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义清恍惚看见,沈晓溪笑着上前。对他说道:“义清,你回来了。如同他们在一起的一千多个日夜一般。她接过傅义清手里的东西,然后催促他去洗手,兴致的聊起科室的新八卦。然后说着科室新出的排班,几号几号是晚上的值班,要他不要等自己,早点休息。傅义清双眼发愣,他下意识移动脚步往沈晓溪跟前凑过去。但是刚一动作,沈晓溪的背影如同烟雾一般,直接消失不见了。傅义清双眼悲凉的
傅义清感觉自己挺可笑的。
明明当初完全不顾沈晓溪的意思,都要跟她离婚。
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就是想将她从自己的生活中推出去。
可现在,她真的永远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
自己现在反倒失魂落魄起来。
傅义清打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重复着这一动作直到麻木。
但是打到嘴角流血,他也没有任何感觉。
因为他的心早已经全部空了,整个心跟着沈晓溪的离去被彻底抽走。
他记得他们最后一面,他连一点自尊都没有留给沈晓溪。
但是沈晓溪却无怨无悔。
就连在最后的时光,她想要的,牵挂的,从来都只是自己而已。
但是他留给沈晓溪的,只有绝情。
傅义清觉得自己真是混蛋,连沈晓溪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现在的他,只剩下满腔懊悔和痛苦。
如果可以,沈晓溪,你回来好不好……
傅义清将皱巴巴的离婚证,狠狠攥在手心,然后紧紧抵在胸口的位置。
就想沈晓溪在病床上曾经做过的无数次那样。
他甚至带着微末的希冀,能透过纸张感受到沈晓溪的遗留在上面的气味或者痕迹。
但全都没有,在他手心里的,只是一张冷冰冰的纸张。
半晌,傅义清终于低下头去,佝偻着头低垂到胸前去。
他的背影从远处看起来,是那么懊悔和无助,透露出悲凉的绝望。2
傅义清带着骨灰盒,还有那张残缺的离婚证,回了家。
他们曾经的家。
当门打开,傅义清怔在原地。
傅义清恍惚看见,沈晓溪笑着上前。
对他说道:“义清,你回来了。”
如同他们在一起的一千多个日夜一般。
她接过傅义清手里的东西,然后催促他去洗手,兴致的聊起科室的新八卦。
然后说着科室新出的排班,几号几号是晚上的值班,要他不要等自己,早点休息。
傅义清双眼发愣,他下意识移动脚步往沈晓溪跟前凑过去。
但是刚一动作,沈晓溪的背影如同烟雾一般,直接消失不见了。
傅义清双眼悲凉的看过去。
这个房间四处全是空落落的,完全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傅义清抱着骨灰盒,再也控制不住,他弓着身子,压抑的蹲在玄关的位置。
他像个孩子一般,因为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崩溃的哭了起来。
曾经他有过一个幸福的家。
但是全都被自己亲手撕毁了。
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也永远回不来了。
傅义清自此一蹶不振了。
他每天都窝在家里,将门窗窗帘紧闭,房间里面一片黑暗。
好像只有这样与世隔绝,沈晓溪就好像还在一样。
这样,他也不用面对沈晓溪已经去世,这个至今他都不愿意接受的消息。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周。
这一周内,他没再主动出去过,没去医院上班,不问世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什么时候天黑。
他将自己陷入了一个完全昏暗而混沌的空间。
忘记时间,忘记自己,也忘记了过去。
但即便这样,沈晓溪就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他还记得她,每天每天的思念着她。
他想就这么沉寂,然后彻底消失,直到死亡。
但是他没死成。
因为医院的人,发现了不对劲,将他救了出来。
医院的同事,得知傅义清和沈晓溪的夫妻关系后,都非常震惊。
而且知道他们已经隐婚四年,而且最近又刚刚离婚,更是大受震撼。
当初傅义清在会议厅的举动,他们当时看得印象深刻。
一时间,没人敢去办公室打扰傅义清。
全都懂事的不往他跟前凑,怕提起他的伤心事。
所以傅义清根本没去上班的消息,大家都没发现。
后面,还是院长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他去找傅义清,考虑到他刚刚痛失所爱,想着给他放个假,不要一心扑在工作上。
但去到办公室,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压根就没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