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要知道连鞥心里的想法,肯定直呼神算子,原主确实是暗恋师尊,也不能说暗恋,算是明恋,但消息被封锁在了言止峰并未向外传出,可临渊仙尊是什么人,从出生就冷心冷清,只把原主当徒弟,该有的宠爱是一分没少,不该有的是半分不给。原主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最后害了自己的师尊,还在林傲天的怂恿下彻底断了师尊修行的路,迫使符言秦堕入魔道。时简知道原主最后的结局,在知道师尊...
时简昏迷了三天,直到第四天夜晚才逐渐转醒。感受着身上不断传来的痛,时简顿时两眼一黑想再次昏过去,好歹不用这么疼。
睡梦中香雪兰的气息阵阵传进屋内,也没能缓解时简的疼痛,他转转反侧疼了大半夜,伤处没有被处理红肿不堪,最后实在是疼得不行 干脆坐起来靠着床头坐了一整夜。
冷汗顺着颈侧流了下来,浸湿了时简纯白的里衣,被冷汗浸湿的发丝贴在额头,颓废又破碎,任谁都不会对此情此景无动于衷,偏偏踏进房门的符言秦视若无睹,坐在自己心爱的徒儿身边轻笑:“疼吗?”
时简闭着眼睛装睡暗骂变态,却被符言秦隔着中衣按在伤口上,耳边传来反派宛若恶魔般低低的笑声:“呼吸这么急促,再不睁眼,为师就将你扔进蛇窟。”
时简被吓的一抖,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好慢慢睁开眼睛,对着符言秦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忍着身上的疼痛抱住符言秦精壮的腰身撒娇,企图逃过这个可怕的话题:“师尊~~您又吓我!”
符言秦僵了一下,几乎是反射性要将腰间的双手扔出去,却生生忍了下来,在漆黑的夜里神色莫辨,却语气温柔问道:“师尊没有帮时儿求情,时儿可怪师尊?”符言秦在暗夜里紧紧盯着时简的表情,企图抓住一丝破绽。
时简尽管看不见,但还是将头摇成了拨浪鼓,面上是全然的信任与爱慕:“怎么会?其实师尊,这件事是有隐情的,时儿一直想跟您说,您却一直都不来看时儿,师尊是不是对时儿失望了?”
时简表情落寞,已经完全接收了原主的戏份,演起来是自然又生动,不管黑暗中的反派看不看见,流着泪珠子就埋进符言秦胸口,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顺便还添油加醋的踩了一脚林傲天。
“呜呜——师尊可要为时儿做主啊~~师兄他欺我年幼,骗我去偷了还魂草后一走了之,还将事情全部嫁祸与我……呜呜呜——”
与前世完全不同的事情走向,前世的时间早已不粘着自己了,倒是与林傲天走的很近,更不会抱着自己撒娇,要自己主持公道。
迟来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符言秦掐着时简的下颌抬起,眸光紧紧盯着看的梨花带雨的时简,一字一句试探道:“怎么不将事情推到师尊身上呢?你知道师尊无论如何都会替你扛下来的。”
时简暗骂一句老狗比好谨慎,幸好他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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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时,起了吗?”窗边的百叶窗外影影绰绰,透着一个人影,联想到书中言止峰只有一个侍者,时简便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医毒双绝却甘愿子在言止峰当一个侍者的连鞥,仅仅因为符言秦在他落魄的时候救过他一命。
“连鞥哥哥,稍等一下。”
“好。”
原主眼中的连鞥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打骂的下人,可时简知道他的身份,知道原主被反派扔去五马分尸的时候,是连鞥出的主意。好在此时他们还没有走到哪个地步时简想应该还有补救的机会。
时简简单披了件外衣,遮住了红肿的鞭痕,
连鞥惊讶,还是扶着时简慢慢坐起来,尽量避开他的伤处,不怪他意外,时简只有小时候会甜甜的叫他连鞥哥哥,自从长大了,见自己面都不带搭理,仿佛一个陌生人。
“连鞥哥哥,师尊呢?”
