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的话就如蚀骨的寒霜般侵蚀了她全身。钟亦意笑了,然而那笑容里尽是凄然。“霍沉,记住你今天的话,从今往后,你我便只能是兄妹!”面对男人的无情,钟亦意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些多狠的话。在她看来,没必要了,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你,你说的话越狠,越显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在那里自导自演。不等他回答,钟亦意脸上的凄然一下子一扫而光。转而换之的是一抹灿烂的笑容,她说:“那我回去了,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等一会吧,我找个人送你到车站。”霍沉的脸上的神色依旧毫无任何异常。
“我可以跟你留在这个地方,不回去。”钟亦意就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继续自说自的。
“我会去求妈妈的原谅,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多么的自私。或许我的血液里本来流着的便是自私的基因。可是,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我这一辈子都不得安生,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将永远的失去你。”
“我也希望你想清楚,再做决定。今天我跑过来,便是给我们彼此最后一个机会。”
钟亦意说完,布满红雾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霍沉的脸看着。
他并未看她,而是微侧着脸,目光望向远处。
男人刚毅的脸上满是汗水,削瘦的下颚紧绷着,笔挺的鼻梁,微抿着的薄唇,依旧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我心意已决,你说再多也无济于事。”霍沉神色淡漠,语气生冷,话更是少得可怜。
钟亦意讲了这么一大串,他就只回了这么一句。
“那我问你,你爱她吗?看着我说。”钟亦意牙龈死咬,忍着哽咽,问道。
霍沉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他俯下脸,双眸平静无波的跟钟亦意对视着,启唇应道:“爱。”
“那你可爱我过?”钟亦意垂在两侧的手掌紧紧握着,修长的指甲就差嵌入到皮肤里面,然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未曾。”
“喜欢过么?”
“未曾。”
霍沉的话就如蚀骨的寒霜般侵蚀了她全身。
钟亦意笑了,然而那笑容里尽是凄然。
“霍沉,记住你今天的话,从今往后,你我便只能是兄妹!”面对男人的无情,钟亦意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些多狠的话。
在她看来,没必要了,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你,你说的话越狠,越显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在那里自导自演。
不等他回答,钟亦意脸上的凄然一下子一扫而光。
转而换之的是一抹灿烂的笑容,她说:“那我回去了,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等一会吧,我找个人送你到车站。”霍沉的脸上的神色依旧毫无任何异常。
钟亦意看着这样的男人,突然想起了她的好朋友叶澜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句话,她说,霍沉这种男人,冷情起来,比任何人都要狠绝。
以前的钟亦意不这么觉得,因为她曾经也认为自己在他这里是特别的一个,但是今天,她是彻底相信了叶澜的那句话,也彻底的认输了。
“没事儿,我雇了个车,师傅去加油,很快就过来,你进去吧。”钟亦意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会的她,看起来也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
这地方交通不方便,途径的地方,黄沙漫天的。
最近的机场也距离这边一百多公里,钟亦意下来机场,便雇了个车。
“那行吧,我先进去了,你自己小心点。”
“好。”
霍沉还未转身,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喊住了他,也使得钟亦意回过头去。
沈楠远远的就看到了霍沉,但是钟亦意是背对着她,所以她并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才上前来的。
直到见到对方是在老爷子生日那天,她见过的钟家表妹时,沈楠还是大吃了一惊。
“怎么妹妹过来了,都不跟我说。”沈楠上前,很是自然的挽住了霍沉的手臂,然后面带微笑,语气中又是嗔怪一般的冲男人说道。
钟亦意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相挽着的手上,微怔了一下,然后才扯出一抹笑容看向沈楠,“嫂子,我也是顺路经过这边正好过来看我哥,很快就回去了。”
沈楠闻言,眉头微蹙了一下,说:“我等会还有一场演出,下午没什么事情,要不你稍等我几个小时,我忙完了,带你到处逛逛。”
听着沈楠热情的言语,钟亦意的内心多少有点不自在起来,平时能言善辩的她,在这一刻面对沈楠的热情,却语塞了起来。
说真的,她畏惧这种热情,这种发自内心的热情。
跟她的蒙在鼓里相比,钟亦意感觉自己这会更像是个卑劣的人。
或许,她骨子里就是如此吧。
汪明兰的好说歹说,最终也没能阻止她跑过来这边。
钟亦意承认,她的自私正深深的伤害了汪明兰。此刻的她,多么希望自己立马去死,她巴不得自己从未在这个世界上来过。
她本来就只是一个肮脏的产物,是汪明兰不计前嫌,看她可怜,才有的今天。
可是她在做什么事情呢,她为了自己那自以为是的爱情,正在做一件捅她刀子的事情。
钟亦意,你可真是恶劣得很呐,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再看看她面前的这对璧人,家庭,出身,样貌,哪一样不是顶顶的绝配,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而她,在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没有资格拥有这样的人生。
钟亦意的脑袋在怔忡的这一小会,想了许多许多,正好在这时,她眼睛一瞥,那辆她雇的车子驶了过来。
她顺手指了一下,说:“车子来了,下次吧,这会还有人在机场等着我,所以我哪怕有心想留下也不行。”
