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定在那头顿了顿,又说道:“你儿子祸害了我的侄女,这事,不必求情,苏易大哥,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夏定才不会跟他们透露上官清溪醒来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让颜鹤卿有机会再来纠缠么。颜鹤卿如果想求得原谅,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上官清溪愿意放下一切。而此时此刻的颜鹤卿在干嘛呢?他站在夏家大院的围墙外,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红了眼。
陶质想过千万种跟上官清溪遇见之后要如何介绍自己。
可他看到上官清溪的一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用出了最简单也是最直白的介绍方式。
只有陶质自己知道,他连语气都在轻微颤抖。
两人交握的双手一触即分,陶质很快便冷静下来,恢复了平时谈笑风生的模样。
夏定带着两人到了饭厅,桌上的菜很简单,也很清淡,符合上官清溪的口味。
只是,上官清溪想到了一些事情,眼神暗了暗、轻声道:“我大病初愈,叔叔是因为照顾我的口味,委屈陶先生了。”
上官清溪看得出来,陶质这样的人,非富即贵,而她在跟夏定聊天的时候知道了自家这位叔叔的身份。
陶质能被夏定邀请,在社会上的地位只高不低,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陶质误会什么,造成不好的影响。
上官清溪的性格就是这样,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造成任何人的麻烦,别说夏定,就是亲生父母,她都维持着自己的原则,不曾动摇。
陶质赶紧说道:“言重了,我的口味偏清淡,这些菜我很喜欢。”
一旁的夏定却心里不是滋味,他的侄女,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就为了这点小事还要出言解释?
说到底,夏定还是太疼爱上官清溪了。
要是他自己有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情肯定是往死里惩罚,但上官清溪不一样,太多的情绪堆积在一起,让他只想这个侄女肆无忌惮的活着。
想到这里,夏定瞪了陶质一眼:“就不该喊你来吃饭!”
陶质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笑来。
上官清溪这才放下心来,三人动起了筷子,一时间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过饭后,夏定看着陶质期待的眼神,干咳了一声说道:“清优啊,你跟陶先生去院里走走吧,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上官清溪愣了愣,随即点头道:“好。”
陶质心里一喜,上官清溪的答应,是不是证明,第一次见面,她对他的感官不差?
陶质起身,推着上官清溪往外走。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出门之后,夏定喊过在门口站岗的保安说道:“去,跟着他们,别出什么意外,那小子要是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嗯,及时制止。”
两个年轻的保安嘴角同时抽动了一下,敬了个礼,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夏定看着陶质和上官清溪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现在看来,这小子比颜鹤卿要好得多,要不要撮合一下呢……”
一身铮铮铁骨的男人,第一次体会到了带女儿的酸甜苦辣。
夏定刚要转身上楼,一个下人拿着电话对他说:“老爷,是易家铱驊的来电。”
夏定脸色沉了下来,伸手接了过来:“什么事?”
“来看清优?不用了,她在我这挺好的。”
夏定毫不留情的话语,让苏易有些难堪,但上官清溪这事,确实是他们的儿子做的不地道,再怎么,也只能忍下。
这段时间,夏定可以说什么都没做,可只要他表达了一丝对易家的不满,就足够颜鹤卿陷入尴尬的境地。
一个是后起之秀,一个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孰轻孰重,谁又看不出来呢?
更何况,跟颜鹤卿对着来的陶质,是得到了夏定的允许,可以自由出入夏家大院的。
各种各样的打击和压力,让苏易不得不担心颜鹤卿的处境。
但颜鹤卿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了,他们再怎么担心,也只能压在心里,免得给儿子增加压力。
眼看着易氏的股票开始了动荡,苏易这才决定拉下老脸,给夏定拨通了电话,想要修复双方的关系。
可还没开口呢,就直白的受了个下马威。
夏定在那头顿了顿,又说道:“你儿子祸害了我的侄女,这事,不必求情,苏易大哥,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夏定才不会跟他们透露上官清溪醒来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让颜鹤卿有机会再来纠缠么。
颜鹤卿如果想求得原谅,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上官清溪愿意放下一切。
而此时此刻的颜鹤卿在干嘛呢?
他站在夏家大院的围墙外,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