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钦杨一愣,问道:“这不是长公主的卧房么?怎么连被子都没有?”“长公主在此处,一般不会去床上睡,而是醉了就趴在桌上对付一宿,是她吩咐奴婢将被褥拿走的。晏钦杨皱起了眉,在他印象里,书云裳好像是从两年前开始嗜酒的。他缓步踏进了内间,映入眼帘的,是床边一张矮桌,上面对的齐齐整整,摆着两只酒盅。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见着书云裳几次饮酒,对面都摆着一只
直到回到公主府,晏钦杨仍未从沐明稷的话中回过神来。
他一直以为是书云裳以公主之尊施压,才让父亲同意了这门亲事,却不想竟是父亲亲自所求……
他又想起沐明稷的话:“皇姐不想将这件事告诉你,不过是不想看到你因为父命对她逢场作戏罢了。”
晏钦杨知道,书云裳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必定是不愿意用这种事情来要挟他的。
只是那三年,他做了什么,书云裳最想要的真心,他半分都没有给过。
晏钦杨怔怔坐在房间里,直到下人来问他可要用膳时,他才回过神来。
他站起身:“将膳食摆去公主房间里。”
说罢,他也无视下人疑惑的眼神,径直去了内间。
换下盔甲之后,他便径直走向了书云裳的院子,踏进去后,虽然离开半月有余,这里还是被侍女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如书云裳在时。
书云裳向来喜欢干净整洁的地方,哪怕每年从宫中赏赐下来的奇珍异宝不少,也都堆在了库房里,房间内摆设并不算多。
晏钦杨看着桌边正在布菜的侍女,慢慢坐了过去。
那侍女见着他,行了一礼:“驸马。”
晏钦杨知道她一直自书云裳出生起便跟着伺候,两人情同姐妹,便也没有冷着态度:“这里不需要你伺候,我自己来就行,你先下去吧。”
侍女退去之后,晏钦杨便拿起了筷子,碗筷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一点点响起,却带起了无尽的凄凉。
晏钦杨想起刚成婚时,书云裳淡淡的对自己说:“以后不管多忙,都得来本宫这里用膳。”
他回的是:“臣不过一介闲散人士,无事可忙,公主多虑了。”
那时他对这桩婚事不满至极,从宫中旨意出来的那一刻,他心中的书云裳,便注定是一个仗着身份肆意妄为的女子罢了。
晏钦杨又看向桌上的菜色,都是他喜欢的。
书云裳哪怕不是公主,也是个人,也会有自己喜欢的口味,可只要他来这院中,桌上没有一道菜不是依着他的喜好,久而久之,公主府的伙夫都知道该做哪几样菜了。
晏钦杨总是觉得,书云裳未必有多喜欢他,但眼前这一点点润物细无声的照顾温柔,又怎么不算是喜欢?
一顿饭,他吃的味同嚼蜡,等下人将东西都收下去之后,那侍女看向他:“驸马今夜要睡在此处吗?”
晏钦杨抬眼:“嗯。”
侍女脸色犹疑,半晌才道:“那奴婢去给驸马铺床。”
晏钦杨一愣,问道:“这不是长公主的卧房么?怎么连被子都没有?”
“长公主在此处,一般不会去床上睡,而是醉了就趴在桌上对付一宿,是她吩咐奴婢将被褥拿走的。”
晏钦杨皱起了眉,在他印象里,书云裳好像是从两年前开始嗜酒的。
他缓步踏进了内间,映入眼帘的,是床边一张矮桌,上面对的齐齐整整,摆着两只酒盅。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见着书云裳几次饮酒,对面都摆着一只空杯,有没有可能,那只杯子,是留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