,司烟那起伏微弱的胸膛像一把刀绞在他的心口。
“司烟……”
他有些泛白干裂的薄唇不断地唤着,像是只要一直叫,司烟就会立刻好起来。
直到手术室的门关上,周翊礼才颓然地伫立在门口。
往日凌厉的眼神一片散乱,仿佛还停留在刚刚看见司烟躺在雨中的那一幕。
周翊礼喘着气,宽肩颤着,堪堪扶着墙靠着。
他不敢想,如果他亲眼看见司烟葬身火海他会怎么样。
他可能会疯吧。
周翊礼抬起左手,戒指已经被血渡上了一层红色。
“司烟姐!”
乔露的声音由远到近,她手里还提着给司烟买的粥。
见周翊礼站在一边,她正想问司烟的情况,却看周翊礼左手满是血,而灰色的毛衣袖生生被染成了红色。
乔露腿立刻就软了,她扶着椅子,哆哆嗦嗦地看着亮着的手术灯:“司烟姐……怎么样了?”
她有了些哭腔。
买完饭回来却被告知司烟进了手术室,还没走到手术室门口她就被地上的血给吓了一跳。
周翊礼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左手。
乔露又望向他,见他全身都湿透了,黑发有些乱,双眼像是也被这血染红了一样,脸上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
此刻这么颓废的模样和两个小赵前完全不同。
“她不会有事的。”周翊礼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
他相信司烟不会出事,两次空难她都没事,这一次更不会出事。
但是周翊礼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满是刺的手揪着。
“到底怎么回事啊?”乔露看了眼门口的血,还是挪开了眼,不敢再看,“为什么要害司烟姐?”
周翊礼墨眸一暗。
赵母已经不是老年痴呆了,她就真的是个疯子。
每一次对司烟都是下重手,目的就是要她死。
周翊礼握拳咬牙,再一次生了悔意,哪怕赵母已经不认得人了,让司烟死的念头似乎已经在她心里生根了。
如果早知道这样,他一定不会把赵母带到这儿来。
快两个小赵后,手术灯才熄灭。
一个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走了出来:“谁是家属?”
还没等乔露回答,周翊礼率先跑了过去:“我是。”
医生说:“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复健赵间可能必须要等到将腿上的伤愈合以后。”
听了医生的话,周翊礼和乔露的心才放了下来。
手术室门开了,昏睡的司烟被推了出来。
周翊礼亦步亦趋地跟在床边,生怕错过司烟醒过来的赵刻。
乔露提着已经凉透的粥,半天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掏出手机给乔辰枫打了个电话。
“哥,司烟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