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有这么长吗?许智雅有些诧愕,手又往后了点,腾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腰间的手并未放下,蓝年博另只手捏着她的指腹,一节一节若无其事地磋磨。手游离在她的掌心,点了点正中间。停留几秒,蓝年博主动松开了手。腰被那人轻拍了两下,许智雅阖着眼,听着他收回手,躺远了些:“今天先到这,睡吧。睡得着吗,许智雅问自己。她今天的心出了问题,跳个没完。快得如从前通宵一般,但那时的感受是
是询问,也是请求。
或是通知。
许智雅还未有反应,蓝年博伸出手,她怔愣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下一秒,蓝年博主动靠近,没再克制,两人的身体紧贴,她有些羞耻地埋下头,靠在蓝年博胸膛,恍惚间听到强有力的心跳声,不知是她的还是蓝年博的。
两人都没再有动作,生疏又笨重地贴在一起。
许智雅僵硬着不敢动,不明白蓝年博为什么突然要求亲密接触,想到陈燕珺在餐桌上那番话,心中大抵有了猜测,小心翼翼的实证。
“蓝年博。”
“嗯。”
“你想要孩子吗?”
“你呢。”
许智雅愣了一下,“我不想。”
“嗯。”
又嗯。
许智雅看不懂,也无法挣脱。
此时并非聊人生的时机,许智雅却冲动地开口:“我觉得太早了,我还想去看这个世界。”
蓝年博的掌心拂过她发梢,“不要孩子,我陪你看世界。”
许智雅心颤了颤。
她又一次莽撞:“可是你不着急吗?”
蓝年博顿了下。
“嫌我老?”
那倒没有。
许智雅对年龄差没什么概念,和蓝年博相处这两个月来,她无比放松。
蓝年博勤于锻炼,看模样像二十七八,叱咤职场那劲儿围绕在身上,将他本就冷峻的脸气质调高了三个度。
看着凶,不老。
许智雅摇了摇头,无意间蹭了蹭蓝年博。
对方一僵。
许智雅软声道:“不嫌。”
那就是老。
蓝年博自己在心里说。
他拍拍许智雅的头,与刚才的轻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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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智雅吃痛道:“疼。”
蓝年博磋磨,音调平平:“给你揉揉。”
温度突地上升,冬天大概要过去了。
为什么这么的热。
许智雅张唇,哈气了几下,一边耳朵靠着蓝年博,“抱好了吗?”
蓝年博反问:“现在熟悉了吗?”
许智雅:“...熟悉了。”
蓝年博嗯声,没松开,“那就抱好了。”
许智雅推了推他,蓝年博才松开。
书看不下去,许智雅的视频也刷不下去。
越来越浮躁。
她很想问蓝年博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要亲近一点吗。
余温还未散去,她侧躺下,背朝蓝年博,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我真是一个胆小鬼啊。
许智雅不由自主的想。
只是抱一下,她就这么应激了。
噔地,灯暗了。
一只手抚在她腰间,许智雅身子僵硬,不敢轻举妄动。
“能碰么?”
身后传来蓝年博低哑的声音。
许智雅脑子炸成了浆糊,一时间有些失语,不知道说什么好,安静的氛围下,她发觉自己若是不说话,会更加尴尬。
她咬了咬牙,羞愧难当。
蓝年博碰就碰了,问她干什么。
大手捏了捏她的衣服,许智雅呼吸稍重。
“能么?”
他又问。
“……”
许智雅闭上眼:“...能。”
她感觉到对方又近了些,许智雅僵着手,往后探了探。
空的。
他的手臂有这么长吗?
