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早上去请安的时候,婆婆没叫二房他们不只是因为要说抄家的事,可能还担心这家人给她添堵吧!南宫霜见没人理她,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刚要说什么,老夫人的龙头拐杖重重的落了地。“丧门星,你一嫁进门,南宫家就遭了难,害人害己,自己把自己害成寡妇不说,还要牵连到我们一家!”说话的是赵允之的二婶许氏,一脸的尖酸刻薄。“住口!”老夫人一声怒喝
“走了走了走了!”
一队禁军押送着南宫一家踏上了三千里流放路,锁链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刺耳。
大街上,老百姓们都停下脚步,有咒骂的,有掉眼泪的,还有扔菜叶的,老夫人没有理会,阮明玉也只是目视前方,沈琼妍更是昂首挺胸,她们很清楚,这些人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琼妍走在板车旁,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便收起了遮在赵允之身上的油纸伞,围观的人都是一阵惊呼,沈琼妍只是给赵允之包扎了伤口,身上还穿着染血的中衣,斑驳的血迹在阳光下刺的眼睛生疼。
其实他们心里清楚,大运国太平盛世是南宫家世用鲜血世代守护的,每当战事一起,南宫家的男儿们一马当先披挂上阵,每次百姓都在这条街道上,送他们出兵,也是在这条路上迎接他们得胜回朝.
如今,还是这条路上,那个给无数人带来安全感的兵马大将军,如今正伤痕累累的躺在一架吱呀作响的木板车上,昏迷不醒。一将终成万骨枯,可这个背负无数英魂的将军,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被他曾誓死保卫的人,折磨的看不出模样。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一刻,大家都好像明白了什么,刚才咒骂的人,已经住了嘴,扔菜叶的那几个人也低下了头,上了年纪的更是心疼的失声痛哭。
阮明玉搀扶着老夫人,昂首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虽然锁链加身,但她们问心无愧。
只有南宫云染,低声哭泣:“娘,他们为什么要诬陷我大哥!”
“因为你大哥是英雄!”沈琼妍的话音一落,众人都看向她,她毫不避讳,迎着所有目光昂首挺胸的走在板车旁边。
老夫人回头看了看这个孙媳妇,点了点头,这才是他南宫家的媳妇呢!
“对,染儿,他们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相信你大哥!”阮明玉的情绪也被沈琼妍感染了,她为有这样的孩子而感到骄傲。
云起虽然只是个15岁少年,九岁父亲战死沙场,而他自小跟在赵允之身边习文练武,对赵允之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亦兄亦父亦师亦友,看看昏迷的大哥扬声说:“哥,这三千里,云起推着你走完又有何妨!”清脆的少年音,响彻整个街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沈琼妍瞬间破防,她是泪腺发达的体质,而且特别容易共情,每每遇到这种感情浓重的情节时,总是控制不住眼泪。
“嗯,云起棒棒的!你大哥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嗯,嫂嫂,谢谢你!”云起的一声谢谢,意味深长。
“哼,只会在人前卖弄,做那个样子给谁看呢?”南宫霜撇着嘴白了一眼沈琼妍。
看来早上去请安的时候,婆婆没叫二房他们不只是因为要说抄家的事,可能还担心这家人给她添堵吧!
南宫霜见没人理她,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刚要说什么,老夫人的龙头拐杖重重的落了地。
“丧门星,你一嫁进门,南宫家就遭了难,害人害己,自己把自己害成寡妇不说,还要牵连到我们一家!”说话的是赵允之的二婶许氏,一脸的尖酸刻薄。
“住口!”老夫人一声怒喝,
“老太婆,你们家都被抄了,你还厉害什么?还以为这里是你战王府呐,战王的封号都褫夺了,你还装什么?”
“啪!”老夫人一巴掌甩到了许氏的脸上,沈琼妍心里一阵酥爽。
“圣旨里可说了老身的一品诰命也被褫夺了?龙头拐杖可收回了?”
许氏揉了揉脸,瞪了一眼阮明玉。
“娘,算了,本来我们二房就不招祖母待见,悄声吧!”说话的是二房的女儿南宫霜。
“女儿啊,我女儿命苦呀,我说怎么好好的亲家就过来退亲了呢...呜呜呜,都是这个杀千刀给害的!”
“闭嘴,嫌流放死的慢,官爷就送你一程!”身边的禁军,长枪一指,直冲许氏面门。
许氏瞬间就脸色惨白,终于闭了嘴。
沈琼妍抬头看向天空,湛蓝的天空之上,有个小黑点在盘旋,她嘴角微微一牵,幸好小宝在最后一刻跟保税区一起被收进空间,不然,她和小宝就要天人两隔了。
皇宫里,狗皇帝简直都要疯了,从散了早朝,皇帝就一直在御书房里像拉磨的毛驴一样转着圈,鼻孔里好像能喷出火来,太子站在一旁不动声色,但他心里也是恨极了,地上跪着几个后宫的妃子,还有几个大臣个个都是苦瓜脸。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金吾卫,不,暗龙卫,给朕查,一定要抓住那个狗贼,胆敢洗劫皇宫,朕要诛他九族!”
“嗖嗖嗖!”三个深紫色的三个身影落在了地上,都是紫巾遮面,包裹的严严实实,连根头发都看不见。
“遵旨!”应了一声后就倒闪身不见了。
原本,赵允之的事儿终于处理了,皇帝难得睡了个好觉,天还没亮就被太监吵醒了,说是后宫失窃了。
皇帝一时反应不过来,一脸懵逼,好一阵才明白是什么意思,紧接着是御膳房的管事太监,报告说御膳房被盗了,连根筷子都没给留。尚衣局,太医院......皇帝脑袋都要炸了,各部门综合了一下数据,整个皇宫,剩下最值钱的就是皇帝的那把龙椅,还被人搬到了恭房,皇帝气的差点吐了血。
上早朝的时候,感觉气氛不太对,还没开始说正事儿,几个大臣就跪地痛哭。
苏丞相哭的最惨,他就偷偷出去喝了顿花酒,回来后家里被偷的连粒米都没有了,就连屋顶的瓦都没有了。
太子也说自己的东宫已经空无一物了,只是没敢报真实的数据。他本来没想让皇帝知道东宫被盗的事,上早朝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被盗的不只他一家,甚至后宫和国库都空了,他害怕皇帝没钱花,找他要的时候他拿不出来。虽然他在外还有产业,但就算现在从外面调银子回来,最快也得十几天。
皇宫被盗不是小事,况且还有他的后宫,皇帝想到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嗯,盗贼应该都只是求财的吧!转过来又一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嗯,还好他昨夜是一个人睡在了御书房。
古代没有血压计,有的话,量一下就知道,皇帝的血压肯定上贰佰了,头晕脑胀的,意识都几近模糊,就连赵允之被抄家流放的圣旨,在早朝上也只是简单的说一嘴。
丞相府后宅,那个恶心的嫡母,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那一头参差不齐的头发和一脸的红疹子,一声尖叫就昏了过去,丫鬟们掐了人中把人弄醒后,心里犯了嘀咕,丞相夫人要是知道府里现在穷的连耗子都搬家了,肯定又得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