霍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梢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不过这会钟亦意并未看她,她的目光完全落在了沈楠的身上。
“这样啊,那多可惜。下次来了一定要跟我说。”沈楠面带遗憾的说道。
“好,一定。那我就先走了。”钟亦意抿了下唇,然后将额前的碎发拨开,笑着冲对面的两人说道。
“路上小心点。”霍沉开口说。
“嗯,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下真的走啦。”钟亦意说完,不等他们俩再说什么,便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快步迈向那辆等着她的车子。
这一幕,看起来是多么的潇洒,然而,事实怎样,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直至进了车里,她连车窗都没拉下,便让司机直接开走。
看,这会,连最基本的礼貌,她都摈弃了。
她的落荒而逃让她彻底的清醒了过来,钟亦意想,她跟霍沉这一辈子,就断在了这里了,而她,这一辈子,也只允许自己做一次这种事情。
车子缓缓地行驶在这陌生又荒凉的地方,一路上,她的眼泪也随之掉个不停,司机是个朴实的当地人,话不多,但是看到后座上哭了那么伤心的女孩子,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关心了一句。
“小姑娘,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灰心,再艰苦的生活,熬一熬,就过去了。”
司机不知道,就是他这句看似心灵鸡汤的话在这一刻温暖到了钟亦意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直到许多年后,钟亦意栽重新回想起这一幕,她都依旧很感谢这位司机大哥带给她的这份温暖,朴实无华,确是最为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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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夏收到钟亦意的信息时,已经是当天的中午。
钟亦意在候机室给她打来的电话,她说:“晚晚,什么都结束了!”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在想要怎么安慰我,但是,不用,真的不用,我想,时间长了,我就会忘了。这件事,你最有发言权的,对吧,当时,你也是这样告诉我的。”
简夏听着她故作轻松的话,最后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只是道了一句:“那我等你回来。”
“好,要登机了,我还要去南边一趟,过几天才回来,到时再联系,让你们担心了。”钟亦意说。
最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要说这种事,谁最有发言权,简夏应该是当属其中,毕竟当时她自身前往西贡找顾衍的时候,不也就是这么个样子,兴致冲冲的去,最后灰头土脸的回来。
好在就好在,她不是那么纠结于过去的人,这不,生活还不是继续过得好好的,只不过是在某个瞬间想起来的时候,或许会有隐隐的心疼在作祟。
但是,这不就是人生,一帆风顺的,太少,太少了,我们不过都只是芸芸众生中最为普通的一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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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当天回到家的时候,简夏已经入睡了,其实昨晚两人也没有搞得多狠,男人听到她的啜泣声,就停了下来,最后也是草草了事。
而且,事后的那些东西都是他清理的。
这会,简夏看起来是一脸睡得昏昏沉沉的模样,直到后来她感觉有一只手在摸她的脸颊,他的指腹带着一点薄茧,她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不过在这个时候进这个房间,也就只有他了。
本就睡眠很浅的她,被男人这么一摸,其实已经清醒了七八分。
不过她并不准备睁开眼睛,到底还是小女生心性,简夏怀着恶趣味的心思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还想要干什么。
微暗昏黄的灯光将她的睡颜衬托得更加婉约一些,陆琛的指腹在她的脸上游荡了一圈,眸光最后捕捉到了她那微微轻颤着的睫毛上。
男人的嘴角也在这个时候,扬了起来。
想要跟他比,到底还是嫩了一些。
平时的简夏其实一点都不怕痒,她记得上学那会,宿舍几个人一起玩挠痒痒的游戏,她永远都是赢到最后的那一个。
无论人家怎么挠她的腋下,腰肢,脚底,反正这几个大部分人最容易受不住的地方,她都完全没有问题。
那时候,她们还说,怕痒的女生会疼老公,但是不怕痒的女生,是凶悍的“母老虎”。
按照简夏这副长相,加上平时的为人,谁都无法想象日后的她会是一个“母老虎”的形象,后来,她们又说,她这种是外柔内刚,是真正的猛。
显然,这个说法一点都不成立。
因为简夏至今也没有成为很猛的那一类人。
陆琛此时的手已经放在女人前面,他有些恶作剧一般的揉了几下,谁知道,那装睡的女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点都不科学啊,男人想着。
他并不知道,简夏此时的脑袋已经游离到学生时代的趣事上去了。
如果知道的话,指不定会当场吐血,真的有辱他男人的尊严啊。
简夏的思绪回笼之际,衣服已经被掀起,男人的动作使得她浑身不受控制的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终于装不下去了,双手有些僵硬的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带着微微的颤栗。
那正埋头苦干的男人在感受到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搭在他皮肤上时,双眸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精光。
“你回来了。”简夏闷哼的呢喃了这么一句话。
她有点受不了,又感觉有点羞耻于自己这如此大的反应。
然而陆琛就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男人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了那个地方。
简夏没想到,也不敢想象,陆琛竟然会给她做这种事情,这晚的两人并未做那种事情,但是他却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极致的快乐。
