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手术室抢救……”童婶一想到那惨痛的画面,便觉得撕心裂肺的疼,道:“我听到了一点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我就去敲门,可是没有人应,后来我进去的时候,只看到宋小姐浑身是血的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我……我真的好怕……傅先生,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宋小姐……“眼前一黑,一
傅域东飙车到了他旗下的私立医院。
童婶已经在走廊上来回不安地走动着,视线不停地看向手术室门口、
“童婶,人呢?”傅域东几乎是跑到了童婶面前,脸色格外难看。
“还在手术室抢救……”童婶一想到那惨痛的画面,便觉得撕心裂肺的疼,道:“我听到了一点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我就去敲门,可是没有人应,后来我进去的时候,只看到宋小姐浑身是血的躺在浴缸里,割腕自杀了,我……我真的好怕……傅先生,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宋小姐……“
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傅域东差点没有站稳。
脑海中无数的画面在交织。
宋浅……割腕自杀了。
沉默地站在那里,傅域东良久都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保持着哪一个动作,直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解开口罩出来,傅域东连忙迎上去:“怎么样?我太太怎么样了?”
“幸好发现的及时,如果失血再多,或者伤口再深点那就……”医生劫后余生般庆幸地说着。
傅域东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宋浅,女孩苍白的小脸巴掌大小,灯光下血色全无,眼窝深陷,黑眼圈一层裹着一层,瘦削的可怕……
才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她好像已经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
……
当宋浅恍然醒过来的时候,一抬头便对上了床边坐着的傅域东。
傅域东低头瞅见宋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双眸无光眼神涣散,难以聚焦,男人喉间一哽,他坐在她床沿:“那晚是我不对,我已经将顾琛放走了,还有顾家,我也不会再为难了……”
宋浅眼珠微微转动了下,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摆弄。
安安静静地吃饭,安安静静的睡觉。
最常见的就是望着远方,然后一个人发呆,没有人制止,她能够坐整整一天,沉默的让傅域东心惊,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医生也说她的情绪很不正常,很可能是患上了抑郁症。
傅域东请来心理医生给她疏导治疗,她却毫无变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一切感知毫无知觉。
傅域东最终只得把她继续接回家里。
家里却安装了无数的摄像头。
包括浴室和洗手间。
他怕她再次自杀,不惜将家里所有棱角都一点点磨平。
“宋浅,该死的人是我,是我不该强迫你!你怎么那么傻?”傅域东抱着宋浅,与她不停的说话,他已经习惯了他说她听的日子。
握着她的手腕,那里一道深刻的划痕,提醒着他她曾经的痛苦,她是一个那么怕疼的人……
想到这里,傅域东连呼吸都觉得哽咽。
“你不是说如果不愿意原谅那个男人的女人跟男人回来,就只是为了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么?那你清醒一点,来找我报仇啊……”
“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从头到尾,喜欢的人都只有你一个,不是苏然,更不是其他……”
“那天,我是看到你要和顾琛远走高飞,我嫉妒了,又害怕了,如果你走了,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宋浅,但我没有想要你死,我只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声音里有一丝颤抖,傅域东握着宋浅的手腕,眸光中闪烁着悲痛。
宋浅瞳孔动了动,脸上的表情依旧麻木,童婶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拥抱在一起,无声的在心底叹气,明明看上去那么般配的两个人,何苦要闹到现在这样呢?
医生说,如果宋浅的抑郁症加重,下一步可能转化为癔症,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更可能变成一个疯子……
世界上最痛苦的爱情,莫过于,你爱我是我不屑一顾,我爱你时,你已早起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