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云绾儿嘴里哼起了小调,萧晏之睁开眼问:“唱的什么?”“家乡的歌。“是什么?”“不知道什么歌,我唱给你听。她拿起手中的巾帕卷了卷当话筒,“我喜欢里面的歌词。你听:你呀,借那风越海峡。一路坎坷,总要去经历它。我们翻过山,遇晚霞。去寻无人知晓的花。你呀在黑夜,别害怕。萤火月光做引路的灯塔。我们风作伴梦作马。追呀
云绾儿抓完药就跟着南青去了萧晏之落脚的驿站。
驿站已有很多人,包括那日在船上看到的历嬷嬷也在,不知为何,云绾儿看到这个历嬷嬷就害怕,主要是这个历嬷嬷也不喜欢她。
她上了二楼,没有自己住的房间,直接将她安排在了萧晏之住的屋子。
也好,萧晏之住的,总归是最好的。
此刻屋中没人,云绾儿掏出那张契籍书,仔细看了看,嗯,是个男子身份,20岁,名字叫慕卿,沧州丙县东村人。
慕卿好名字!她以后就叫慕卿了。
古代人还挺会取名。
通往自由的通行证,她的心情一下就好了,放嘴上亲了亲,接下来就是搞钱了。
看了一下整个屋子,没有一个地方她放心的,这张契籍书放哪呢?
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明天要换女装的话一定是绣花鞋。
放好契籍书,开出房门,南青就守在门口,云绾儿语气欢快道:“南青,我的衣服呢,还有,我想洗澡。”
南青点头,“云姑娘稍等。”
“麻烦了,谢谢!”说完又关了门。
云绾儿进屋,没多久南青敲门,递给云绾儿一个包裹道:“这是云姑娘的包袱。”
“好的,谢谢南青。”语气欢快,代表着她心情不错。
南青疑惑云姑娘跟殿下住一个屋,就这么开心吗?不过也是,谁跟殿下住一个屋都是开心的。
热水很快就烧好了,隔壁有洗澡间,里里外外的人忙活了好一会,才把浴桶倒满。
云绾儿不喜欢别人伺候,一个人泡澡,怡然自得,时不时还会哼上几句歌词。
一通忙活好,天也快黑了,晚饭,云绾儿在屋里吃的,南青成了她的丫鬟,也是她的护卫。
晚上,她睡得早,迷迷糊糊听到房间外有男子交谈的声音。
进屋之后也是两个人的声音,云绾儿迷迷糊糊的,嘟哝了一声,门口进来的两个人都愣了愣,然后就没了声音。
再然后进来的便是一个人。
萧晏之走到床榻边,看到睡的香甜的女子,摇了摇头,转身。
云绾儿睁开眼睛,看到转身要走开的萧晏之迷迷糊糊问:“你去哪儿?”她的嘟囔声,带着甜美和娇憨。
他转身,云绾儿已起了身。
“怎么回来这么晚?吃饭了吗?可是要洗澡?”然后就看见她没睡醒的模样起了床。
一身寝衣,踩着地板就扑进他怀里,似嘟囔似关心:“几时了?你吃饭了吗?”
“亥时,吃过了。”
“要洗澡吗?我叫人来帮你倒水。”
萧晏之淡淡“嗯。”一声。
“好,你等着着。”她身着寝衣就要出去吩咐人。
被萧晏之制止。“你就这样出去?”
云绾儿看了看自己,衣服裤子都穿的好好的,好吧,古代人讲究。道:“那你自己去叫人。”
“他们自会做好一切。”
“哦”。没多久,隔壁就有“哗哗”的水声,好像是不用吩咐。
云绾儿此刻困意下去,清醒了些,问:“嗯,你在沧州呆多久?”
萧晏之:“安顿灾民,想来不会那么快,要建屋,要分地,至少得两三个月吧。”
哦。那就是是两三个月的男朋友了。
云绾儿心情好的抱住萧晏之,她要是有个短暂的男朋友,那就该珍惜相处的时间。“好,接下来两个月两三个月,你负责工作,我负责照顾好你。”
萧晏之眼眸中有笑意,“随你。”
云绾儿的小脑袋在萧晏之的脖间蹭了蹭道:“那一会儿,我帮你洗澡。”
他又是道:“随你。”
她今日突然粘人起来,萧晏之也不反感。
隔间“哗哗”的水声止住,云绾儿就知道水差不多满了。
替萧晏之宽衣解带,拆卸发冠。
“以后都要这么晚回来吗?”
“若是事情多,大是还会再晚一些。”
“好辛苦。”
“说来你好像懂的事不少。”
两人开始闲聊起来,云绾儿俏皮道:“我天资聪慧啊,老天爷也宠我。”可不嘛,她在犄角旮旯好好的,都能跟太子搭不上边,可不是老天宠她嘛!
萧晏之弯唇跟她说话愉快也轻松。
衣衫褪去,云绾儿把衣服挂在屏风上,给萧晏之找好寝衣,然后挽起衣袖进隔间。
她拿起浴桶间的巾帕给萧晏之擦洗,心情愉悦,自己的矜贵男朋友,当然要自己宠着了,两个月而已。
萧晏之靠在浴桶上闭目,洗澡他极少叫人伺候,她不嫌劳累就由了她去。
只不过云绾儿嘴里哼起了小调,萧晏之睁开眼问:“唱的什么?”
“家乡的歌。”
“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歌,我唱给你听。”她拿起手中的巾帕卷了卷当话筒,“我喜欢里面的歌词。你听:你呀,借那风越海峡。一路坎坷,总要去经历它。我们翻过山,遇晚霞。去寻无人知晓的花。你呀在黑夜,别害怕。萤火月光做引路的灯塔。我们风作伴梦作马。追呀迎呀最热烈的年华。”她唱的欢快,表情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会感染人:“好听吗?”
她声音清脆清甜,便是屋外守着的人也听到了歌声,面面相觑,便是厉嬷嬷也是听到了,嘴里不屑道:“狐狸精!”
萧晏之心情愉悦:“好听。”
云绾儿又开始替他擦背,嘴里喋喋不休,“以前听歌我只爱听调调,不爱听歌词,现在后悔了,如果我多记一点,就能多给你唱几首了。”
萧晏之拉过云绾儿,看着她问:“今天何事,这么开心?”
云绾儿承认:“有这么明显吗?”
“说来听听。”
说真话是不可能的。云绾儿道:“我捡到了宝啊,我的夫君是太子,我能不开心吗?”
“只因为这个?”
“嗯,不然呢?”
“若吾不是太子呢?”
“你要不是太子啊,我就更开心了。”说完她立即捂住了嘴,“这话你会不会不开心啊?”
“为何?”
“不说了,再说一会儿哪句话得罪你都不知道。好了,我给你擦好了,一会儿自己起身,衣服给你放旁边了。”说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