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吸了什么。贺泊野猜测道。“这在阿姆斯特丹也不违法?”岑蔓的眼角挂着几滴泪,眼里满是震惊。“嗯。贺泊野伸出手,替她轻轻擦去泪珠,“害怕的话,我们出去住?”岑蔓摇摇头,“算了,他也进不来。明天我们就走了,别折腾了。“好,那你乖乖躺下吧。睡一觉就好了。贺泊野从背包里拿出降噪耳塞,递给她,“估计还会闹一阵子,把耳塞戴上会
救命啊!
岑蔓在心里无助地呐喊。
这氛围简直比她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都可怕,这个男人走起路来手脚并不协调,如同僵尸一般,她的脑海中已经开始脑补僵尸吃她的画面了。
她紧张地在口袋里摸索房卡,就怕在最后关头掉链子。
可是偏偏她越紧张,就越找不见。
眼看就要到房间门口了,后面的男人就要追上来。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了。
贺泊野站在门内,“外面怎么了?”
岑蔓飞速扑进他的怀里,将他推进门去,反手关上门。
“有个像僵尸一样的男人跟过来了。”她吓得眼睛里都冒出了泪花,“真的特别可怕。”
背靠着门,紧绷的肩膀也渐渐放松下来,刚才提心吊胆了许久,现在总算是安全了,她一脸无助可怜地抱住贺泊野。
“没事了。”贺泊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你怎么起来了?”岑蔓哽咽地问。
“听到动静,怕你出事。”
“我没事,但那个男人好像有点问题。”
“应该是吸了什么。”贺泊野猜测道。
“这在阿姆斯特丹也不违法?”岑蔓的眼角挂着几滴泪,眼里满是震惊。
“嗯。”贺泊野伸出手,替她轻轻擦去泪珠,“害怕的话,我们出去住?”
岑蔓摇摇头,“算了,他也进不来。明天我们就走了,别折腾了。”
“好,那你乖乖躺下吧。睡一觉就好了。”贺泊野从背包里拿出降噪耳塞,递给她,“估计还会闹一阵子,把耳塞戴上会好一点。”
岑蔓接过耳塞放进口袋。
“你先上去吧,我想点点香薰。”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拿出今天买的烛台,小心地将包装纸拆开,里面有附赠的一盒火柴和一小块香薰蜡烛,“薰衣草味道有助于睡眠,这个味道,你能接受吗?”
贺泊野低头嗅了嗅气味,“挺好闻的。”
“那就好。有些人会晕香。”岑蔓放心地把香薰蜡烛放在烛台里,抽出一根火柴,在盒子侧边快速擦过,很快,一小束火花迸发而出,燃着了香薰蜡烛顶端的线。
跳动的火花忽闪忽闪,在墙上映出了星光般的影子。
贺泊野拉过来一张不锈钢椅子,“放在上面吧,周围不要有什么易燃物,免得烧起来。”
岑蔓小心翼翼地将烛台放在椅子上,“好啦,你上去睡吧。”
“好,晚安。”贺泊野踩着台阶,回到上铺去。
岑蔓关掉了灯,也坐到床上。
正准备躺下,门口响起了“房卡未放置在正确位置”的错误提示音。
岑蔓莫名地心惊,来不及脱掉鞋子,就踩着楼梯爬了上去,扑在贺泊野身上。
贺泊野被压在下面,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了?”
岑蔓惊慌失措地摇头,不敢说话,只用手指指了指门口。
贺泊野揽住她的腰,以防她跌落下去,另一只手将耳朵里的耳塞取下。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正是刚才那个奇怪的男人。
岑蔓吓得将脑袋缩进贺泊野的怀中,贺泊野轻轻将她抱紧,静观其变。
男人哼着歌,一屁股坐到了他们对面的下铺上,然后没了声响。
等了一会儿,贺泊野在岑蔓的耳边轻声说:“应该是睡着了。”
岑蔓依旧不敢动弹。
贺泊野拍拍她的后背,“下来。”
岑蔓立刻抱他更紧,“打死我也不下去。”
“不是让你下去,是让你从我身上下来。”贺泊野轻笑,连胸膛也跟着起伏。
岑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一直趴在他的身上,“噢。”
“到里面去。”贺泊野单手扶着她的腰,将她温柔地放在了床内侧。
“好像没声音了?”岑蔓的手还搭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有胸肌诶。那腹肌呢……
贺泊野躺下的时候,脱掉了外衣,只留着一件纯棉T恤,此时他的体温正透过薄薄的衣服一点一点渗透过来。
她的指尖不动声色地下滑,落在了他的腹肌上,情不自禁地戳了戳。
“嘶——”贺泊野猛的抽气,温热的手掌一把抓住点火的罪魁祸首,“安分点。”
岑蔓刚想调戏他几句,下铺的那个男人蓦地坐了起来。
男人在中间的过道上踱步,胡言乱语了几句,竟然扯下皮卡丘的气球开始玩起来,边玩嘴里还念叨着:“PIKAPIKA!”
岑蔓:“……”
贺泊野:“……”
好在几分钟之后,他好像耗电完毕,又躺了下去。
岑蔓长吁一口气,小声说:“这东西确实害人不浅,还是我们中国好,就应该禁掉。”
倒是挺能操心的,贺泊野失笑。
“不过,他为什么能进我们房间?”解除警惕之后,岑蔓开始后知后觉地发出疑问。
“你出去的时候带房卡了吗?”贺泊野也压低了嗓音,可是却显得更加低沉诱人了。
“带了,可是我刚刚想进门的时候没找见,还好你开了门,不然我就要被关在外面了。”
“会不会是你刚刚跑过来的时候,丢在地上了。”
岑蔓想了想,“说不定是。那他一整晚都要在这儿了么?我有点怕他会突然起来。”
“不会,已经睡死过去了。”贺泊野温柔地说,“你也睡吧,有我在。”
当房间里安静下来,彼此的呼吸便愈加清晰。
忘记了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但是现在岑蔓正枕着贺泊野的手臂,侧身缩在他的里侧。
在依稀的烛光里,她能看见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搭在他胸膛上的手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只剩两天了。她心想。
“Sean.”岑蔓的气息在他耳畔拂过。
“嗯?”贺泊野没动,只是很轻地应了一声。
他没睡着,但是他不敢动。
怀中温软的身体与那股清新香甜的气息都在干扰着他的思绪。
他在努力让大脑继续运作,于是开始思索个人展的细节。
明天要去现场查看,日出的那张照片应该挂在入口处比较好……
顷刻间,他的唇上被覆上了一阵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