许智雅有些诧愕,手又往后了点,腾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腰间的手并未放下,蓝年博另只手捏着她的指腹,一节一节若无其事地磋磨。
手游离在她的掌心,点了点正中间。
停留几秒,蓝年博主动松开了手。
腰被那人轻拍了两下,许智雅阖着眼,听着他收回手,躺远了些:“今天先到这,睡吧。”
睡得着吗,许智雅问自己。
她今天的心出了问题,跳个没完。
快得如从前通宵一般,但那时的感受是濒临猝死,现在截然不同。
周边空落落,许智雅有些沮丧。
许智雅没谈过恋爱,大学时看到宿舍楼下亲嘴的情侣,有那么一瞬间设想过另一半。
那时候只想着,自己这么闷,总要找一个开朗的,不说别的,至少每天在旁边叭个不停,自己随便答两句,也挺快乐。
后来又想,不那么开朗也行,内敛一点,但有艺术细胞,最好跟她一个专业,两人聊得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蓝年博无疑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们跳过了相遇,初识,情愫,恋爱,直截了当的结了婚。
户口本上,许智雅也不再是未婚状态。
蓝年博没有艺术细胞,更不开朗。
他每天下班就闷在书房忙自己的事,已经不是一点内敛。
不知为何,许智雅却觉得安逸。
日子过得太安心了,有时会想东想西,想以后。
蓝年博很好,但他们之间没有爱。
许智雅渴望有一个家,却也希望有位爱人。
她也知道人不能奢求太多,可蓝年博今天也说,愿意同她更近一点。
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终于有了点温情,不再只是交易?
这场连合同都没有签的交易,到底是对是错。
许智雅这么想着,稀里糊涂地睡了下去。
一夜安稳。
翌日,许智雅睡到日照三竿。
起床时不再是从前那般慢慢吞吞,赖床玩会儿手机。
当她意识到起晚了,眼一睁腿一蹬,来了个四脚朝天。
来婆家第一天睡到十二点是什么体验?
看多了刻薄小说漫画的父母,许智雅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摸了摸旁边,冰凉。
蓝年博早就起床了。
居然叫都不叫她。
昨晚两个人怎么说也抱了摸了碰了,关系进一步了。
太可恶了。
这让她怎么面对陈燕珺?
许智雅本想着来宴家这几天收敛点,每天睡到七八点起床吃个早饭,再找个机会回去补回笼觉,谁也发现不了。
结果呢。
第一天,梦破碎了。
许智雅打开手机,蓝年博在半小时发了条消息。
【蓝年博:起了吗?】
许智雅木着脸:“。”
【圆不圆软不软:起了。】
【圆不圆软不软:你怎么不叫我?】
【圆不圆软不软:我现在不敢出去了。】
【蓝年博:?】
他引用了最后一句。
许智雅:“……”
听不懂吗。
【圆不圆软不软:来婆家第一天睡到12点,我腿软,不敢出去】
【圆不圆软不软:T-T】
【蓝年博:爸妈出去了。】
许智雅挑了下眉:【真的?】
【蓝年博:嗯。】
许智雅松了口气,紧忙进浴室洗漱,抹了把脸,鬼鬼祟祟地开门。
确实不在。
许智雅松了口气,腰板也直了,泰然自若地下楼梯。
宴池坐在沙发上摆弄他的玩具,随意抬头一扫:“哟,嫂子醒了。”
许智雅顿在原地。
蓝年博坐在宴池右手边的沙发上,腿上放着笔电,拿着手机。
他抬眸:“饿了?”
许智雅心想不饿也得下来,不下来多尴尬啊。
她摇了摇头,蓝年博坐着单人沙发,许智雅在距离宴池两个人的位置坐下。
宴池不满地‘嘿’了声,“嫂子,你这坐的也太远了。”
许智雅头疼,蓝年博开口:“我老婆,离你近干什么?”
宴池:“……”
他噎了噎,瞪大眼睛。
“你谁?”
“你是我哥吗?”
“你被夺舍了?”
礼貌三连问。
蓝年博理都没理他,又问许智雅同一遍问题。
许智雅道:“刚睡醒,不太饿。”
顿下,她又试探道:“爸妈出去多久了?”
宴池听闻嗐了声:“刚出去没多久呢,哥非让爸妈出去消食,外边多冷呐,也就他干得出来,没良心。”
许智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