时简最担心的便是反派的情绪,更别提反派如今重生了,心思更是捉摸不定。
连鞥淡言,“仙尊出去了,吩咐你好好养伤。”
时简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被反派的狠厉吓到了,那日在天雷阵前,反派师尊那淡漠的眼神,仿佛自己死在哪里都不会在他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连鞥从小学医,医术放在整个修真界都是顶尖的,奈何只愿跟着临渊仙尊符言秦,大家见此便也放弃了挖人的想法,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连鞥不仅医术出众,毒术也不弱,虽然资质差了点不能修行,可那毒也会见血封喉。
“唔……谢谢连鞥哥哥,其实我最喜欢你了,你在时儿心里只比师尊差一点哦。”
连鞥正拿手帕擦着时简的嘴角,闻言愣了愣,随即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实在是很好了,虽然别人不知道,时简小时候可是天天嚷着要嫁给师尊,虽然被人当做是玩笑话,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连鞥却在时简眼里看到了认真。
是那种飞蛾扑火,献祭般的认真。
虽然不知道时简为什么会偷了还魂果,还传出和林傲天私通的传闻,但总归是假的。
连鞥更愿意相信这是时简被人骗了,再加上对仙尊爱而不得导致的乌龙。
时简要知道连鞥心里的想法,肯定直呼神算子,原主确实是暗恋师尊,也不能说暗恋,算是明恋,但消息被封锁在了言止峰并未向外传出,可临渊仙尊是什么人,从出生就冷心冷清,只把原主当徒弟,该有的宠爱是一分没少,不该有的是半分不给。
原主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最后害了自己的师尊,还在林傲天的怂恿下彻底断了师尊修行的路,迫使符言秦堕入魔道。
时简知道原主最后的结局,在知道师尊的处境后,在符言秦把他捡回去的地方自杀了,悄无声息,没有人在意。
时简也是叹息,修真界师徒相恋是禁忌,原主却是个明媚张扬的性子,他们注定没有好结果。
对上连鞥戏谑的眼神,时简有些尴尬,郑重的解释,
“我说的喜欢是师徒间的喜欢,不是别的。”
连鞥挑了挑眉,“哦?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我对师尊的喜欢不是师徒间的喜欢,是我想和师尊相爱的喜欢呢?”
时简也是无语,也不知道原主到底给师尊表达了多少次喜欢,他只能一遍遍澄清。
“这次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说话间,符言秦自门外进来,雪白的仙袍不染尘埃,下摆有点不知道在哪蹭上的灰,时简正对上他的眼睛,心知这是个刷好感的好时机,于是掀开被子,只穿一席中衣就此跪在塌上,伏下身子,语气虔诚。
“师尊,时儿知道错了,先前脑子一混,神志不清,犯了大错,如今时儿知道后悔了,只求师尊能给时儿一次机会,不要赶时儿走。”
“时儿再也不会听师兄的话欺骗师尊,以后便想一直侍奉师尊,报答师尊的养育之恩。”
原主其实对连鞥的感情很复杂,他从小被连鞥照顾,把连鞥当哥哥一样,可是别的小伙伴都嫌弃连鞥,叫他家仆,原主为了能和小伙伴门一起玩不被孤立,只好渐渐疏远了连鞥,只有连鞥生日的时候会偷偷攒钱给他买杏花酥。
到底是小孩子虚荣心作祟,伤人伤己。
时简看着温和的连鞥,怎么也无法保持原主的冷漠,就着连鞥的手一口口把药喝了下去,哭的小脸发皱,随后得到了一颗蜜饯。
时简满足的眯了眯眼,蜜饯的清甜一瞬间冲散了嘴里的苦味。
这倒也没错,原主是被林傲天忽悠着偷了还魂果,原主或许基于师兄弟情不会把林傲天供出来,时简却没这个顾虑,含沙射影说了半天,也不知符言秦能信几分。
连鞥在旁边垂下眼,看着时简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样子,只当他是被惩罚怕了,学乖了。
符言秦却深深知道这个小骗子的真面目,谎话连篇,脱口而出,惯会演戏,等你心软了便得存进尺。
他要是把这个小骗子放身边,就不得不提防,他深深记着上辈子的教训,自重生那一刻便告诉自己不可心软,不可重蹈覆辙。
符言秦闻言状似相信了时简的忏悔,颇为苦恼的开口,
“掌门师兄下令要把你逐出师门,为师不忍心让时儿当个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乞儿,便同你掌门师叔商量,时儿可以留下来,只是有一个法子便是——”
“给时儿种下听音咒,那样为师就能随时知道时儿的动向,也能监督时儿不犯错。”
连鞥听闻脸色骤变,就要上前为时简求情,却被示意闭嘴。
不怪他担心,这听音咒是门派內给犯罪的弟子种下的,为的便是监督他们的行踪,听着像是和普通的追踪符差不多的功效,可唯一的一点便是普通的追踪符是带在身上的,这听音咒却是种在识海的!
