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只能自己前去。姜青隐找聿风讨了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和袖箭,以防万一。换好夜行装趁着夜色出发时,尾牙与寒露拽着她想要跟她一块去。姜青隐果断回绝,人多眼杂,去了只会引人注目。姜青隐在顾家后院的狗洞外,一直等到丑时,还好今夜无雪,否则她刚好的身子怕是遭不住这等复病。看看天色,丑时已过,这个时辰,不管顾长晏睡不睡,那顾侯二人定然早早就睡下了。她又观察一次院内的侍卫,趁着侍卫换岗之际,从狗洞钻了进去。
“尾牙,将他们送回溪水阁。”
尾牙带两个家丁将二房两人带下去后,姜青隐又吩咐聿风:“聿风,你暗中将他们看好,这几日别让任何人传递消息出去。”
聿风点头离去。
姜青隐满是忧愁的看向窗外。
看来这顾家她是要再去一次了。
不过上次卫颐苏是从祠堂将东西偷出来的,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想必他们也不会再将东西放入那祠堂了。
想来想去,姜青隐只想到了密室,除了密室再无其他地方。
姜青隐重重叹了口气。
如今她与顾家和离一事还未了结,又牵扯出来这么多的旁杂事务,这三皇子真是她命中的克星,挡运的煞神。
不过推算时间,那顾家倒真沉得住气。
想必他们现在是料定她不敢伤了那柳素禾。
看来她是时候给他们添一把火了。
入梦时分更深露重,皇宫阳华殿内。
卫颐苏刚进殿宇,将身上的貂氅解下,就瞧见宏源焦急地在等他。
“殿下,您回来了。”
“嗯,查得如何了。”卫颐苏转身坐在案桌前。
“没有任何线索,三年前那红痔之人白河的死,应是山匪所为,那山匪截粮时截了两队人马。”
“一队是顾家三年前去寒城救济灾民回来的车马,一队是京城行商之人去寒城救济灾民的车马,只有顾侯一家侥幸逃脱。”
卫颐苏走向案桌旁坐下:“这么说,三年前那案子是意外。”
宏源点头帮卫颐苏沏一壶热茶,又补充道:“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当时大理寺去查之时,统共二百多人全部消失,连尸首都没有,卷宗记载的是那些尸体要么就地掩埋,要么被带走或卖给祭祀冥婚。”
卫颐苏端起茶杯不禁沉思,三年前那案子轰动京城。
山匪找不到尸体也找不到,若说不是有人刻意所为,未免太天衣无缝了。
宏源又道:“方才青镜司的人来回话,说顾家密室极为隐蔽,怕是很难找到。”
卫颐苏将杯中茶饮尽轻嗯一声:“不用找了,我知道密室在哪。”
宏源一惊:“殿下怎么知道?”
青镜司可是京城第一的打探消息的机关处,青镜司都查不出来,殿下怎会知晓?
卫颐苏并未回答此话:“明晚我去顾家一趟,你去查查三年前祭祀冥婚的人有多少。”
“是。”
那么多尸体不可能全部消失,除非此事另有隐情,若是能查出一些端倪,说不定能揪出背后之人。
......
次日,姜青隐专门让尾牙去打听顾家的情况,不巧的是顾家的人这两日一直在家。
她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去顾家,那一去定然回不来,对顾家地形最熟悉的也只有她。
那卫颐苏又只给她两日的时间。
无奈她只能自己前去。
姜青隐找聿风讨了一把极为锋利的匕首和袖箭,以防万一。
换好夜行装趁着夜色出发时,尾牙与寒露拽着她想要跟她一块去。
姜青隐果断回绝,人多眼杂,去了只会引人注目。
姜青隐在顾家后院的狗洞外,一直等到丑时,还好今夜无雪,否则她刚好的身子怕是遭不住这等复病。
看看天色,丑时已过,这个时辰,不管顾长晏睡不睡,那顾侯二人定然早早就睡下了。
她又观察一次院内的侍卫,趁着侍卫换岗之际,从狗洞钻了进去。
进到后院,绕过之前她被关的厢房,便是那顾家老太太居住之地望神院。
顾家老太太喜静,此处无人打扰。
那柴房也在此处。
姜青隐在看到那柴房周围无人时,心中一喜。
顾家当真是喜欢将重要的东西放在不重要的地方。
凤盏是,密室亦是。
姜青隐靠近柴房,那门上了锁,她便绕到旁边准备从窗户翻进去。
“是谁,谁在那?”
