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梵的态度越是淡然,明明心里有气越是表现的平静,沈淮序就越发的担忧。沈淮序盯着她的侧脸,想开口,却又怕惹她生气。姜梵睨他眼,没好气道:“看我干嘛?闭上眼睛睡觉。“老婆,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你想怎么骂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不理我,我比生病还难受。沈淮序心间密密麻麻的酸涩泛上来。
不过,现在的网络现象确实如此。
这些人根本经不起细敲,大概率都是专业的写手,专门负责在网上捏造事实。
哪怕知道这些都不是事实,但是当听到有人去诋毁沈淮序,她是不开心的甚至是愤怒。
她才看到的也不过是些苍蝇碎片,就已经这么生气,可想而知身为当事人的沈淮序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一瞬间无奈与心疼油然而生。
想给他打电话,但却又害怕打扰到他工作。
算了,算了。
先打了再说,万一他能接到也说不定。
姜梵左右思索一番,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连续打了好几个,对方那边还是无法接通。
可能他是真的很忙吧,姜梵自我安慰着。
沈淮序那边不接电话反倒是让姜梵更加担心,心烦意乱静不下心来是弹不好琴的,姜梵弹了会儿还是找不到感觉便收拾东西走了。
这些天沈淮序都不回别墅,姜梵为了方便,也就没有回去。
但好在明天休息,再加上也有点儿想七月了,姜梵打算今晚回别墅住。
车子刚驶入主干道,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显得尤为突兀,不知怎么听到这铃声,姜梵的心莫名慌的很。
看了眼,来电显示的是齐尘的名字。
经过一次教训之后,姜梵将手机和车载蓝牙连了上去,接通。
“姜梵姐。”齐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
这大晚上的齐尘突然给自己来电,姜梵也能猜到一二了,“是我,怎么了?”
“老板进医院了。”
纵然早已预料,但在听到他进医院的那一刻,姜梵的心还是跟着慌乱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倏尔用力。
现在还在开车,为了不让自己分神,姜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着声音说:“现在在哪家医院?”
淡粉色的雷克萨斯在下一个路口快速的拐了个弯,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半个多小时后,姜梵赶到了医院,又匆匆忙忙不敢停歇的直奔沈淮序所在的病房。
姜梵风尘仆仆的推开了那扇房门。
她到的时候,病床上原本躺着的那人却破天荒的坐了起来,一边打着点滴,一边拿着电脑和文件在处理工作。
姜梵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心疼还是应该生气,心疼他工作辛苦,生气他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
齐尘也是无奈,只好将希望放到了姜梵的身上,“姜梵姐,您来了?”
听到姜梵这两个字,沈淮序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人。
几乎是跑着上来的姜梵还带着一身的寒露,额角的发丝也颇有些凌乱,整个人还在喘着重重的寒气。正皱着眉头,紧紧抿着唇看着自己。
沈淮序余光瞥了眼齐尘。
那么晚,她能出现在这里,除了齐尘这个大嘴巴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原因。
沈淮序合上了手中的电脑和文件,放到了一边对姜梵说:“你怎么过来了?”
“难道我不能过来吗?”看到他并不无大碍,姜梵悬着心可算是落了下来。
沈淮序:“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梵没有继续他的话题,而是走过去问齐尘:“怎么回事儿?”
齐尘老实交代:“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工作太累了,加上这段时间拍夜戏不太注意,免疫力跟着下降引起了发烧。”
“刚才量过温度了吗?”
“量了,三十九度六,医生说需要休息烧才能退下,不然会反反复复。”
正是因为沈淮序在没退烧的情况下,还在继续大批量的工作,他也没办法劝,这才不得已让姜梵过来的。
姜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陪了那么久,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就好。”
齐尘一直跟着沈淮序,估计也是没能休息好,眼圈很重。
齐尘:“这……”
沈淮序发话:“回去吧。”
姜梵既然都开口了,他哪敢唱反调。
齐尘想了想,也没再拒绝,“那行,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齐尘一走,偌大的病房瞬间安静了不少。
姜梵没有说话,拿上水壶去外面接了壶热水,将接回来的热水倒在了杯子里放凉了些。
趁着凉水的工夫,又去卫生间打了盆温热的水过来。
沈淮序知道她心里有气,就这么看着她清瘦的身影忙前忙后的照顾他,心不由得一揪。
她将毛巾打湿,拧干水,继而往男人的脸上胡乱的擦拭着。
还以为他会反抗,但没想到这人出乎意料的听话。
姜梵有些理亏,动作放轻缓了些,“手。”
“什么?”生着病的沈淮序脸和嘴唇失了血色,眉头微微的蹙着没有舒展,大概是真的很不舒服了。
可偏偏他还十分要强,明明不舒服还要硬撑着。
姜梵抬眸看了他一眼,纵然自己还再生气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他,“伸手出来,擦手啊。”
沈淮序乖乖的伸手出来,让她擦拭着。
擦完后,姜梵又拿了医生开的退烧药,给他递了过去,“吃药。”
“好。”
吃过药,姜梵怕他还想着继续工作,干脆将他放在床上的电脑和文件都给拿到了沙发上放着。
姜梵原是想也坐在沙发上的,但是还要时刻帮他看着药水,没有办法,只好搬了张小椅子坐在他的床边。
一时间,又恢复了最初的安静。
姜梵的态度越是淡然,明明心里有气越是表现的平静,沈淮序就越发的担忧。
沈淮序盯着她的侧脸,想开口,却又怕惹她生气。
姜梵睨他眼,没好气道:“看我干嘛?闭上眼睛睡觉。”
“老婆,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你想怎么骂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不理我,我比生病还难受。”沈淮序心间密密麻麻的酸涩泛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