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知道本宫为何要太子妃写下礼单了吧?”灵风点头如蒜,对着薄随州就是一顿恭维。“太子殿下真是聪慧,借用礼单之事,让太子妃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留下自己的笔迹,您再和那飞镖传信上字迹做对比,太子妃就是想抵赖,也无从开口啊。薄随州确实是这个意思,无视
一片空白!!
林欣宜将册子打开,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对灵风发出了疑问:“这上面怎么是一片空白?”
灵风解释道:“娘娘,是这样的,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您亲自将想要的礼品名称写上去,一来是尊重娘娘的意见,二来,时间仓促,有了礼单,也方便属下采办。”
林欣宜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既然时间仓促,为何不早点采办?”
灵风闻言,眼底深处极快的闪过一丝慌乱。
“这,这是因为.....”
正在灵风绞尽脑汁的想回答时,林欣宜摆了摆手:“算了,估计你们太子府平日里做事就这般拖沓吧。”
灵风:“.......”
不是,娘娘您听我解释啊。
灵风一脸欲哭无泪,却也挡不住,林欣宜给他们太子府贴上一个办事拖沓的标签。
林欣宜低头,在空白册子上唰唰唰几下,写好了需要的礼单。
灵风赶紧收下礼单:“多谢娘娘,属下告退。”
灵风办好了差事,转身就要离开,然而林欣宜却喊住了灵风。
“等一下。”
灵风不解的回头:“娘娘还有什么事吗?”
林欣宜走到灵风的面前,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儿,狐疑的皱起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那日在秦淮河,燃火的花船上,她拉着花魁摇枝一起跳河之前,有个人冲着摇枝喊:猪!
当时大火导致整个花船被浓烟席卷,一片火焰中的,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可是那声音,她却有点印象。
原本她已经将那人给忘了,可自从嫁入太子府后,她和灵风也算打过几次照面,听他的声音,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灵风被林欣宜看的有点毛骨悚然,太子殿下曾特别警告他。
不许将他就是花魁摇枝的事情,泄露给任何人。
偏偏那日,他看到花船起火,一时情急之下,在林欣宜的面前喊了太子殿下。
林欣宜初嫁太子府的这几日,并没有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关注。
他本以为,林欣宜早就将花船那件事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今日,林欣宜竟然会喊住他,还问他,之前是否见过他?
这让灵风怎么不心虚?
他可不想被太子殿下送去花楼接客~
心虚归心虚,该解释还是要解释的。
灵风看着林欣宜,小声的说道:“娘娘许是记错了,属下只是一个奴仆,哪里有机会见过娘娘呢?“
林欣宜又盯了灵风一会儿,脸上带着明显不信的表情。
可是她又没有证据,证明灵风就是当天在花船上骂花魁是猪的那个人。
再说了,就算那个骂花魁的人是灵风,又管她什么事?
想到花魁不辞而别,她还觉得骂的好呢。
想到这,林欣宜阴恻恻的目光顿时变得柔软起来。
“你说的很对,礼单我写好了,你拿走吧。”
灵风都差点在心里想好,若是真的被林欣宜顺藤摸瓜,发现太子殿下男扮女装当花魁跳舞的事,他要在哪家青楼接客了。
谁曾想,林欣宜就这样放过了他。
“怎么?”
林欣宜看到灵风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自己,轻笑出声:“难道,你想要我刨根问底,看看本太ᴊsɢ子妃是不是真的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不,不要了。”
灵风拿着礼单,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的跑了。
林欣宜看着灵风的背影,眼中的狐疑之色,越来越明显。
而另一边。
薄随州的书房。
灵风将礼单册子送到薄随州的面前。
薄随州接过册子,慢慢展开,看着上面的内容,并没有说什么。
灵风不解的问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回门的礼品清单,王管家早就给您送来了,为什么您还要太子妃娘娘,亲手写下礼单呢?”
是的,没错。
所谓的太子妃回门的礼单,一早就准备好了。
至于他在林欣宜面前说的那些,都是太子殿下安排他说的。。
为的就让太子妃亲手写下礼单。
薄随州淡淡的扫了一眼灵风。
发出轻蔑的声音:“蠢货。”
灵风更加不解了:“太子殿下,您这没头没尾的骂属下,属下是哪里做错了吗?”
“本宫问你,今天在李嬷嬷房中,飞镖传信的贼人,你可抓到了?”
灵风摇头:“是属下办事不利,带人搜遍了整个太子府,也没有找到那人的踪迹,那贼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薄随州冷笑:“那人不是凭空蒸发,而是那人或许本就是太子府中的人。”
灵风这下反应过来了。
太子府戒备森严,一般人无法进出。
今日,他带着人将太子府里三层外三层的搜了一个遍儿,都没有搜到那贼人的半点踪迹。
若那贼人不是武功高强,就是太子府中之人。
而那个人很有可能是.....
灵风小心翼翼的看着薄随州:“您是怀疑飞镖传信的那人,是太子妃?”
薄随州没有回答灵风,而是从袖子里面拿出,今日在李嬷嬷房间,所谓的圣医城城主的飞镖来信。
“现在你知道本宫为何要太子妃写下礼单了吧?”
灵风点头如蒜,对着薄随州就是一顿恭维。
“太子殿下真是聪慧,借用礼单之事,让太子妃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留下自己的笔迹,您再和那飞镖传信上字迹做对比,太子妃就是想抵赖,也无从开口啊。”
薄随州确实是这个意思,无视灵风的恭维。
薄随州将飞镖传信和礼单册子,摊开,放在一起。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