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泪一滴滴滑落到麒麒愈合的伤口上,也灼烧了岳景轩的眼和心。想擦去她的泪,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想让她再也不要哭泣。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受,就好像心口被拉开一条口子,血止不住的流出来却无能为力。岳景轩握了握拳,不停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她咎由自取,这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周雨彤贪婪的听着孩子的心跳声,久到麒麒不舒服的啼哭起来,久到玻璃瓶里的孩子已经变成小小的一瓶骨灰。好轻。
滚烫的泪一滴滴滑落到麒麒愈合的伤口上,也灼烧了岳景轩的眼和心。
想擦去她的泪,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想让她再也不要哭泣。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受,就好像心口被拉开一条口子,血止不住的流出来却无能为力。
岳景轩握了握拳,不停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她咎由自取,这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周雨彤贪婪的听着孩子的心跳声,久到麒麒不舒服的啼哭起来,久到玻璃瓶里的孩子已经变成小小的一瓶骨灰。
好轻。
把麒麒放到岳景轩的手上,周雨彤低哑的说道:“我不会再打扰麒麒了。”
在这个世上,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天赐要照顾。
眼前颓丧得仿佛被抽干全身力气的女子,无端令岳景轩喉头一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任何补偿。”
周雨彤收回放在麒麒身上的视线,目光空洞的摇摇头,淡漠的说道:“就到此为止吧。岳景轩,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一股强烈的不安和心慌霎时传遍岳景轩全身,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一点一点掏空了,有什么东西在流失,想抓却抓不住。
心底隐隐一个声音在说“留住她,不要放她走”,岳景轩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看着周雨彤一步一步走出了自己的视线……
回到家,周雨彤早早就躺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把自己跟隔绝开来。
好累。
周雨彤吻了吻瓶身,紧紧抓在手里,放在心间,闭上眼。
多想就此沉睡不复醒。
大约,从此以后只剩下行尸走肉了吧……
一辈子,很快也就过去了。
隔天,周雨彤在门缝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印着一句令她触目惊心的话——
你的孩子还有一样东西在周宅,想拿回就速来。
她的孩子还能有什么东西在周宅?!明明昨天已经把孩子的身体……
周雨彤双眼发直的瞪着纸条,是骆萱吧。这又是什么陷阱吗?
可即使知道可能是陷阱,但涉及到那个可怜的孩子,周雨彤也义无反顾。反正她早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还是昨天来的那间卧室,只是此刻只有她们两个人,婴儿床空空如也。
骆萱关上房门,见周雨彤看着婴儿床发呆,骆萱嗤笑,“难不成我还把麒麒放在这里,让你再挟持一次?”
转而又笑得甜蜜,状似烦恼的说道:“昨天你挟持麒麒,害他受到了惊吓,闹了一晚,琛绪也跟着一晚都没睡好。”
周雨彤皱眉,她本也没想骆萱真拿出什么东西,但把她叫来只是为了秀恩爱,未免太过无聊了。她只想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而不是相看两厌。
“你叫我来只是要炫耀岳景轩对你的孩子有多好吗?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本来这个东西呢,我不打算这么快给你的,但你昨天真的让姐姐很不高兴,一想到我居然给那个小贱种下跪,这心里的火呀,怎么都下不去。”骆萱慢悠悠的踱到梳妆台,轻轻拉开抽屉。
这贱种被琛绪从医院赶出去,骆萱就派人跟着她,看到她走投无路只能投靠智障,骆萱就觉得非常痛快,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管她,没想到她自己找上门来作死!
骆萱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眼里溢满兴奋的恶意,“所以姐姐决定把这个东西提前还给你。”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骆萱的一举一动,周雨彤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慢慢在凝结,而心跳越来越急促,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啊,对了,我知道你昨天去把小贱种给火化了。真是的,你好好求求姐姐,姐姐也会把小贱种的尸体还给你的。不止把尸体还给你,还有这个,让你火化个全尸。”骆萱晃了晃手里的巴掌大的小瓶子。
周雨彤睁大眼试图看清楚,那是什么?!
谁来告诉她,那是什么啊?!
“这是什么……”
“这是,你孩子的心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