她想,那位室友口中的享受大概也没有这样要来得兴奋。
因为他的俯首,使得她的身心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
直到一切结束后,男人进了浴室,她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太会了,熟练到她怀疑他是不是以前也为某个人也做过这等事情。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竟然生出一股突如其来的失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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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从浴室里冲完凉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床上女人那张纠结的脸。
男人眉头微皱了一下,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知好歹。
“喂。你干嘛了?”他走了过去,语气有些不善的问道。
简夏迎上男人那有点臭的脸色,整个人一下子激灵了起来,她猛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困。”
她才不会跟他说,是因为胡思乱想那种画面,然后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失落了起来。
再说了,他以前有几个女人,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情,不过,简夏刚刚也在内心里做了个决定,有件事情,她得跟他交代清楚。
陆琛才不信她的鬼话,困跟纠结能扯上关系!这个女人真的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说实话。”他语气有些冷的开了口。
他平生最讨厌说谎的人了,装什么装。
简夏听到这句话,又看了那站在床边的男人一眼,那样子,一看便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她没想到,他竟然认真起来了。
“我早就跟你说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连身边亲密的人也要我去猜测她的心思。”男人又补充说道。
看他这架势,简夏的脑袋哪里还转动得过来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借口,于是只好实话实话。
“那个,我就是跟你说,你现在跟我做这种事情了,如果以后我们还要做的话,那我先声明,跟我期间。你不能跟其他人有这种行为。”
简夏自己不承认她把顾衍跟方影口中所说的陆琛的事情当真了,但是有些东西入了耳了,多少还是会有些小思想,小动摇。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跟陆琛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了解不深。
虽然她总说相比较起来,她相信这个男人,但是这份相信说白了,也是掺杂了一些不确定的水分在里面。
陆琛听到这句话,整个脸色一下子难看到极点,这个女人把他当成什么了,随便就跟人家上床的人吗。
艹
他现在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你有病吧,早这么想我的话,还跟我上床干嘛。”
“他妈的也是你先勾搭的我,现在事成了,就在这里来怀疑人,你这个女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简夏真的没想到这么一句先此声明的话会惹毛了这个男人。
看着他一脸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样子,说真的她有点怕,但是也觉得有点委屈。
“是你叫我说的,现在我说出来了,你又生气。”她有些不满的辩解道。
“说了你还顶嘴,我问过你什么了吗?”
“你是没问过我什么,但是要不是你已经确定我是第一次,你刚刚会帮我做那种事情。”简夏觉得自己的推测是没有错的。
其实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经过昨晚的事情,她想,陆琛今天是不可能会给她这样子的。
简夏的话刚一落,那站着的那人直接把手中的毛巾往床上狠狠一扔,他走了过去,舔了下唇,手插在腰上,蕴黑的眸色一点柔情都没有,只剩下怒气。
“我倒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聪明到连我在想什么都清清楚楚。自作聪明的女人,一点都不讨喜,你不知道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样的女人都能上。你那句话,是在贬低我,还是在贬低你自己。啧。”
简夏这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没料到就那么两句话,会点燃到这个男人的逆鳞。
“怎么,不说话了,来,继续说,把你想说的今天一并说出来,以后别他妈的又突然给我整这种东西出来。”陆琛见她一下子垂起脸,又沉默着,他吁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在床边坐了下去。
“没有了。”简夏低声应道,并未抬起头来看他。
但是因为委屈跟不知所措,她的眼泪这会还是止不住的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着,掉在了被子上面,纯白色的被子一下子被渲染了一片水迹。
陆琛本来还一脸的怒气,他瞥了一眼那垂头丧气一般的女人,再加上这会安静下来,火气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本来还想解释一番的他,一下子改变了想法。
他想,肯定就是自己平时太纵容她了,才导致了她开始自以为是起来。
“放心,我以后不碰你就是了。”
这天晚上,陆琛直接丢下这句话后便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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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夏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敢问他,她几乎是一整个晚上都睁着眼睛,想了一整晚,也想清楚了许多事情。
最后她确定,确实是自己越轨了,不应该在那种情况下说出那两句话。
