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霉的两只眼睛同时长了麦粒肿,术后躺在家里一动不能动,两块纱布遮住眼前的光明,她一天至少问阮珠美三次:“妈,我以后不会就瞎了吧。“你这孩子别天天说瞎话,呸呸呸。阮珠美企图把女儿的晦气话呸掉,又转头朝外面拜了几下,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别听这死孩子瞎说。阮苏苏低声嘀咕:“我现在就是瞎子,瞎子可不就是说瞎话嘛
1.麦粒肿
阮苏苏刚上班一个多月就光荣休假了,丝毫没浪费刚交上的医保。
她倒霉的两只眼睛同时长了麦粒肿,术后躺在家里一动不能动,两块纱布遮住眼前的光明,她一天至少问阮珠美三次:“妈,我以后不会就瞎了吧。”
“你这孩子别天天说瞎话,呸呸呸。”阮珠美企图把女儿的晦气话呸掉,又转头朝外面拜了几下,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别听这死孩子瞎说。”
阮苏苏低声嘀咕:“我现在就是瞎子,瞎子可不就是说瞎话嘛。”
阮珠美想这大姑娘就是找骂,刚准备好开炮,门口传来噼里啪啦的敲门声,阮秋鸣震耳欲聋的喊叫从门外传来:“二姨二姨快开门,我来找苏苏玩儿啦!”
“你多来几次我们家的门都要裂了。”阮珠美赶紧开门让她进来。
阮苏苏感受到阮秋鸣向她走来,也吐槽她:“楼下的狗都没你叫得响。”
阮秋鸣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反击道:“盲人按摩店的师傅眼神都比你亮。”
“妈,她欺负我!”阮苏苏也叫得比狗大声:“把这个坏女人赶出我们家门!”
阮珠美在厨房拿着菜刀说:“你们两能不能安静点!邻居要上门投诉了。”
沙发上的两人立刻表演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阮秋鸣嗑着瓜子低声哼起歌:“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白是什么白......”
阮苏苏的手在空气里用力挥了两下,没打着。她忍无可忍地说:“你到底来干嘛。”
“带你出去玩。”阮秋鸣把嘴里的瓜子壳吐在垃圾桶里,兴奋地对阮苏苏说:“姐,今晚在酒吧有演出,我要弹新写的歌,你去听嘛,给我捧场。”
“不去,我路都看不到怎么去。”阮苏苏顺着声音的方向一脚踹过去,把阮秋鸣踢倒在地上,“一听你叫我姐就知道没好事。”
“阮苏苏!我叫你姐是给你面子,你别不知好歹!”
阮苏苏回击:“你这面子我不要也罢,我也不差你这个便宜妹妹!”
“吵什么吵什么!”阮珠美穿着围裙提着菜刀从厨房跑出来,一脸凶狠。
“二姨,别生气别生气。”阮秋鸣狗腿地跑到阮珠美身边,拍拍她因为生气而绷直的后背,掐着声音说:“我想晚上请苏苏去看演出,可以吗?”
阮珠美用菜刀指指女儿,问外甥女:“她这样怎么出去?”
阮秋鸣拍拍胸脯保证道:“二姨你放心,我会牵着她的,绝对不让她磕着碰着。我办事,你放心!”
“出去走走也行,那你们要......”
“我不同意!”当事人阮苏苏举手抗议:“我眼睛还包着呢,这样出去也太丑了。”
这等小事难不倒阮秋鸣,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蕾丝带,在阮苏苏头上绕了一圈,然后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是什么啊。”阮苏苏抬手摸了摸眼前的障碍物。
“我的发带,漂亮的很。”说着阮秋鸣拉阮苏苏站起来往外走,还不忘朝身后的阮珠美喊道:“二姨你放心啊,我晚上一定把她安全送回来。”
阮秋鸣和阮苏苏一样,也是刚大学毕业,但她灵活就业,正在一家酒吧做驻唱。不是骗家里的清吧,而是那种喝酒、跳脱衣舞、肌肉猛男随便摸的闹吧。阮秋鸣正是这个夜场的指挥官——非著名 DJ 火鸡。
阮秋鸣扶着阮苏苏坐在卡座上,给她拿了一杯鸡尾酒就要走开。阮苏苏赶紧拉住她大声喊:“我伤口还没愈合,喝不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