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两人就扭打在一起。抓头发,挠脸,扇嘴巴子,嘴上也是各种器官齐飞。祖宗十八代,杀千刀……让周围人看的津津有味儿,陈青怡也大开眼界。小声嘀咕:“我是学不会骂人了,以后能动手,我觉不逼逼。一左一右陈青枫,陈胜楠:……
冯长喜咳了一声,“我就是老农民,不会说啥好听的话。
各位婶子,老少爷们,也都是了解我的,就是实在。
别的我不敢保证,我当了大队长,绝对会公平!
公正!
大家伙怎么上工,我家里人就怎么上!”
这就获得很多人的好感了,大家伙赞同点头,交头接耳。
把目光瞥向终于舍得出家门的钱红英,吴有德就是把轻快活都安排给自家人。
很多人敢怒不敢言,特别是老实人家,没少吃哑巴亏。
这些眼神,看的钱红英脸色铁青。
这要搁以前,她早发飙了。
现在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敢怒不敢言。
冯长喜抬高声音,“咱大家伙儿有劲儿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拧成一股绳。
我冯长喜不相信,咱大猪圈过不上好日子!
咱大队差啥?”
他石砬子大队还没他们大队地理位置好呢!
他们这好几座大山,河都有两条,那石砬子不就有座石头山嘛。
“啪啪啪……”大家伙手都拍红了。
支书也满脸笑容,多出好几条褶子。
公社两个干事也是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很多人注意到这一幕,陈青怡更是坏心眼的看向曹大军一家。
哎呦喂,多云转大暴雨了。
乌云密布。
冯长喜伸了伸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道:“咱大猪圈大队为啥叫大猪圈?
当年咱们这儿野猪,那是一窝窝的。
为啥?
因为咱大队要山有山,要河有河!!
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咱们大队没啥钱,大的,暂时不敢朝亮(尝试),但咱明年开春多养几头猪。
挖个鱼塘还是能做到的。
还有地,咱大队的地,那是是黝黑黝黑的,太阳一烤,就像冒了油。
整个公社数一数二的肥。
好好收拾,凭啥不打粮?”
对啊,为啥不打粮,干活没心劲儿,不好好收拾呗!
最后冯长喜大手一挥,领导派头十足:
“以后,咱们大队出去的姑娘,在婆家腰板得是挺的最直的!”
“咱大队的小伙子,全公社好姑娘可劲儿挑!!”
“……哗哗哗……”
巴掌拍的格外响。
冯长喜得意地提提裤腰带。
支书小老头笑的眼睛都没了。
“咳咳……”公社干事重重的咳嗽两声,可不能满嘴跑火车。
冯长喜收了收,做最后总结:“谁有啥来钱的好主意,以后都可以找我说。
成了,咱大队就给奖励。
大大的,不食言!
说完了。”
陈青怡眼睛一亮,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她早就想干点事儿了。
一来,为了以后在村里的地位,她可不想以后爸妈离婚后,天天被人说嘴。
她要是为大队做了贡献,有点良心的都会闭嘴。
她自己不怕说,大不了拳头伺候。
可她不得不为妈妈着想。
农村老娘们讲究起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爱无中生有。
心眼正的,会说陈长波陈世美,不是个东西。
有那坏的,就该埋汰赵香梅拴不住男人裤腰带了。
这世道,女人艰难。
二来嘛,也是为了赚功德,升级空间,研究啥武器,电器之类的,她是不行的。
没那个脑子。
重生也没长智商。
只能选择稍微简单的,比如高产粮种。
这两天她抽空研究了空间的书,玛德,谁敢信?
居然是真的。
一个《神农手札》就够她吃一辈子。
想想袁爷爷,妈呀,激动!!
三嘛,她是没啥道德,也很自私,但在不损害自身利益情况下,她还是希望大家好的。
乡里乡亲的,过得太苦了。
同样摩拳擦掌的还有知青,他们大多数都是高中毕业。
下乡之前想的都是建设农村,在这广阔天地,大干一场。
现在可好,成了拖后腿的。
比泥腿子还不如。
甚至有那心眼子活泛的,想的更多,要是做出成绩了,说不定能回城。
一个个紧握拳头,充满动力。
冯长喜之后就没什么看头了,大家伙心里都有了谱。
等投票时,冯长喜以绝大优势当选大队长。
陈青怡拐了拐身边的陈青枫和陈胜楠:“你俩快看曹大军。”
“卧槽,眼神要吃人啊!”
陈青枫夸张的拍了拍小心脏。
陈胜楠也吓了一跳,不知咋的,突然觉得他没选上挺好。
云婶儿神神秘秘的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曹大军为了选大队长,付出良多。”
陈青怡眼睛瞪圆,啥意思,付出啥了?
“快展开说说。”
难道除了鸡蛋还有别的?
“嗐!”云婶子激动地一拍大腿,脸上全是兴奋。
“出了吴有德那事儿,曹大军就起心思了,到处和人换鸡蛋,我听说……”
声音压得低低的。
还撇了撇嘴,“换了两百多个呢!”
“嘶……”下血本了。
“这还不算,他要是想让这家投他的票,他就上人家换菜,菜明明值五分。
他就给人一毛,甚至更多。
你们品品,这啥意思?
我听说他还上供销社买烟卷儿了。
没选他就对了!
就他满脑子歪门邪道的,能干好?
扯他娘的犊子!”
围在周围的人一片哗然,这算下来前前后后搭进去十多块了。
还啥都没捞着。
“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他们二小队都没整明白呢!”
“以他家人的脾性,投了这么多,能就这么算了?”
吴大娘眼珠子滴溜溜转,有些不怀好意。
“我看悬,说不定还会坏长喜呢!”
“放你娘的罗圈屁。”
一道刺耳的女声在人群外炸开,是曹大军的媳妇,蒋婶儿。
她后边还跟着曹大军和儿女。
一个个怒目而视。
“谁看见我们送礼了?哪个王八犊子说的,说人坏话,也不怕嘴生疮。
一天天就知道胡咧咧,谁再让我听见,小心我撕烂她的嘴!”
破马张飞的。
陈青怡看的津津有味,将头转向云婶儿和吴大娘,眼睛带着鼓励。
——干他们!
不负众望,云婶儿率先开炮:“撕,你撕,我借你俩胆你也不敢。
我可不是你们二小队的人。
别以为你们干的事儿没人看见……”
完了巴拉巴拉说出十来家收过鸡蛋的。
吴大娘还不时的补充,添油加醋,“有些人做了,还不让说了。”
使劲儿一翻白眼,全是蔑视。
“啊啊啊……”蒋婶子气的嘴歪手抖,嗷嗷叫的冲上来。
“我怕你啊!”
云婶子撸胳膊挽袖子,像头母老虎一样迎了上去。
一瞬间两人就扭打在一起。
抓头发,挠脸,扇嘴巴子,嘴上也是各种器官齐飞。
祖宗十八代,杀千刀……
让周围人看的津津有味儿,陈青怡也大开眼界。
小声嘀咕:“我是学不会骂人了,以后能动手,我觉不逼逼。”
一左一右陈青枫,陈胜楠:……