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她偷偷出去和纪家铭见面被抓的时候,为了熄灭赵行衍的怒火,主动写的合约?其中一条写着。——本人沈夏保证以后再也不去酒吧,也不会喝任何含有酒精成分的饮料,更不会聚众做一些不良青年才会干的事,要是有事外出,也必须在每天晚上八点之前回到锦园,要是违反了此条规定,将受到惩罚,惩罚内容由赵行衍先生定。要知道,那是她喝多的时候写的,根
也不知道赵行衍到底怎么了。
她这么虔诚,嘴巴都要说干了,他怎么一个回应都不给?
而且对她的态度还不冷不热的。
他越是这样,沈夏越是跟在他后面,她就不信,赵行衍舍得一直晾着她。
书房内,传来赵行衍清冷的声音。
书房外,沈夏端着一杯热茶,驻足门口。
“求情?他以什么资格求情?你告诉他,这件事没商量的余地,他该庆幸,今天沈夏没出事,否则,仅仅是关停夜色这样的处理,他交得了差?!”
谁求情,是夜色的老板吗?
赵行衍的火气未消,他向来讨厌有人求情,特别是在对方做了不可饶恕事情的时候。
他这么生气,是因为她吗?
沈夏心里一暖,她能感受到,其实赵行衍很关心她。
可是她搞不清,他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但有一点很肯定,被他关心的时候,她心里是欢喜的。
特别是赵行衍这样外表冷漠的男人,似乎想象不到,他这么冷若冰霜的人也会有关心人的时候,她仿佛就是那个特别的存在。
亲情就亲情吧,就别的女人想要这样的特殊对待,还求而不得呢。
就现在来说,这样不温不火的对待,其实对彼此都好。
她会更加自在地处理彼此的关系,不是吗?
沈夏面带笑容地走进书房,将茶水放在赵行衍面前的书桌上,男人刚好挂断电话。
“别以为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了,今晚把这条约定抄一百遍。”他斜睨她,语气也不甚好。
“什么合约?还抄写一百遍?”沈夏苦兮兮地道。
这男人怎么这样啊?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她不是给他倒水,捶肩,他怎么还拽着这件事不松口?
赵行衍手指轻点面前的合约,寂静的室内发出两声有节奏的声音。
沈夏定睛一看,当场就要吐血。
她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她偷偷出去和纪家铭见面被抓的时候,为了熄灭赵行衍的怒火,主动写的合约?
其中一条写着。
——本人沈夏保证以后再也不去酒吧,也不会喝任何含有酒精成分的饮料,更不会聚众做一些不良青年才会干的事,要是有事外出,也必须在每天晚上八点之前回到锦园,要是违反了此条规定,将受到惩罚,惩罚内容由赵行衍先生定。
要知道,那是她喝多的时候写的,根本就不是她的真实想法啊!
那时候的她还没重生,写这条合约就是骗鬼的,反正让赵行衍暂时消气了就行,事后怎么样,她是不会负责的。
要是她知道,有一天她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绝对不会写这么多字。
她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八点半了,自然是超时了,违反了约定。
现在要抄一百遍,今晚还要不要睡觉了。
“阿衍,我能不能不抄了?我累了,我想早点睡觉。”沈夏咬了咬唇撒娇道。
“不能。”赵行衍回答得很干脆,且没有丝毫余地。
沈夏内心骂骂咧咧,早知道她就不该死皮赖脸地跟到书房。
赵行衍做出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也没有人能反抗。
不得已,她只得乖乖坐下,拿起钢笔,在本子上认真地写着。
赵行衍在一旁拿出一本经济类著作阅读,顺便监督她有没有偷懒。
安静的书房内,只听得女人写字的沙沙声。
这都抄了有一个小时了,怎么才写二十遍?
要抄到一百遍,得抄到什么时候?
赵行衍的心怎么那么硬啊,都不心疼她的手会疼吗?
抄到第三十遍的时候,沈夏泄气了,其实不光是她手抄酸了,还因为……
还因为赵行衍就坐在她的右手边,她根本就定不下心做任何事。
室内越是安静,她越是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以及翻动书页的声音,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专属于他,以至于沈夏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沈夏偷偷用余光打量他,赵行衍的侧脸就在她的一侧,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得十分立体,他深邃的目光定格在书上,认真的模样怎么那么好看呢?
怪不得那么多女人会对他着迷,这个男人的外貌是不输娱乐明星的存在。
她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吗?
前世跟赵行衍结婚五年,她居然觉得赵行衍没有纪家铭长得好看。
现在解除了人为滤镜,她上次可是非常认真地观察了一下纪家铭,乍一看是有点像奶油小生,不过长相根本没有赵行衍这么大气,这么耐看,人心坏就罢了,还没什么内涵,更没担当。
一个只会利用女人往上爬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反观赵行衍,不管他当初跟她结婚的出发点是什么,至少他选择了她,对这段婚姻也好,对她也好,都履行了一个丈夫应该负的责任,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他也很有担当。
其实,他什么都好。
是她眼瞎。
“赵行衍,我……”
沈夏侧过头要跟赵行衍说话的瞬间,赵行衍也侧了过来。
女人闪躲不开,软唇猝不及防地擦过男人的侧颜。
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空气中炸开,赵行衍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震的整个人的表情都僵了,女人惊慌失措又满面羞红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几秒,绝对是社死的几秒,怎么感觉时间过的那么漫长呢?
沈夏支支吾吾地想解释清楚,可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好口才,此时怎么都不管用了呢?
“老……老公。”沈夏无辜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和无措,“我手疼。”
她是疯了吗?
一紧张就乱说话的毛病,这时候怎么好死不死地跑出来了?
她羞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恨不得将脸埋在笔记本里,更不敢抬头看赵行衍的表情了。
她现在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欲擒故纵呢,赵行衍不会以为她是在故意勾引他吧?
沈夏几乎都能脑部赵行衍的内心活动了。
——女人,你逃不掉爷的手掌心了。
室内死一般地寂静,赵行衍、赵爷您好歹给点回应,这太特么尴尬了。
“写点字就喊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
赵行衍说这话的时候很不给情面,显得很是直男。
沈夏委屈地抬起头,却只看到赵行衍的背影,以及那红得似乎要滴血的耳朵。
她只不过喊了他声老公。
他……那么纯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