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查,当日还有谁进出过宋府,就算掘地三尺,将京城给我翻过来,也要将夫人给我找回来!”一字一句,字字铿锵。贴身侍卫立即俯首领命而去。管家松了口气,想起了什么,又道:“主子,既然夫人有可能还活着,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宋无羡满目荒凉,他脑中全是温夕婉生产后虚弱的脸庞,那般孱弱。心狠狠被刺痛,他一身的伤,都比不过心上的痛。“若有
沈璃被盯得心跳漏掉一拍,却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恐惧。
她从未见过宋无羡这么可怕的表情,宋无羡从一介穷苦书生,一步步爬到如今的高位,她一直知道他很危险,却从没想到他会如此可怕。
沈璃几乎快站不稳,定了定心神才道:“是她有错在先,我不过略施惩戒,宋哥哥是怪我多管闲事吗?”
宋无羡眼内暗淡无光,森冷的眸子仿佛无边的寒潭,寒意迫人。
“府中一应事务自有夫人料理,沈小姐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些。”
沈璃浑身一颤,在宋无羡极致的威压之下,精神紧绷。
“宋哥……不,首辅大人,我只是听说姐姐出事了,想要……”
“唔!”一声惊恐的女声划破天际。
不待沈璃说完,宋无羡修长的大掌已经用力掐住了沈璃的脖颈。
沈璃只觉得一阵窒息,张着嘴想要呼吸。
死死掐在脖子上的大手,用力收紧,宋无羡双眼腥红,里面是覆灭一切的极致疯狂。
“滚!”
宋无羡怒喝一声,松手离开。
沈璃如同临死的鱼被抛进了水里,滑坐在地上,双手抚着胸口,贪念的喘息着。
“小姐,您没事吧?”
侍女急忙扶起沈璃,却被沈璃猛地推开,盯着宋无羡离开的身影,恐惧,愤怒与不甘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气得她面目狰狞。
不就是一个温夕婉吗?
现在她人都死了,还拿什么跟她争!
宋无羡来到温夕婉居住的院子,虽然已经让人翻整过了,但还是有被大火烧过的残痕。
管家担忧的看着宋无羡,顶着头皮道:“主子,老奴已经命人翻找过了,没有找到夫人的尸骸,夫人她……”
宋无羡眸光闪了闪,意识到什么,眼内迸发出一丝生机。
“来人,给我查,当日还有谁进出过宋府,就算掘地三尺,将京城给我翻过来,也要将夫人给我找回来!”
一字一句,字字铿锵。
贴身侍卫立即俯首领命而去。
管家松了口气,想起了什么,又道:“主子,既然夫人有可能还活着,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宋无羡满目荒凉,他脑中全是温夕婉生产后虚弱的脸庞,那般孱弱。
心狠狠被刺痛,他一身的伤,都比不过心上的痛。
“若有夫人的消息,第一时间回禀我。”
说完他便去了书房。
宋无羡将自己关在屋中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门外跪了一众奴仆,管家更是忧心忡忡,不明白前一天还好好的,明显有了点求生的意识,为什么转眼便又恢复成大火那日般的死寂。
书房是府中禁地,无人敢闯,因此没有人敢贸然进去。
屋内,宋无羡颓然的坐在书桌后,手边是一副他亲自做的画。
画卷展开,一个娇俏的少女跃然纸上。
赫然是温夕婉十五六岁的模样。
当年情窦初开,两人都太过青涩,他自知身份低微,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感情,却还是忍不住从那片院墙经过,期望能远远看她一眼。
那日,女孩儿懒洋洋趴在墙头,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兜帽,霜雪落了一身,鼻子耳朵冻得红扑扑,猛地打了个喷嚏。
宋无羡心中一动,女孩如同按着他的心意长出来的一般。
怦然心动,也不过如此。
他更加用心的读书,只盼有朝一日能考取功能,足以匹配她。
可是等待他的不过是温父的一顿羞辱,与无尽的刁难。
他也未曾想到,在自己心中纯真无邪的女孩竟也是贪慕虚荣之人,她喜欢的从来都是高门大户的贵公子,而不是他寒门书生。
可是他状元及第时,仍然想娶她。
那一夜大雪绵绵不绝,他约她见面,站在雪地里等了大半夜,最后沈璃告诉自己,她想要嫁的是大周最尊贵之人,而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