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个念旧的人。许漾勾了勾唇,“物是人非,旧人不值得怀念,把这点念想寄托在旧物上,没什么问题吧?”旧人?厉时律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梁尘飞,这女人的教训还没吃够,居然敢当面用梁尘飞来讽刺他?可对于许漾来说,新人也好,旧人也罢,她心里从没有装过其他人。“我学琴的时候,还不认识梁尘飞,不信你可以去查。一场即将燃起的无名之火,被她这句话硬是冲散了些,只听男人冷哼...
自来抢东西惯了的许以彤当然没把宋泊简的拒绝放在眼里,更何况一旁还坐着她自以为是的大腿。
“凡事都有例外嘛,我确实很喜欢这把琴,不论价钱。”
宋泊简了然,将琴盒盖好,置于自己身侧,“不好意思,这把琴就是个例外,再说许小姐既然将它称之为心爱之物,又怎么不愿意花些心力得到它?我们爱物之人可是从来不以价格侮辱心中挚爱的。”
许以彤一时间哑口无言,本就目的不纯的她,哪有多少真心可言。
见状,她只得扯了扯厉时律的袖口,“阿律,你答应过人家的。”
厉时律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臂,“宋先生,我无谓在这些事上多费唇舌,如果你觉得许小姐不够有诚意,我可以以厉氏的名义与你合作。”
宋泊简微微颔首,“厉总,久闻大名,只是我刚刚也说了,这把琴不只是价值连城,更重要的在于这是一把绝世好琴,我希望它有一个真正喜爱它的主人。”
“可是……”
许以彤还想争取一下,而厉时律已然起身,“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
在他看来,无谓争辩什么,不外乎多花点钱也就罢了。
他都发话了,许以彤再有不甘也只好起身。
“阿律,反正我是一定要拿到这把琴的,你答应我的。”
厉时律没有应声,径直往外走了。
此刻躲在内室的许漾,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急促的心跳才渐渐平缓下来,直到宋泊简请她出去,她才如梦初醒。
只是听到许以彤刚刚那志在必得的口气,许漾总是不甘心的。
看着面前屡次想为自己提供帮助的宋泊简,犹豫再三,她还是开口了,“宋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向您借一笔钱,我想拍下这把琴。”
宋泊简确实没想到她会有这个想法,不禁沉吟半响。
见状,许漾有些心焦,尽管现状焦灼,她还是咬牙道,“这笔钱算高利息,我一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
闻言,宋泊简不禁失笑,“许小姐言重了,这次拍卖我主要是想为这把琴寻一个好主人,既然许小姐这么喜欢,又是天赋异禀的难得之才,我可以借你。”
许漾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惊喜之余,想到厉时律还在现场,如果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拍下,那她借钱的事必然也瞒不住。
“许小姐还有什么顾虑吗?”
想着借钱都说出口了,也没什么更难以启齿的,索性许漾也没有扭捏,“宋先生可否匿名帮我拍下?总之别让人知道,是我拍到了这把琴。”
“自然可以。”
宋泊简礼貌的不追问让许漾放松了不少,接连道谢后才离开。
等待了半场,却没有拍到古琴的许以彤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她都设想好许漾看到这把琴被厉时律买给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脸色了,哪能轻易放弃。
于是又软磨硬泡,带着厉时律来找宋泊简。
“宋先生,我可以出双倍的价格,请你将琴卖给我。”
宋泊简摊了摊手,“许小姐,我已经为这把琴找到了最合适它的主人,并且琴已经被带走了。”
“三倍!钱不是问题,或者你将人叫回来,我和她面谈。”
宋泊简仍旧摇头,“和价钱无关,为博美人一笑,我已将琴送出,许小姐请回吧。”
吃了闭门羹,许以彤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阿律,可是……”
她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只见厉时律若有所思。
从宋泊简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将琴送给了一个女人,想到早早离场后就没在出现的许漾,一片疑云影在心头。
加之许漾的琴也是一绝,这片疑影就越发挥之不去。
他抬步往外走,并没有理会许以彤的不悦。
一路不见许漾的身影,厉时律的眉头越锁越紧,到会场门口随意拦了辆车,“以彤,你先回去。”
许以彤知道,只有在面对与许漾有关的事上,他脸上才会出现这般神色,这一次更是连送自己回去都顾不得了。
可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贤惠样子来,她乖巧点头,“阿律你有事要忙,我自己回去也没什么的,你……”
话没说完,厉时律已经将她塞进车里,关上了车门。
这么急迫?
为了证明心里的猜测,许以彤让司机绕了一圈,又回来远远看着厉时律的车,果然不一会儿就见许漾上了车。
车上,厉时律一直不说话,许漾知道,他这是在等自己先开口。
“我听说今天这里有一件我旧时喜欢的东西,所以来看看。”
听她主动交代,厉时律的气息平顺了一些,可面对这张没有情绪波动的脸,出口的话仍旧满是讥讽。
“看来你还是个念旧的人。”
许漾勾了勾唇,“物是人非,旧人不值得怀念,把这点念想寄托在旧物上,没什么问题吧?”
旧人?
厉时律脑子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梁尘飞,这女人的教训还没吃够,居然敢当面用梁尘飞来讽刺他?
可对于许漾来说,新人也好,旧人也罢,她心里从没有装过其他人。
“我学琴的时候,还不认识梁尘飞,不信你可以去查。”
一场即将燃起的无名之火,被她这句话硬是冲散了些,只听男人冷哼一声,“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虽是质问,大抵是听多了这男人盛怒之下的讥讽,许漾竟也能从中分辨出这一句并非真的生气。
她抚了抚小腹,为了孩子,她实在不宜在这种事上惹怒厉时律。
她浅浅勾唇,语气顺从,“那我以后不提了。”
今天许漾的情绪似乎总是在厉时律的意料之外,这个话题自是没再进行下去。
厉时律发动车子,许漾则靠在椅背上假寐,两相无言。
看她手上空空,厉时律仿佛终于找到了开口的余地,“来看拍卖会也没见拍什么回去,寒酸!”
许漾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的卡都被你冻结了,拿什么买?”
车里复又安静了下来,本以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让许漾没想到的是,翌日早上,厉时律将一张黑卡丢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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