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带着枪闯入郊区的破厂房,踢开门,人去楼空,只留下吃剩的食物,“陆哥,人跑了。”陆楚端着枪踹开旧厂区的门,脚步的声音传来回响,他蹲在地上,手指沾了些地上的血水,捻了捻,“快,去支援二队。”监控室里的周鼎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些黑车散在了城市各个角落,原先交接的位置根本没有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生龙活虎的孔丹。“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孔丹一愣,嘴一张又要哭。冯雪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脸偏了偏,杂乱的发丝落在肿起处,“闭嘴,说”
林清看着后视镜里,瞬间出现的几十辆车,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的发紧,中控上的手机屏幕响起来陌生的电话。
林清按了按耳机,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
“前边路口下高速,在第一个路口把钱扔下,地上有包,是送给你们的回礼。”诡异的笑声从变声器里传出来。
林清咽了咽口水,顺着绑匪的指示,到路口拐了下来,她握着方向盘不敢松开,额头上泛起细汗,她去年才拿到的驾照,第一次上路就遇见这样的场面。
绑匪临时换了地点,林清看了眼高速路上的监控,她该怎么告诉周队,绑匪改了路线。
林清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很快到了绑匪规定的地点,她停下车,先观察了一下周围,郁郁葱葱的草,坑坑洼洼的小路,一看就是荒无人烟的地方。
埋伏起来也很容易。
林清没有实战经验,但她知道以自身安全为主,她等了一会,时间到了七点,手机迟迟没有动静,耳塞也没有传出任何的命令,林清知道,现在都要靠她自己了。
天色昏暗了些,林清关上车灯原路绕了两圈,停到某一个位置,她迅速的打开车门,身子往外一跃,用手指勾住那个黑色包,带着上了车,立刻关上了车门。
摇下窗户,扔下了装满钱的两个大包。
摇上窗户,做完这一切,林清踩着油门就往前开。
突然,几十盏大灯打开,小路照耀的犹如白天一样明朗。
坐在车里的林清,瞬间被几十个人包围。
另一边,监控室。
林清自从上了车后,就与周鼎断了联系。
周鼎一遍又一遍的看回放,终于他发现车子的不对劲,“二队,沈确带人在第一个路口下,其余人按照原计划。”
指针到了七点,周鼎下令,“陆楚,动手。”
接到消息的陆楚早就按捺不住了,命令,“动手。”
一队人带着枪闯入郊区的破厂房,踢开门,人去楼空,只留下吃剩的食物,“陆哥,人跑了。”
陆楚端着枪踹开旧厂区的门,脚步的声音传来回响,他蹲在地上,手指沾了些地上的血水,捻了捻,“快,去支援二队。”
监控室里的周鼎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些黑车散在了城市各个角落,原先交接的位置根本没有人。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生龙活虎的孔丹。
“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孔丹一愣,嘴一张又要哭。
冯雪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脸偏了偏,杂乱的发丝落在肿起处,“闭嘴,说”
孔丹缩着脑袋,如果她不说,冯雪松一定弄死她,带着哭腔道,“他们有枪,是黑社会。”
孔丹抖着身子往沙发里缩,她不敢说,她要是说了,章儿是黑道的人抓走了,警察就会放弃章儿,她只有章儿了,只有章儿了。
周鼎捂着胸口闭上了眼睛,孔丹如果一开始告诉他们,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他们一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就算孔丹不去,他绝对不会让毫无经验的林清去。
李佩得到消息走进来,一脚踹在了孔丹身上,“你怕死,你让我徒弟去冒险。”
“李教授,冷静。”
李佩甩开拉着她的人,指着孔丹,“你也是个当母亲的,清清今年不足二十二岁,你就忍心让她送死。”
孔丹把头埋在抱枕里,哭丧着说,“我不想死,你们是警察,这是你们的职责。”
一番话让的周鼎气血倒流,指着孔丹说不出来话。
“剩下的人,跟我走。”
与此同时,林清握着方向盘眼前一黑,身侧乌压压的全是人,她被团团围住,车子里有隐隐的血腥气,她来不及去思考自己哪里受了伤,油门踩到底。
“清清,往前冲。”耳边响起撕心裂肺的声音。
林清只有一个念头,往前冲。
昏暗的夜晚里,此起彼伏的枪声,郊区树上的鸟被惊得飞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辆黑车无所畏惧的往前冲,窗户被打穿,轮子被子弹打爆,车子仍旧无畏的往前冲。
“炸了她。”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车子的承受力已经到顶,只需要小小的一把火,引擎就会爆炸。
“林清。”
“不要......”
“沈确”
响彻云霄的叫声,一阵爆炸声响彻云霄。
周鼎带人赶过来的时候,大火灼灼烧起,浑身是血的沈确木然看着烧起的车子,不管不顾往火里冲。
“所有人,加入战斗。”
援军赶到,大灯默然关闭,躲在暗处的人迅速消失。
“沈确,你站住。”周鼎一把拉过沈确。
沈确一拳打在周鼎脸上,手脚并用的踹打周鼎,“滚开,给我滚开。”
沈确失去理智一般,一拳拳的打在周鼎身上。
车子还在继续燃烧,根本来不及救援,林清开着那辆车就陷入到了大火中,等消防队赶到的时候,车里的配饰烧成了灰烬。
短短三分钟,车子烧成了废墟。
“啊,啊,啊”
沈确一脚踹在了周鼎的小腿上,一声闷哼,沈确挣扎了出来,冲到了那堆废墟中,他的眼前烧起熊熊烈火,那人在火中挣扎,他想要靠近,他却摆摆手,说,“再见,阿确,好好活着。”
沈确哭喊着,他想留住那个人,他的手,身子,脚,都无法把火扑灭,那火越烧越大,越烧越大,把那个人烧成了灰烬。
车子滚烫,沈确像是没知觉,抓住那车架子,翻找着。
“沈确在干什么,林清呢?”陆楚看见眼前的一幕,浑身血液冻住。
他不敢想,一模一样的场景再次发生一遍,伤的还是他们的战友,他和沈确是否能经历起第二次沉重的打击。
他木然,看向周鼎,“林清呢?”
周鼎闭上了眼睛,眼泪一滴滴的流下来。
同事也都低下了头,他们亲眼看到了这场残忍的战争,数百人,拿着武器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林清很坚强,坚持到救援来了,可那些天杀的,泼汽油,扔火把。
熊熊烈火,把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烧死在车里。
轰隆,陆楚单膝跪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眼角流出血红色的泪珠。
“沈警官,你哭的好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