修真之人无论修为高低都有识海,只不过是大小的问题,识海便是相当于精神世界的地方,为修真人最重要的地方,脆弱不堪,更别说被人在里面种下符咒,更是痛苦万分,这种下的过程便是一种刑罚。
符言秦倒也不是故意折磨时简,只过不这个听音符最方便控制时简罢了,他要养的猫,必须一丝一毫对自己的威胁都不能有。
时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带着这个身体听见听音咒时的恐惧情绪,跪在床上好不可怜。
符言秦一直在注意时简的反应,见状冷哼一声,果然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先前的悔改只是假象,那只能……
“可以,师尊,时儿愿意接受。”
符言秦阴暗的思绪戛然而止,看着脸色苍白却语气坚定的人儿,勾了勾唇,“时儿果然懂事了不少。”
连鞥退了出去,时简不想被人围观,只让符言秦在,他还是下意识觉得能安抚反派的情绪最重要,反正他做完任务就离开了。
时简跪坐在床上,任由符言秦把他揽在怀里,桎梏住他不得动弹,符言秦的左手轻柔的放在时简背后,带来的却是刻骨的疼痛,时简不由得呜咽出声,把头埋在罪魁祸首颈窝像是在寻求可笑的庇护。
好在疼痛没持续多久,再加上时简的识海没有反抗的意思,其实用很短的时间就种下了,时简仍旧疼的小脸发白。
符言秦看着怀里的时简,心脏刚刚一直持续性疼痛直到施法完毕,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只是垂眸受着,之前走火入魔的痛苦竟然不及此刻万分之一。
可是,小猫自己终于可以安心养着了,可以像从前那般拥抱抚摸,他们之间也不会再有龃龉,符言秦想,只要你不再背叛我,我可以一直宠着你。
时简在骤然疼痛过后其实很快就缓过来了,符言秦在他背后给他输送灵力,识海的确能明显的感觉到和他人有了联系。
时简想,反派对他或者说对原主其实一直心存怜悯,他这步棋走对了。
于是仰着一张被汗浸湿的苍白小脸,眼巴巴的看人,“师尊,我想喝莲子羹。”
符言秦抚摸着时简的后背,淡言,“为师叫连鞥给你做。”
好吧,谁能想到医毒双修的连鞥在言止峰最重要的作用是做饭。
可时简偏偏要试一下反派的底线,以后才好决定自己放肆的程度,于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符言秦,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
“可是,时儿想吃师尊做的。”
能感觉到符言秦明显顿了顿,时简继续说,“八岁那年,师尊抱我回去的晚上,给时儿做了一碗莲子羹,是时儿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也不是时简故意这么说,其实这是原主的心里想法,只不过从未说出口而已。
“师尊若是忙,便算了吧,是时儿逾矩……”
符言秦打断了时简的话,他下意识见不得时简那张脸上失落的神色,“不忙,有空,等着。”
说完便起身出去了,时简虽然有点饿,但一直没吃饭,他非常好奇原主心里的人间美味是什么味道。
能让原主到死都惦记着。
——
天色将暗,符言秦便端着托盘进来了,对于做一份莲子羹来说,时间很长,不由得让时简猜测是否反派不善厨艺,做坏了或是毁了几分食材,可当盖沿揭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的时候,时简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反派明明就是个大厨。
时简伸手,符言秦自然的把人抱坐起来,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喂在时简嘴边。
时简伸手其实是下意识的,他只是想伸个懒腰,没想到反派直接把他抱起来了,抱着还蛮舒服的,时简便安心窝在符言秦怀里,张开嘴接受投喂。
入口咸香温热的莲子羹顺着食道滑到胃里,时简这下算是大为震惊了,他一直不喜欢吃甜的东西,本来已经做好了一口被齁住的准备,居然……是咸口的,里面混杂这红枣,枸杞,莲子,银耳,味道居然很不错。
符言秦对上时简惊讶的眼神,挑了挑眉,“怎么,不合口味?”
时简下意识摇了摇头,不是不合口味,是太合口味了,让他恍然间以为这碗莲子羹就是做给自己吃的,而不是给原主,到是也不排除原主和自己的口味一样。
时简仰起头,神色无比认真,“很好吃,师尊,我很喜欢。”
晚间的药是在时简清醒的时候上的,时简脱了中衣后,死活不肯脱亵裤,揪着裤子边缘不放,脸涨的通红,“不要,我自己来。”
但奈何抵不过符言秦力气大,“听话。”
那一百鞭刑打在时简身上显得别有一番美感,交错的红肿蔓延在大腿,即使符言秦用了最好的药,仍需要一周的时间恢复。
符言秦轻抚那些伤口,这是他伤时简最重的一次,往常,时简便是再犯错他也不会生气,可重生归来,对于时简前世的背叛他一直耿耿于怀,直到时简愿意被种听音咒才好了些。
“疼吗?”
