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听澜垂在一边的手紧紧攥着,连指甲陷入了肉里都恍若未知。尹听澜竭力稳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哑声回:“对不起,是我……”她猛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连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裴祈年眉头轻皱。秦念露却焦急起身上前扶着尹听澜几乎摇摇欲坠的身子:“你脸色好差,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没有关系的,只是感冒。尹听澜忍着喉间的腥
夏日热浪翻涌,可尹听澜的心却寒凉彻骨。
裴祈年走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了自己一眼。
目送着他背影离去,尹听澜想追上前,却再没了力气……
她想,虽不是唯一的伴娘,但能和他站在同一个婚台上,已经很好了。
她……该知足了!
时间越来越临近裴祈年的婚礼,尹听澜去唐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6月2日,距离婚礼只有十天了。
唐家。
裴祈年看着手中平板上“唐氏继承人完婚在即,未婚妻堂妹却频繁出入……”这种赫然是外界新闻记者乱起的标题,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自从那天他从秦家别墅回来以后,尹听澜虽然常来唐家,但几乎没有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裴祈年不知道她怎么了,但心里却莫名的升起些烦闷。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堂妹,看来你真的经常来唐家,佣人似乎都认识你啦。”
裴祈年抬头看去,就瞧见尹听澜和身边的秦念露相携走进来。
一旁的尹听澜苍白着脸,她过来本来是想找裴祈年,却不曾想遇到了过来的秦念露。
裴祈年看着两人,眼底掠过了莫名的情绪。
秦念露也看见了裴祈年,上前坐在他身边亲近说:“我想见你,又进不来唐家,幸好有暖阳在,佣人都没拦着。”
尹听澜没说话,目光只是落在沙发上两人挽在一起的手臂上。
裴祈年看了尹听澜一眼,突然开口:“婚礼的事情差不多安排好了,你之后不用过来了。”
尹听澜倏然抬头,怔愣过后有些无措。
四目相对,没人说话。
一旁的秦念露却开口埋怨:“泽宸!暖阳是我堂妹!你怎么能这么凶她!”
说完她还朝尹听澜招了招手:“暖阳过来坐,你也别怪泽宸,他肯定是因为外界那些谣言才这么说的!”
尹听澜没有动,目光落在沉默的裴祈年身上,心中苦涩蔓延。
网上那些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谣言,将她小时候那些事都扒了出来,还有那些她珍而重之的与裴祈年的记忆,每一件都变成了记者口诛笔伐的利刃,刀刀刺着她的心。
可她心里清楚,那些往事,除了自己没有人在意,包括裴祈年。
尹听澜手指纠的更紧。
这时,裴祈年吐出了一句话:“婚礼在即,我不想那些莫须有的谣言影响我的婚礼。”
尹听澜垂在一边的手紧紧攥着,连指甲陷入了肉里都恍若未知。
尹听澜竭力稳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哑声回:“对不起,是我……”
她猛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连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
裴祈年眉头轻皱。
秦念露却焦急起身上前扶着尹听澜几乎摇摇欲坠的身子:“你脸色好差,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没有关系的,只是感冒。”
尹听澜忍着喉间的腥甜拒绝着,目光触及到一言不发的裴祈年,眼神终于黯淡下去:“我还有些东西要交给佣人,给完我就走。”
说完,她转身朝站在外面的佣人走去。
小声随便交代了两句,尹听澜就出了唐家。
阳光炽热,打在树梢投下一片斑驳树影。
她回头看着熟悉的唐家,突然而至的眼泪蔓延着眼眶,抬手不断擦拭,眼泪却更加汹涌的往下掉。
尹听澜紧掐着掌心,不断地斥责着自己:“哭什么,他得到了幸福,你该高兴,该知足!”
眼泪却始终无法阻拦地落下来。
秦家。
假休回家的秦亦舟拎着包装精美的礼盒高兴的走进下人房,却没见尹听澜的身影,他刚想往外走去寻。
这时,隔壁房间嘲讽的话传了进来:
“一个扫把星而已,还真当自己是秦家的小姐了!那裴祈年可是念露小姐的未婚夫,她还动不动就往唐家去,真枉费念露小姐对她那样好。”
“谁说不是呢,真是可惜念露小姐还对她掏心掏肺。”
……
听着这些尖酸刻薄的话,秦亦舟的眼眶赤红一片。
不知道站了多久,隔壁的声音早就没了。
他垂眸看着手中精心挑选给姐姐的衣裙,环顾了一遍房间,只觉得自己没用。
听着那些人对姐姐的讥讽鄙夷,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秦亦舟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将眼泪逼回,然后将手中的礼盒放进了衣柜深处。
等他高考结束考上大学,就有时间挣更多的钱,就能带姐姐搬出秦家。
那样,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了。
天色渐晚。
尹听澜回到秦家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应该今天回来的秦亦舟,只有床头柜上多了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