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对我意义非凡,这你是知道的,我们当初大婚举合欢烛的丫鬟,她陪了我七年,很多时候你不在时都是她伴我左右,你怎么可以杀她!”木澜早已泪流满面,说着说着越发悔恨。眼前这个男人,征战沙场,杀人无数——可他怎么可以杀了她的小伍,杀了他们婚姻的见证人?杀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姐姐,你难道要因为一个已死之人和大帅闹成这样吗?我和大帅孩子
木澜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你再说一遍”她喃喃失神的看向那个丫鬟,耳边嗡嗡作响。
小伍死了,死在萃苑。
那是苏巧儿的寝居。
木澜撑着身子爬起,跌跌撞撞的朝萃苑跑去。
小伍躺在地上,胸口处一个子弹窟窿,触目可及,是一片鲜红。
“小伍。”木澜轻声唤着,蹲下去撩开她的短发。
原本一张清秀小脸此时青白无比,眼瞪的老大,眸子透着惶恐和绝望,双手紧紧攥着一块枣红布料。
她胸口的血已经和那布料颜色融为一体。
“她死有余辜。”
“哈哈哈哈哈,燕淇炽。”木澜笑了,站直了身子指着面前的男人厉声质问。
“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小伍?!”
死有余辜,这个男人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她蓄意谋害巧儿,要不是我刚开枪,我的孩子我的姨太可就一尸两命了。”燕淇炽握枪的手紧了紧,开口道。
木澜目带恨意,死死盯着面前这个早已面目全非的男人。
“小伍对我意义非凡,这你是知道的,我们当初大婚举合欢烛的丫鬟,她陪了我七年,很多时候你不在时都是她伴我左右,你怎么可以杀她!”木澜早已泪流满面,说着说着越发悔恨。
眼前这个男人,征战沙场,杀人无数——
可他怎么可以杀了她的小伍,杀了他们婚姻的见证人?
杀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
“姐姐,你难道要因为一个已死之人和大帅闹成这样吗?我和大帅孩子的命在姐姐眼里就如此不重要吗?竟比不上一个丫鬟重要?”苏巧儿哭啼啼地缩在燕淇炽怀中,她的肚子已经大得连衣服都塞不下了。
“小伍性子沉稳,从来不会犯糊涂,今日你杀了她,燕淇炽,索性你也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吧。”
木澜没有搭理那个哭哭啼啼的苏巧儿,她不相信小伍会伤害那个女人,更何况还是孤身一人进了萃苑。
可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那个说要给自己去买记忆中板栗糕的男人,带回来的会是她最重要人的尸体。
这一个月的贴心关怀仿佛是个笑话,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这个男人就是她骨头里的一根刺,饮她的血,啃她的肉,让她痛不欲生。
“带夫人回梅苑,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燕淇炽被木澜眼中的恨意给惊到,怒火中烧举枪在黑夜空中连鸣三声。
“嘭嘭嘭”
苏巧儿被吓得尖叫,木澜却呆呆地瘫坐在小七的尸体旁,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只剩下躯壳。
梅苑没了小伍,冷冷巧儿透着阴寒。
过了一月,燕淇炽便撤了对木澜的禁足令。
同时也隔三差五便命人送来了板栗糕,可木澜放到发臭都没有去动它们。
那淡黄的板栗糕,她记得小伍也爱吃,总吃的满嘴都是,异常很好满足的姑娘。
她真的要这样在这个压抑牢笼般地方等死么,木澜头一次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她曾经以为自己若离开了燕淇炽,如行尸走路。
所以在得知患病的第一时间她想的并不是治疗,而是留在他身边过完剩下的日子。
可现在她觉得,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大的折磨。
日子一天天过去,萃苑传来喜讯,苏巧儿早产生了个男婴,母子平安。
南帅府每个人都获得了不少的大洋赏赐,燕淇炽高兴的恨不得立马宣告全国,普天同庆。
燕母也终于如愿以偿,盼了这么多年抱得长孙,也是开心坏了。
她每天都去萃苑看孩子,带着大包小包的,恨不得能把孙子接回自己宅里养着。
“苏媳妇,你觉不觉得奇怪,你跟我家淇炽都是大双眼皮,怎么咱孙子是个单眼皮呢?”
燕母这些天抱着孩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她看着这个粉嫩嫩的小婴儿总觉得不像自己儿子,也并不太像媳妇。
苏巧儿眼皮一跳,手心直冒汗。
“小公子还小,没长开,等大些肯定跟大帅一模一样的俊朗!”站在一旁的奶娘连忙搭话。
苏巧儿扯了扯嘴角:“是呀,现在皱巴巴的也看不出到底像谁……”
燕母想了想,点头也没再纠结这个。
等她离开后,苏巧儿抱着孩子,细细的打量。
嘴巴,鼻子,眉毛,一一扫去直到那双引起怀疑的双眼。
她紧紧盯着那双黑溜溜葡萄眼睛,心底恼恨万分。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双眼睛像谁.
她和那个男人也才一次,怎么就给中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