趴在床铺的时简看不见反派的神色,约莫着回答,“疼吧,一点点。”
他忐忑死了,生怕这一生身伤让反派想起不好的事情来,譬如原主的背叛。
幸好符言秦语气还算冷静,
“是吗?”,下一句便含带了淡淡的不容忤逆的威严,“说实话。”
时简只好老老实实开口,“有点疼。”
说完又想了想,“其实不是有点,是很疼。”
“但这是时儿犯错的惩罚,所以时儿不怕疼,也没有掉眼泪,师尊不要伤心。”不要对我失望。
最后一句时简没说出口,但是他想,符言秦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从小抚养原主长大。
“嗯。”
“你要听话。”
这一句时简听懂了,要想我不追究,你听话就行,时简从穿书以来吊着的一口气终于呼出来了,反派亲口决定不追究了,他起码不用过生存本了,能走攻略本了。
最大的顾虑解决了,时简就安心地开始给反派送温暖了,包括但不限于给反派爱的抱抱(虽然在符言秦看来更像撒娇),给反派做爱心晚餐(虽然很难吃符言秦仍是面不改色,但是小孩做饭都不先尝一下的吗),给反派暖被窝,其实是时简一个人睡不习惯,睡觉时必须得抱着什么。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时简的伤在符言秦不吝用药和灵力的基础上,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同时能肉眼的看出来符言秦的心情变好了,表面上似乎已经治愈好了,只有时简清楚这只不过是表象,一旦他表现出任何背叛的苗头,反派便会彻底黑化。
时简在符言秦给他上药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能明显感觉到符言秦顿了顿,“怎么了?”
时简小声的开口,“听说今天是三年一次的论剑大会,来了好多人在主峰那边,时儿想去看看。”
时简看了看符言秦面无表情的样子,小声补充道,“和师尊一起。”
“嗯。”
果然是这样,但时简可不是原主,得让符言秦明白,他不是甘于受困的鸟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林傲天会在论剑大会上出现,以寒山派弟子的名义,同行的还有寒山派大弟子——阮秋言。
本书的主角攻和主角受,将会闪亮登场,在论剑大会上打的不相上下,最后阮秋言被林傲天以一招之差击败,输得心服口服,也是主角受心动的开端。
书里原主受了伤并且因为陷害师尊没有得到很好地救治,根本从床上起不来,时简则是被照顾的妥妥当当,无微不至,此时灵力和身体已经恢复,断然没有看他们恩爱缠绵的道理,他既然穿进来了,顺手破坏一下主角之间的故事线,权当报复林傲天对原主的利用了。
时简伤才好,虽然在他看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要报名参加论剑大会符言秦肯定不会允许,于是时简……偷偷报了。
言止峰比较偏僻,里主峰不近,一般符言秦都是御剑飞行,时简到是想试试御剑飞行的感觉,说实话,别看他过了近百个本,都是近现代的偏多,修真界的还真没有,现代人对于能飞起来这件事真的很好奇,据他所知,原主御剑的技术还不错。
但是符言秦不允许,理由是他伤刚好。
“可是时儿真的好想御剑,整天呆在屋子里闷死了。”
“不行。”
符言秦看了时简一眼,时简被反派的气场震慑住了,秒变鹌鹑,嘟囔个半天,“不行就不行嘛。”连御剑飞行都不让,时简能想象到符言秦知道自己报了论剑大会会是多么难看的表情了,不由得感到后颈发凉。
“走了。”
最后他们是坐红绡去的,红绡是符言秦的飞行器,通体雪白,状若飞舟,线条流畅而轻盈。
不过符言秦很久没用了,做红绡不如御剑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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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剑大会每三年召开一次,修真界人士基本都会来参加,除了五大门派,数不清的小门派,散修,都会来参加,正是因为 每年论剑大会聚集各路高手天才,能取得魁首才显得真正意义上的实至名归,奖励什么的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名气。
林傲天走在阮秋言身侧,心里一阵悸动,他从看见这个人的第一眼起就想要得到,阮秋言作为极北寒山派的大弟子,性子清冷,宛如高山雪莲,洁净不可侵犯,征服这样一个天子骄子的滋味远比他以前搞得那些凡夫俗子来的刺激。
林傲天知道自己的天赋,在天启门便设计拜入最出名的临渊仙尊门下,他刻苦坚持,再加上天赋卓绝,不愁不能再修真界闯出一番天地,前提是临渊仙尊没有收了时简。
他拜入言止峰之前就知道,临渊仙尊前几年收养了个孩子,从人间捡回来的孤儿,根骨一直未开,临渊仙尊也就一直养着,毕竟只有根骨开了的人才能修行,一般人五岁就初见雏形,时简是十岁都未开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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