就在她刚一只脚迈进之际,身后传来一阵呵斥声。
姜青隐被吓一跳,恰巧往里翻时腿又被槛窗夹住,眼看那侍卫越来越近,姜青隐只得拼命的拽腿。
这时,腰间环来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揽起进入柴房。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别出声。”
这股月麟香跟这冰冷的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那煞神卫颐苏!
姜青隐点点头。
卫颐苏刚松开她,就听见外面的侍卫靠近拿钥匙的声音。
姜青隐着急忙慌的将几捆柴扔过,将木板拽开,示意卫颐苏下去。
卫颐苏眉宇一挑,示意她先下去。
姜青隐二话不说亦不跟他客气,顺势跳了下去。
落地之际,一声木板关闭声传来,卫颐苏也跃至她身后。
这时上方的门吱的一声打开,脚步声在柴房转悠几圈,火光也在那木板缝隙里若隐若现。
过了许久,门又吱呀一声关上。
见那侍卫走后,姜青隐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前方这熟悉的发霉味,让她一度恶心想吐。
姜青隐没想到,重生一次,这鬼地方她还能再来一次。
“你来此处做什么,方才若是你被发现,我也得跟着你遭殃。”
黑暗中她看不清卫颐苏的脸,但是光凭这语气她就不想搭理他。
她来做什么?若不是为了他,她死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姜青隐并未回应,只是在墙壁上四下摸索,许久她终于摸到开关。
开关摁下,密室中的灯盏全部亮起。
卫颐苏见状眼底泛起一丝危险之意,她怎会知道这密室灯的开关,莫非她来过。
顾家的密室连青镜司都查不出来,她又怎会知道?
姜青隐正顺着灯油向前走时,突然一个硬物抵在她腰肢处。
“你怎会知道这灯油的开关,是不是故意引我前来加害于我,你是何人。”
姜青隐身子一僵,没好气道:“我说大哥,这密室是你要问的,也是你要来的,我若是想害你,我还来这让你拿刀杀我,我傻吗,你能不能收收你的疑心病啊。”
姜青隐又补充道:“那凤盏就在里面,你要咱们就进去,你不要你杀了我便是。”
虽说他刚才救了自己,可她实在有些忍不了,凭什么动不动就拿匕首杀她。
她除了弄丢凤盏又没做错什么。
卫颐苏收起匕首,眼神冰冷:“带路。”
姜青隐看着眼前的过道,又看一眼卫颐苏,不禁想到在上面他让自己先下来,恐是怕有危险才让她先下来的。
真是煞神。
姜青隐嘁了一声朝里面走去。
穿越过道,熟悉的场景呈现。
宽敞的密室里隔间无数,在这些隔间旁边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牢笼。
她就是在这间笼子里,度过了最煎熬最痛苦的一年。
见她站住不动,卫颐苏询问:“想什么呢。”
姜青隐指着隔间上五个不亮的烛台:“那几个烛台别动也别点火,不然会被发现。”
姜青隐拿起火折子踩着石头,将上方一个最大的烛台点亮。
霎时间密室内明亮异常。
卫颐苏看向那几个烛台,又观望这昏暗的密室。
倘若是真,那这机关做的实属细致,若是旁人进来,见如此昏暗,定会将烛台点亮。
只是,卫颐苏看向那道娇小的身影,心中疑惑,嫁进来三个月就对密室如此熟悉,定是不简单。
想罢卫颐苏转身走至角落内一间上了锁的密室。
密室中还要上锁,定是有什么重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