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法庭上。姜棠晚再一次穿上庄重严肃的法袍,敲响法槌。“现在开庭!”“原告,请发言。话落,小姑娘站了起来,在姜棠晚鼓励的目光下,颤声开口:“我起诉养父虐待我!”紧接着,她将验伤报告和姜棠晚千辛万苦拿到的殴打视频都摊开到法庭上,一瞬间案情明朗。一个小时后。“本庭宣判,被告犯故意伤害罪和虐待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六年!”“散庭。
姜棠晚想逃,四肢却像黏在地上,动弹不得。
最后她只能闭上眼,自欺欺人……
“路法官,你怎么了?”一道诧异的男声响起。
姜棠晚睁开眼,就看到法院同事疑惑的看着自己。
而四周,根本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刚刚……是幻觉吗?
姜棠晚勉强冲同事挤出一抹笑:“没事。”
她继续往前走,无奈,也无力。
没人知道,那年之后,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治疗了好久才好转。
明明都那么努力了……如今却还是跌回了噩梦的牢笼。
她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要看着其他女孩子也走上和自己一样的路吗?
思虑间,姜棠晚做下了决定!
“要将欺女案的罪犯绳之以法,为被害者讨回公道。”
姜棠晚来到了受害者的学校。
单薄瘦弱的小姑娘,谈及伤害自己的父亲时,整个人都害怕的发抖。
有一瞬间,姜棠晚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大抵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她轻轻的将小姑娘抱进怀里,像过去自己期望的那样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小姑娘身子一僵,然后埋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三天后,法庭上。
姜棠晚再一次穿上庄重严肃的法袍,敲响法槌。
“现在开庭!”
“原告,请发言。”
话落,小姑娘站了起来,在姜棠晚鼓励的目光下,颤声开口:“我起诉养父虐待我!”
紧接着,她将验伤报告和姜棠晚千辛万苦拿到的殴打视频都摊开到法庭上,一瞬间案情明朗。
一个小时后。
“本庭宣判,被告犯故意伤害罪和虐待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六年!”
“散庭。”
一锤定音!
姜棠晚长舒一口气,这场硬仗,终于胜诉了。
不想刚走出审判庭,就被拦住去路。
“姜棠晚,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们小宇不会坐牢,二审也不会败诉!”
路母疯狂的揪着姜棠晚的头发,打骂着。
姜棠晚在听到二审败诉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她。
看着被自己轻易挥开的老人,她恍惚意识到,自己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由他们欺负的小女孩了,如今的她有能力保护自己!
“在法院门口公然辱骂法官,你是想坐牢吗?!”
路母听到后,打人的手一僵。
但嘴上依然逞强:“法官怎么了?法官也得孝顺父母。”
“是你害我们的小宇坐牢,那我和你爸下辈子就靠你来养!”
姜棠晚不禁冷笑:“父母?”
她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们把我当过女儿吗?”
“那不见天日的十年,还有我十五岁那年你们做的孽,需要我全部摊到法庭上起诉你们吗!”
路母一时被噎住,气得牙痒痒。
姜棠晚没再看她,径直离开。
没人知道,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远处,秦睢沉看着姜棠晚单薄的背影,深沉眸色涌上一缕复杂神色。
回到别墅后。
姜棠晚拿出行李箱,就开始收拾。
秦睢沉脸色一寒,到嘴的关心变成了怒火。
他拽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
“要是我没回来,你是不是又要像三年前那次一样消失?!”
那次,她是因为突然发了病,并不是故意的。
姜棠晚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痛苦:“我没有,我只是要去诊所。”
她尝试着揭开自己的伤疤,就像老师说的那样。
“渝州,我……”
可话还没出完,秦睢沉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男人眸光柔和了一些。
姜棠晚不知电话那头方晴说了什么,她只瞧见男人脸上肉眼可见的紧张。
“地址发我,我马上来。”
他没看姜棠晚一眼,就急匆匆出了门。
姜棠晚心脏一阵刺痛,抬脚追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里,秦睢沉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姜棠晚呆怔站在路口,手无力的垂在身侧。
许久后,她转身想要回家。
迎面却看到一个胖硕的身影拦在几步外,赫然就是15岁那年带给她噩梦的男人!
他一步一步朝姜棠晚逼来:“路法官,真巧啊!”
姜棠晚嗓子像被人捏紧,无法呼吸。她知道,这一次不是幻觉了。
此刻她只有一个想法——逃!
姜棠晚转身就跑,身后男人唾骂了声,追了上来——
“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当年你个贱人差点把我踹废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缠着你,你跑不了!”
那声音如附骨之疽,久久甩脱不掉。
姜棠晚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疯狂的给秦睢沉打电话,无人接通。
最后的最后,穷途末路。
姜棠晚给曾经拉她出深渊的萧煦打去了电话:“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