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我给你涂药。“也只能这样了。黎粥走过去拉开椅子,打开早餐。顾向昼给她带的竟然是小米粥。黎粥将吸管插/进杯子里,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吸管触及的面积小,她毫不费力地吃完了早餐。将垃圾丢进垃圾桶,转头便看到顾向昼站在了她面前,手上还拿着一支药。“坐好。他打开药膏,挤了一点到食指上,作
意味深长的薄唇紧抿着,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确实很毒。”
“吃完早餐,我给你涂药。”
“也只能这样了。”黎粥走过去拉开椅子,打开早餐。
顾向昼给她带的竟然是小米粥。
黎粥将吸管插/进杯子里,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吸管触及的面积小,她毫不费力地吃完了早餐。
将垃圾丢进垃圾桶,转头便看到顾向昼站在了她面前,手上还拿着一支药。
“坐好。”
他打开药膏,挤了一点到食指上,作势要往黎粥唇上涂。
“我自己……”
‘来’字还没说完,男人微凉的指尖便覆了上来,根本不给黎粥拒绝的机会。
乳白色的膏药在日光下更显透亮,涂上后,一股清凉感席卷整张唇瓣,疼痛瞬间消失不见。
黎粥舒服地闭上眼睛,完全忘了反抗。
顾向昼不断摩擦着那处柔软,肆无忌惮地扫过少年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张唇,他昨天亲过,滋味比他想得还要美妙。
“还没好吗?”黎粥疑惑地睁开眼睛,唇上的冰凉感已经没有了,想必药已经吸收掉了。
顾向昼指尖一顿,随即移开嘴唇,又挤了一点药膏在指尖上。
“多涂一点,好的快。”
·
时间转眼来到周末,黎粥被司机老许接回了黎家。
餐桌上,黎樊毫无铺垫,直接开口:“小粥,你妈妈是不是给过你一条翡翠项链?”
曲柔心朝她使着眼色,让她别忘了之前电话里说的内容。
“好像是吧。”
黎樊面色一松,继续问道:“那你现在能拿出来给爸爸吗?”
黎粥挑眉:“可是那条项链后来又被母亲要回去了。”
曲柔心身体一僵,脸色有些难看。
死丫头。
“是吗?”黎樊侧头看向曲柔心。
“好像……是吧。”
“那你之前为什么说项链在小粥身上?”
见黎樊眼底闪过一丝愠怒,曲柔心连忙解释:“老爷,你也知道我这记性不好,只记得给了小粥,压根不记得把它要回来了这件事啊!”
“所以项链你放哪儿了?”
“项链……项链……我想想。”曲柔心心跳如鼓,承受不住黎樊冷漠的眼神,撒了个谎:“我想起来了,项链在我老家。”
“老爷,我下周回去给你拿回来好吗?”
黎樊算了算,距离她的祭日还有十来天,下周完全赶得及。
便欣然同意:“可以。”
一顿饭曲柔心吃的索然无味,黎樊吃完饭就进书房处理文件去了,客厅里只剩黎粥。
“跟我过来!”曲柔心面色狰狞。
黎粥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进了洗手间。
刚关上门,一个巴掌便毫不犹豫地朝她脸上扇来,黎粥心头一沉,抬手便攥住了那只保养地十分得当的手。
“死丫头,放开我!”曲柔心瞪着她,眼底盈满了恶毒,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仇人。
黎粥忽略心头那点原主残留的失望,厉声道:“你这巴掌要是落下来,你在老头心里的文静形象可就没了。”
曲柔心眼珠微转,再也没了扇黎粥的心思。
她知道,黎樊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想要永远呆在黎家,只能指望黎粥。
见曲柔心冷静下来,黎粥不咸不淡地松开她的手:“现在可以告诉我那条项链是怎么回事了吗?”
“事情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黎樊和他的妻子已经家族联姻了四年。
虽有了一个三岁的女儿,可他心里对此一直有个疙瘩,自己的婚姻是被母亲拿来壮大家族企业的,他毫无选择。
再加之妻子在此过程中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大,甚至规定了他几点前必须回来。
日积月累的压力让黎樊出轨了。
对方叫曲柔心,人如其名,对他很温柔,黎樊不久便沦陷了,还为了报复母亲和妻子,偷了本属于黎氏儿媳妇的祖传项链给曲柔心。
等妻子发现时,曲柔心已经怀孕八个月了,臃肿的身体在当时根本不敌那个怒意上头的女人,就这样,在打斗的过程中,曲柔心见红了。
黎樊刚把她送到医院,便接到了他母亲时日无多的电话,匆匆忙忙便回了家,徒留曲柔心一个人在医院里生产。
母亲去世后,他来医院看过,但护士告诉他,曲柔心早就出院了。
回去后,黎樊逐渐忘了曲柔心,在细水长流的生活中也慢慢发现了妻子的柔情。
妻子更是去世在了他最爱她的那一年。
“所以,那条项链你当时放在哪儿了?”
曲柔心偏头避开她的视线:“当时那个母老虎想拿回项链,我哪儿肯啊,事先就把它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生产完就把它和……你,带回老家了。”
“后来我为了养你,不得不到城里打工,一时之间忘了带走那个项链。”
“所以它到底在老家哪个地方,我也记不清了,可能……可能已经被当成垃圾丢掉了。”
曲柔心的话几分真几分假黎粥不清楚,但看她这个表情,项链没了确实是真的。
“那你还记得那条项链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这我记得。”
放放的照片她老家有,当时是把项链拍下来了的。
“重新打造一条项链并不难,一周时间足够了。”
记忆中,原主是去过老家的,但曲柔心对那里似乎很是避讳,极少带她回去。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曲柔心眼睛不停闪躲,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让她心底的疑惑愈发强烈。
她想,是时候亲自去瓮城老家一趟了。
黎粥陡然想起系统将透视眼的能力转移给了她,现在这种情况倒是用上了。
她轻轻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几秒后,再次睁眼时,曲柔心头顶上显示着‘敌意值百分之五十四,请小心防备’。
百分之五十四,本来是挺正常的数字,但对象是自己的女儿,这就不正常了。
黎粥内心蓦的萌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她或许不是曲柔心生的。
这一想法在看到黎樊头顶上的数字时更加强烈。
‘敌意值百分之零,可任意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