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昭顺从的诊脉,却见老大夫的眉头皱得很深。她心头一跳:“大夫,我可是有什么不好?”“王妃,是否子嗣艰难?”婢女一听立刻想要上前训斥,沈念昭却强撑着摆手:“大夫如何得知?”大夫一脸严肃:“您体内寒气过重,淤血阻塞,于身体有碍。敢为王妃平常可有饮避子汤?”沈念昭一怔,她怎么可能会喝避子汤?
“怎么可能?”
沈念昭浑身一震,不敢相信沈颂回的话。
身侧的沈颂回却捂着腰侧缓慢坐在椅凳上,脸色苍白,唇色半点血色也无。
“我这次回上京,是瞒着上面的。可一路上却被围追堵截数次,现场遗留的证据均指向燕王殿下,我……嘶。”
许是一时多话牵扯到了腰侧的伤口,沈念昭心疼地看向他:“阿兄,你不要再说了。我找人给你……”
沈颂回轻轻扬手制止,眸光温和望着她:“情情,我没有大问题。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来看看你。”
而此刻,沈念昭脑中早已乱成一团,手足无措。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阿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颂回轻拍她的手臂安抚:“不用慌张,虽事情尚未明朗,但你是燕王妃,只要有爹和阿兄在,没人敢欺负你。”
接着他轻叹一口气:“不过,你仍需注意自身安全,切莫将自己置身险境。这也是爹娘让我交代你的。”
沈念昭紧紧拽住沈颂回的衣摆,声线发抖:“爹娘还好吗?”
“他们在边境,谁能伤害他们?”
沈念昭听着沈颂回笃定的回答,轻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却见沈颂表情严肃:“情情,我知道你心仪宋彦津。可我沈家绝不会和谋逆造反的人同流合污!”
沈念昭的心重重一颤,她哑声道:“可是哥哥,王爷他……”
沈颂回看着沈念昭有些崩溃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好了,哥哥只是怀疑。虽然有些证据但到底不能下决断,我告诉你只是希望你多加防备,莫要被人当棋子使了才好。”
说罢,外面突然传来动静。
沈颂回敏觉皱眉,看了沈念昭一眼,立马起身越过窗外没了踪影。
沈念昭快步走到窗边,心涌上嗓子眼。
下一瞬,门被推开。
“王妃,在窗前瞧些什么?”宋彦津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念昭身形一僵,轻吸一口气才缓缓转头。
她故作讶异道:“王爷今夜怎么有空过来?”
宋彦津神色如常的在椅凳上坐下。
沈念昭却心下一紧,这是沈颂回做过的椅子。
她掩在袖下的双手在宋彦津的注视下猛地攥紧。
终于,宋彦津转开视线:“今日,府内有刺客出现。本王怕王妃受惊,故而过来一趟。”
沈念昭抿了抿唇,轻声道:“妾身并未察觉异样。”
“嗯。”宋彦津语气平淡。
一时之间,沈念昭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没等她理出头绪,就听得男人出声:“今日就宿在扶云苑,洗漱吧。”
半个时辰后,两人躺在了宽大的床榻上,一室漆黑。
沈念昭心中涌起异样,除了每月那两日,宋彦津几乎不进扶云苑。
可今天他却来了。难道真的和阿兄猜测的那般——
他有异心?!
沈念昭思绪混乱,精神也一直紧绷着,连何时睡着也不知晓。
第二日醒来,她身边已没有了宋彦津的身影。
沈念昭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的难受不已。
婢女听到动静上前来服侍,刚刚触碰到她的手腕,没忍住惊叫出声:“王妃,您身上怎会如此烫?”
沈念昭一愣,随即也发现起来自己不对。
婢女立刻就要拿着腰牌去请府医。
沈念昭闻声,脑中猛地想起哥哥的嘱咐,她顿了片刻叫住婢女:“你去府外请一位,不要声张。”
婢女虽疑惑,但依言去了
一刻钟后,一位白发大夫跟着进了内室。
沈念昭顺从的诊脉,却见老大夫的眉头皱得很深。
她心头一跳:“大夫,我可是有什么不好?”
“王妃,是否子嗣艰难?”
婢女一听立刻想要上前训斥,沈念昭却强撑着摆手:“大夫如何得知?”
大夫一脸严肃:“您体内寒气过重,淤血阻塞,于身体有碍。敢为王妃平常可有饮避子汤?”
沈念昭一怔,她怎么可能会喝避子汤?
却又猛地忆起,每次事后,宋彦津都会派人来送补药……
难道……这三年来的每一碗补药都是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