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夫人，老将军今日要回桐城了。”青竹仔仔细细的给我梳着头发，乌黑的发丝在她灵巧的双手之中，变得乖巧了起来，又戴好簪子凤钗等，这才算结束了。“为何如此快？”柳老将军要回朝复命这事，我一早有所耳闻，想不到竟然如此之快。“奴婢不知。”也是，青竹是我房中的丫鬟，哪知晓主人们的事情。……书房之中，柳老将军正襟危坐，眉头紧锁，极为严肃的给柳怀瑾交代塞北军务的各项要事，大到如何排兵布阵，小到如何用人，批阅公文，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
曲终，舞落。
众人屏住了呼吸，深陷于震撼之中，在黑夜中响起的掌声，打破了沉寂。
“妙哉妙哉！”柳老将军带头鼓着掌，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夫妻二人。配合绝佳，不错，！不错！”
随后，传来了越来越多的掌声。
“谢谢，父亲大人。”
柳怀瑾的鼻尖和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眉眼之间藏不住的笑意，肆意的绽放着。
又聊了些许时辰之后，柳老将军这才放我俩离去，早些休息。
言语之间，也无非就是些莫要亏待自己，莫要让别人欺负之类的话语。再重要一些的，便是询问我们何时有孩子。
不过也说来奇怪，我与柳怀瑾成婚，也有些时日了，只不过这肚子迟迟没有动静，难免会着急些。
柳怀瑾怕我难为情，打着马虎眼说这事得靠缘分，强求不得，说不定哪天送子观音娘娘就照拂到了。
柳老将军也不强求，反反复复的叮嘱，若他日我有了身孕，要以我为重。
次日一早，钟叔带着小厮丫鬟们，出来进去的搬着东西，忙得脚不沾地。
“回禀夫人，老将军今日要回桐城了。”
青竹仔仔细细的给我梳着头发，乌黑的发丝在她灵巧的双手之中，变得乖巧了起来，又戴好簪子凤钗等，这才算结束了。
“为何如此快？”
柳老将军要回朝复命这事，我一早有所耳闻，想不到竟然如此之快。
“奴婢不知。”
也是，青竹是我房中的丫鬟，哪知晓主人们的事情。
……
书房之中，柳老将军正襟危坐，眉头紧锁，极为严肃的给柳怀瑾交代塞北军务的各项要事，大到如何排兵布阵，小到如何用人，批阅公文，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
“孩儿已知晓，父亲莫要担忧。”
父亲一走，塞北军务将由自己一人全权负责，虽身边还有一得力副将楚君临，以及父亲的老部下。只不过，西域以及北边草原上的那些部落，消息比狗鼻子还灵通，是最大的隐患。
“怀儿，今日不同往日，你已是有家室的人，行事切不可同往日一般莽撞，三思而后行。”
柳老将军苦口婆心的叮嘱的各项事宜，生怕自己前脚一走，这混小子后脚就搅的塞北不得安宁。举兵开战倒是小事，就怕这混小子孤身深入敌后，闹个天翻地覆。
儿子成婚不久，打打杀杀的，实属有违天理。
只不过，儿子倒是听媳妇的话，有儿媳在后面劝着，他是条龙也得盘着，收敛收敛自己的性子。
“父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道理自然懂。”
柳怀瑾觉得纳闷，平日里自家老爹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惜字如金，做事干净利索，从不如此拖泥带水。
“你若是让晚凝那孩子年纪轻轻的守寡，或是改嫁他人，你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柳老将军表示，自己的儿子自己也管不住，自己这辈子头疼的就两件事，自己的发妻和大儿子，十头牛都比不上这二人倔。
头疼！
“这……”柳老将军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怀瑾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
“父亲教诲，孩儿谨记于心。”
柳怀瑾心头一震，若是自己战死了，那自己的夫人岂不是正如父亲所言？
“明白了就好！”
柳老将军目视着书房，脑海里回放着在这里的朝朝暮暮，或多或少的改变。稚嫩的孩童，也变成了气宇昂然，风度翩翩的少年将军，娶妻成家。
自己也老了，双鬓间的冒出来的银发，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昔日峥嵘岁月将停留在历史长河，铭刻在这塞北的沙漠上。
戎马半生，功成名就。
边疆国土，也是时候交给年轻一辈了。
“日后这塞北，就交给你们了。”
柳老将军拍着柳怀瑾的肩膀，严肃而庄重，将边疆国土，万里塞北的安危，托付给了自己的最为器重的儿子，年轻的一辈们。
“父亲大人放心，孩儿定不负此重托。”
柳老将军如此一说，柳怀瑾也就明白了，自己并非刀枪不入，没有七情六欲之人，他也有自己所牵挂的人。
他需要守护塞北，守护身后千千万万的百姓，亦有自己的妻子和家人。
……
柳老将军启程时，除了带着手底下的五千亲兵之外，没有携带其他的东西，更没有举行什么饯行宴。
等那些个文官知道柳老将军要回朝时，人已经带着亲兵出了漠城，一群人哪怕是脚底抹油，跑的再快，也只瞧见了战马携带起的滚滚尘烟。
“父亲半生戎马，为人正直豪爽，生平最是厌烦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
我与柳怀瑾站在城墙之上，目送柳老将军，我的公公启程离去。
“不过，父亲前些日子对你有些苛刻，夫人不要在意于心。”
“父亲大人担忧你，也是情理之中，我岂能如此小肚鸡肠，辜负了父亲大人的一番心意。”
后来还是钟叔偷偷告诉我的，说柳老将军打心眼里是接受我这个儿媳的，只不过将军平日里威严惯了，一时间难免改不过来。还说什么，将军这是给我立威信，否则日后等将军回了桐城，这将军府中的丫鬟小厮们会觉得少夫人是个不明事理，分不清对错的人。
现在想来，倒是我心胸狭隘，不懂其中缘由了。
"夫人真好！"
柳怀瑾揽着的肩膀，立在城墙之上，直到远处的身影模糊，消息了之后，这才并着肩，手牵着手，从城墙上下来，打道回府。
柳老将军一走，偌大的将军府，也没有多少的变化，府里的丫鬟小厮，嬷嬷们依旧还是那班人。
跟了柳老将军大半辈子的钟叔，也留下来了。
他说:“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若跟着将军回了桐城，也没有个忠心的人帮公子打理将军府。”
故此，柳老将军和柳怀瑾轮番上阵，也没有让钟叔回桐城。他一个人也没有个一儿半女，全身的心血都放在了将军府，柳怀瑾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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