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尘封记忆中那段不美好的童年,却也是他内心深处的一道伤疤。见状,一旁的江野也不再多说,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肩,沉声安抚道。“好了,我不提了,你要愿意的话,不如去我家?反正咱俩这么熟了,也不用客气!”说着,男人递给宋翊南一支烟,继续说道。“不然你真打算今年一个人在鹿鸣市过年呢?往常好歹还有蓝……”猛然间,江野好似忽的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将喉间还未吐露的那
宋翊南沉声应了声,点了点头。
江野轻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肩,沉声道。
“翊南,你都多少年没回家了,虽然你爸的事,确实招人恨,但终归你们还是……”
可还没等男人说完,宋翊南便沉声打断,语气冰冷。
“他不是我爸,他没资格!”
宋翊南垂着眼眸,双眸中夹杂着一分恨意。
家这个字对他来说是那么陌生。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回老家了,只是记忆中的那个家。
早在他母亲离世的那一年,他就已经没有家了。
宋翊南的原生家庭并不好,和蓝槿月相比,她要比他幸运太多。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的那个小家只有无尽的争吵。
父亲酗酒嗜赌,全靠母亲单薄的身躯支撑着一个家。
母亲想要劝说父亲,但每一次,都会换来父亲的一顿打骂。
丝毫不顾及一旁年幼的宋翊南。
他很害怕,但依旧想试图阻止父亲,但弱小的他,根本无能为力。
每一次,母亲都会紧紧将他护在怀里。
而最后,母亲也在这场不幸的婚姻中郁郁而终,在他十岁那年永远离开了他。
自那之后,宋翊南便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离开这个家。
他恨他的父亲,所以自他拥有足够的能力后,便决绝离开了噩梦般的男人。
只是母亲没有等到他长大,一直都成了宋翊南心中的遗憾。
所以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也因此,宋翊南也没少遭受过欺负和白眼。
但好在现在的生活,他很开心,也很满足。
而尘封记忆中那段不美好的童年,却也是他内心深处的一道伤疤。
见状,一旁的江野也不再多说,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肩,沉声安抚道。
“好了,我不提了,你要愿意的话,不如去我家?反正咱俩这么熟了,也不用客气!”
说着,男人递给宋翊南一支烟,继续说道。
“不然你真打算今年一个人在鹿鸣市过年呢?往常好歹还有蓝……”
猛然间,江野好似忽的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将喉间还未吐露的那两个字咽了下去。
他下意识抬眸看向一旁的宋翊南,关注着他的情绪。
宋翊南慵懒地靠在墙边,吐了一口烟雾。
他脸色骤沉,眸色暗淡,眼底间的情绪翻涌。
江野说的不错,往年的除夕春节好歹还有蓝槿月在身边。
虽然只有他们俩人,但是也不至于太冷清。
每年过年,蓝槿月总是会很热情地张罗着。
宋翊南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总是一副淡漠的样子。
但蓝槿月的陪伴确实给了他一丝家的感觉。
或许在他不知不觉中,他早已经习惯了蓝槿月的存在。
只是今年的除夕,他又恢复到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沉默了半晌,宋翊南眼眸忽的一亮,脑海中好似倏地想到了什么。
江野见男人脸色不对,刚要开口继续安抚,却是被他沉声打断。
“我就不去你家了,你不用操心我,我过年有去处。”
……
三日后,屿禾市。
医院,手术室外。
陆砚丞紧紧攥着手,内心不断地祈祷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手术的门被推开。
见状,他忙跑上前紧紧拉住了林放的手,满脸担忧。
陆砚丞紧咬着唇,指尖都有些颤抖,喉间的话语都紧张地不敢问出口。
林放佯装轻叹了口气,沉默着没有说话。
见状,陆砚丞的双眸瞬间暗淡,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
这时,耳边却倏地响起林放的声音。
“恭喜,蓝槿月的手术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