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房外台阶上翻花绳的云荷和芳儿见桑琬回来了,赶忙站起身。“姑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云荷问道。桑琬嗯了一声,径直进了房。云荷和芳儿相视一眼,不明所以。没等两人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房内传出一声闷响。云荷率先跑进去,竟见桑琬晕倒在地。“姑娘!”
刘巧儿并未听进去,而是将怒火全部撒在季铬身上。
“季铬,你这个天杀的负心汉,你不是说此生除了姝宁姐,不会再娶吗?这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破口大骂,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季铬的心挖出来。
季铬一言不发,似是接受了刘巧儿指责。
桑琬上前将季铬护在身后,哭笑不得:“巧儿,你误会哥哥了,我……”
“哥哥?你也不害臊。”刘巧儿嗤然打断。
她剜了眼季铬:“季铬,你要还有良心,就该去姝宁姐墓前跪上三天三夜忏悔。”
说完,刘巧儿将手里的木盆一人,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么一闹,桑琬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思,拉着浑身湿透的季铬就上马车回府。
马车上,桑琬用手帕擦掉季铬脸上残余的水:“想不到巧儿长大后泼辣了些。”
季铬抿抿唇:“她这些年一直都很挂念你。”
桑琬神色微凝,不觉想起当年初遇刘巧儿那天,
她瘦瘦小小的,手里攥着半个馒头,可怜至极。
因刘巧儿已父母双亡,桑琬便将她托付给将军府以前的老仆人照顾后便匆匆出征。
“她嫁人了?”桑琬问。
季铬点点头:“嫁了,有一儿一女,夫家是在城南开布庄的陈家。”
桑琬见他自出门后便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问:“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闻言,季铬眼神微微一闪。
他转头看着桑琬,台手抚摸她的脸:“姝宁,再过几年我就变成个糟老头子了,你会嫌弃吗?”
苍凉的语气刺的桑琬心一紧。
她握住季铬的手,摇了摇头:“不会,哪怕你明天就变老,我的心也不会变。”
只要他还是季铬,她永远都不会嫌弃。
听到桑琬坚定的回答,季铬的心像被一团火包围,温暖却夹杂丝灼痛。
他很想无所顾忌的把桑琬抱进怀里,倾尽所有去爱护她、弥补她。
可胸口日渐频繁的疼痛总是在提醒他,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根本陪不了她多久。
比起这个,季铬更恨,恨自己无能。
他一走,所有痛苦就全留给了桑琬。
她现在这么柔弱,怎么经得起打击。
而季铬的沉默让桑琬有些不安,看着他沉重的目光,她只能靠握紧他的手找寻安全感。
回府后,季铬不让桑琬照顾,执意让她回房休息。
桑琬无法,只能再三叮嘱小厮好好照顾。
等人远去,季铬终于忍不住,将淤积在喉咙的血全部吐了出来。
“将军!”
倒水的丫鬟吓的手一抖,险些打翻茶盏。
季铬喘着气,若无其事般拭去唇边的血:“此事不许宣扬,特别姝宁,她若知道,拿你是问。”
冷冽的语气让丫鬟后脊发凉,却又忍不住替他担忧:“是……”
沁春院。
正坐在房外台阶上翻花绳的云荷和芳儿见桑琬回来了,赶忙站起身。
“姑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云荷问道。
桑琬嗯了一声,径直进了房。
云荷和芳儿相视一眼,不明所以。
没等两人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房内传出一声闷响。
云荷率先跑进去,竟见桑琬晕倒在地。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