哪怕自己心里真的是这么想,也不能说出来,怪不得,谈慧一直在说她,脑袋不会拐弯,不懂得讨好人。
她也在后悔,如果自己当时立马哄一下,按照陆琛那个性格,这件事应该也就这么揭过了吧。
可是她没有,当下她也倔强的认为自己没有错,是陆琛小题大做了。
或许,又是她那点自尊心在搞鬼吧,本来就有求于他,拉下身段这种事情,的确应该由她来做。
决定好要讨好陆琛的简夏,接下来几天,都没有等来那个男人。
简夏每天都有给他发信息,这次他倒是回得挺快的,不过那些字眼儿一眼,就是给人一种不冷不淡的感觉。
“嗯”
“不知道”
“再说吧。”
都是这么一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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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倒是闲啊,没事就往这边跑。”这天晚上,陆琛刚走进包厢,许槐南便打趣着说道。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陆琛,直接就像没有听到他话一般,径直往沙发角落里坐了下去。
刚一坐下,他便点了一支烟,然后又示意边上的侍者把酒给他倒上。
他的酒刚倒上,包厢的门便被推了开来,钟岩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陆琛的身上,眉梢微挑了一下。
走到许槐南身边落座后,故意扯开嗓子问:“他这是怎么了,这几天都这么个样。”
许槐南:“大概是欲求不满了吧。”
钟岩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爷子醒来那天晚上,就这样。”许槐南又补充了一句。
“他那小女友呢?”钟岩八卦的问起简夏来。
许槐南听到这个,才想起有一件大事没说,他轻嗤了一句,说:“小女友?呵,我可是听说证都扯了,怪不得了,岳父的事情当然这么上心了。”
“靠。”钟岩直接靠了一句,这人竟然一声不吭的就把婚给结了。
“我表妹在民政局上班,她看到的。”许槐南当初听到这件事儿的时候,反应也是差不多钟岩这个样子。
在他们眼中,陆琛对简夏确实还是可以的,在京都这地方,想要攀上霍家的人不少,上有门当户对的那些名媛,下有各种明星网红,说白了,这些,在他们这圈子都不少见。
也习以为常,就拿他自己来说,平时跟那些明星谈个小恋爱之类的,倒也无伤大雅,但是真的要谈婚论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再说说那个方泠吧,从小就追在陆琛身后跑,算是最门当户对的一个,长相更加不用说了,比起简夏来,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不同类型而已。
但是陆琛就愣是看不上她。
所以陆琛跟简夏谈恋爱,对她好,为了她,几乎从不开口让让他帮忙的事情也干了,这些在许槐南看来,都只不过是一种讨女人开心的方式罢了。
谁知道,他速度这么快,急不可耐的把婚给结了。
这怎能不叫他们吃惊,又对那个把他扯进婚姻坟墓里面的女人刮目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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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简夏刚睡下没多久,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么晚了,她想不出谁会找她,怕是骚扰电话,所以响第一遍的时候她并未接听。
很快,那边又打了过来,她这才按了接听。
“是简夏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有些低沉的男声,简夏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又想不起来。
她轻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陆时洲!”男人应道。
陆时洲,她的老板,陆琛的朋友,他这么晚了找她有什么事情呢?
简夏压住内心的紧张跟猜测,哦了一声,才问:“陆总有什么事情吗?”
“阿琛喝醉了,他不肯回老宅那边,指名要你来接他。”
指名要她去接他?简夏一听,就觉得这句话有点怪,感觉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况且他这会还在生她的气儿呢。
不过想到这话又是从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又有点高冷的陆时洲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又高了很多。
他可不像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
简夏连忙应道:“那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过去接他。”
“好。”
电话一挂,简夏便立马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很快就出了门。
幸好他们所在的酒吧距离她这住的地方并不远,二十分钟,简夏便到达了那包厢。
刚推门进去的时候,她的眉头便不自觉的紧蹙了起来,那酒味实在是浓烈的很,可见这群人到底是喝了多少。
“来了。人在那里。”许槐南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见到门推开了,简夏走了进来。
他立马站了起来,很是热情的给简夏指了指陆琛所在的地方。
简夏冲他点了个头,然后视线才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个被说喝醉的男人,此时正好好的坐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帮他倒酒的女人呢,那样子惬意得很。
简夏并未立马走过去,而是环视了一顾,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打电话给她的陆时洲。
她突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而那正喝酒的男人就像没有见到她一样,自顾自的喝着酒,而且他旁边坐着的女人还时不时的同他耳语呢。
简夏就这么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的尴尬极了,
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既委屈又生气,难道她就这么好玩吗?他们要这么来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